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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仍然可以保持有難互助的關系,便把與他的經過一五一十得敘述一遍。換來阿涵的大笑。“服了你們,幼稚透頂。都那么多年了,還放不開?”“換了是你你放得開么?”我氣悶。本來是打算放開了,千不該萬不該,他真真不能問起我mama的事。就這么一個簡單樸素的問題,直刺核心,讓我在瞬間回到了十六歲那無防無備,足夠懂事卻又無能為力的年歲。阿涵晃腦袋,左搖右擺得整得我都跟著犯暈,好不容易他才開口道:“不知道。很難設身處地得去設想吧,這種事,總覺得……不對勁?!?/br>不對勁到家了吧。你十六歲,成長在單親家庭,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雖不算什么愛子如命的教育型mama,但對你一直不錯,你知道mama有很多不足,但始終愛她憐她,暗暗發誓獨立之后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你在學校的表現一直不錯,成績優秀體育好,剛剛帶領學?;@球隊得到市比賽冠軍,還是廣播組的副組長,風光人物。除了那個不值一提的他,每天的日子陽光燦爛。他總能傷害到你,沒錯,可你也不遺余力得傷害著他,手段不同,他冷,你熱,用的全是毀人不倦的暴力。同學們甚至包括老師都知道你們的斗爭,但鑒于你如此優秀,而他……總而言之全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驕傲得仿佛世界真在你的股掌之中。直到有天,他約你放學后到體育館后面見面,他說他想向你道歉,你真的信了,傻乎乎得在那里等他來。當他出現,他臉上的笑容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對著你,只說了一句話。嗜血的獸因此沖破了牢籠。你把他打得半死,然后你自己也哭得半死。還記得他說的……過了近十年,都沒有忘記。我閉上眼睛,停止回憶。4、在事務所待了一個半小時,阿涵的演講主題大概是這么一個中心:我沒有無所事事。他的說法是其實他現在正有一份大塊頭的工作,這需要耗費他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玩網游嘛,消遣的啦。這家事務所就算倒閉也與我無關,我風涼得回應。同流合污得一起浪費了時間,我決定下午回學??纯?,臨走前,阿涵叫住我,雙目仍然死瞪著電腦屏幕,口中說的不著邊的話:“我說,他應該不會放過你的?!?/br>盡管知道是事實,由旁人說出來就倍覺不快。“誰知道呢?這小肚雞腸的,都過了那么久了??!”阿涵的視線暫時性得離開光怪陸離的顯示器屏,在我身上停留一秒:“我可不敢這么說,他可是被救護車送到手術室的。你當時走了不知道,他們家……”停頓下來,他不說了,我也不想聽。下午在學校,又被告知導師有找,如履薄冰得跑去,果然是被訓一場:論文提綱呢?全班就差幾個沒交,你還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人!論文提綱,唉,我在青蔥校園中惘然望天,嘖,要畢業了,現實步步逼近嘛,可是說到計劃,腦袋里還真一片空白。接下來我跑去圖書館上網,不,不是乖乖找論文材料,我在想誰不放過誰這個問題。電子閱覽室充斥著空調加電腦這般現代化過了頭的氣味,費了一點小小的功夫,我大致摸清了他的近況。的確是公司的經理。還是另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那家小公司似乎才是資金來源的大戶。學歷跟資歷都光彩奪目,令人眼花。弱點?丑聞?一無所獲。但我想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即便真有軟弱處,他也會將它利用殆盡,反成優勢。心頭鉆進一個奇異的想法,我霍然起身,決心付諸實施,而無視心中警鈴大響。本該遠離的對象,偏偏自個卯足了勁頭要去靠近,自食其果,自討苦吃,作繭自縛。晚上八點二十分,江濱別墅區,出現了一個我。這里所有的別墅似乎全都大同小異,好不容易順著門牌號摸到了目的地,我深吸口氣,按響門鈴。可視通話電鈴,問話的不是他,似乎也不是他家人。我報上公司的名,言明為公事上門,對方應答的語氣將信將疑,在沉寂五秒鐘之后,大門洞開。來之前我是這么設想,他在不在家,都無所謂。我的意思不過是我知道你家在哪,想對我做什么,自個當心。其實我真未想到報復,這般直搗黃龍,純粹厭惡居于守勢。他在家。他的mama也在家。還有幫傭。還有……哇哦,這是誰?腦中閃過一個有著小鹿斑比一般大眼睛的女孩,帶著正義之怒盯著我。如今一襲淺黃色收腰連衣裙,女性風采盡顯,再無怒氣,眸中本是含笑,見到我則換上驚訝——顯然,她沒有認出我。這,算什么?同學聚會?深入虎xue似乎也不是他所能預見,不過他調整好神情,一笑道:“你來得巧了,晚五分鐘我們就出門了。媽,我跟Arvin去開車?!?/br>話音落,他逼上來,用力推一把我的肩膀,耳語道:“別鬧事,有外人?!?/br>我瞟了一眼昔日的小?;?,略略點頭,配合得跟他走到車庫。到了外面,大家沒有了顧忌,各自原形畢露。他開車門后,雙手抱胸:“你真厲害,一副混混的樣子上我家來?”“拜你所賜的,”我知道我的樣子是不適合見人,也不反駁,“倒真是有保安來查問,還好公司連清潔工也發工作證,要不還真進不來這里?!?/br>“你想來干嘛?”“跟你一樣,我也不想就這么了了。你爸呢?”他聳肩,似若無其事,但神色間卻已有不耐。這時我才留意到這輛車不是之前的那輛小奔,而是一輛銀色的保時捷Panamera,不禁搖頭。到底在動不動就堵得水泄不通的城市里開這種車有什么樂趣呢?“別這么幼稚了,再提這些事,好過嗎?”我嗤笑,指著臉:“誰幼稚?把我打成這樣?還笑我不能見人?!?/br>先是不語,他轉而譏誚:“好吧,見了你,我總是幼稚的?!?/br>兩個幼稚的成年人如斗雞般相峙,眼看著斗志越發昂揚,不多時又有一場血戰,幸也是不幸,一句柔和的問話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云散:“思源,怎么開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