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庇徇€的肩膀耷拉下來，整個人都很沮喪，“你覺得我這個人有什么毛??？”

“什么毛??？”

“就是缺點?！?/br>
“哈？”戚詩感到莫名其妙，“缺點就是人太完美了，總是為他人著想?！?/br>
“我是認真的?！?/br>
“我也是認真的?！逼菰娀卮?，“你到底怎么了？”

俞還呼出一口氣，“沒什么，繼續說你的事，你剛說到新交的男朋友不愛洗腳，然后呢，你是怎么整治他的？”

“我說什么來著？你人太好，太為別人著想了?！逼菰娬f，“現在不是腳不腳的問題好吧？是你的問題，你突然這么說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俞還，你的缺點就是這個啊。你總是在聽我說，那你自己的事呢？”

俞還安靜下來。

“怎么了，是有人說你什么嗎？”戚詩繼續問。

“沒有，我只是……”

“你看，你又否認?！逼菰妵@了口氣，“真的要說缺點嗎？我這張嘴可不留情啊，很早前就想說，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這次逮住了我可要說個痛快?！?/br>
“是比你男朋友不洗腳還嚴重的缺點嗎？”

“好了，行行好，別拿這件事打趣我，我是真的受不了這個好吧??！”

“好?！庇徇€默默補道，“我只是想讓氣氛沒那么僵硬?！?/br>
戚詩哭笑不得：“你和誰學的呀？以前可不見你這樣?！?/br>
俞還攥緊手機。

是和一個小混球學的。

而現在他們正在冷戰。

戚詩說：“俞還你發沒發現每次咱倆通電話，基本都是我在說你在聽？”

俞還：“我這邊也沒有什么事……”

“哪怕是一點瑣碎的事也好啊，每次我說完到你了，你都是簡短的一兩句話，一聽到我這邊有什么動靜就問我是不是在忙。我有陣子覺得是不是沒有我這個朋友你也無所謂，或許還能讓你更輕松一點？”

俞還立刻說：“當然不是?！?/br>
“是啊，我知道不是。我每次打電話你都耐心地聽著，我有煩惱你都第一時間給我提供建議，我失戀了你負責開導我，天底下沒有比你再好的人了。

“但是你從來不講你的煩惱，你不會跟我抱怨今天中午吃的飯不好吃，不會說昨天遇到一個討厭的人，我知道你是怕我忙給我添麻煩，所以每次你什么都不說我也不好意思沖你發脾氣，不然好像我無理取鬧一樣?？膳笥巡皇沁@樣的，不能只有我一味的發泄，你來接納我的負面情緒?！?/br>
“這就是你的缺點俞還?！逼菰娬f，“不過現在好多了，竟然還知道主動問我，說實話我挺意外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俞還垂下眼，“所以我的‘沒必要’很傷人?！?/br>
戚詩沒聽明白：“什么？什么沒必要？”

“戚詩，你明天有空嗎？”

“周六嘛，當然有，怎么了？”

“我去找你?！?/br>
“你瘋啦？！就算我現在待業在家，你也……”

“有些事想和你講，是關于我的?！庇徇€不確定道，“你愿意聽嗎？”

戚詩靜下來，“很重要嗎？”

“很重要?！?/br>
“好啊，那你來吧。俞老師主動找我誒，我熱烈歡迎，不過我最近可沒錢啊，出去吃飯你請客?！?/br>
“好?！?/br>


周六這天早上下了雨，空氣中滿是潮濕的味道。

馮究望出去晨跑了，繞著這個南校區跑了一圈，停下后兜帽濕了，他把帽子扯下來任由綿密的雨砸在臉上，左拐去了食堂。

點過餐后沒有立刻吃飯，而是先拍了照片給俞還發過去，很乖很乖地說：[我來吃早飯了。]

周日可以見面嗎。

我知道錯了。

所有服軟的話都在他腦子里過了一遍，但是沒有發過去。

不能一直是俞還原諒他。

如果這是他做錯事的代價，只是幾天不見面，他還可以忍受。

……真的可以忍受嗎？

馮究望吃飯吃到一半又給俞還發了個小熊表情。

[外面在下雨。]

我有點想你。
正文第78章不安

俞還出門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雨，午后的地面濕漉漉，他穿得少了些，下了巴士被風刮得一個激靈。

戚詩看到他立馬迎上去，“你真行啊，說來就真的來了?！?/br>
“上次是你去找我?！庇徇€說，“既然是有事找你商量，當然是當面說比較好?！?/br>
戚詩看著他，“我怎么有種孩子長大的欣慰感？”

俞還：“……就不要打趣我了?！?/br>
戚詩指了指車站外，“吃什么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想吃點垃圾食品……現在才三點多啊，披薩怎么樣？”

“你選就好?！?/br>
兩個人去吃自助，戚詩拿了不少東西，俞還幾乎沒怎么動身。

“我夠為你省錢了吧？”戚詩拽下一塊披薩說話，“所以是什么事？”

俞還頓了，他還沒準備好怎么說，沖動之下直接來見戚詩。

這不像他，但這也是他。

戚詩見他難開口，“你慢慢想，不著急，我先開動?！?/br>
就餐時間是兩個半小時，一個小時兩個人就吃得差不多了。

戚詩在吃蛋撻，俞還放下筷子說：“我現在有在交往的人，年紀比我小很多?！?/br>
戚詩咬了一口蛋撻，甜甜的奶油香從里面漏出來。

俞還說：“你見過?！?/br>
“咔嚓”。

蛋撻皮嚼碎在嘴里，戚詩慢慢放下手里的食物。

“我見過？”她重復，思索片刻，“俞還，你別告訴我是和咱倆一起吃飯的那個男生？他不止是比你歲數小吧，他是你的學生?！?/br>
俞還直視戚詩驚愣的目光：“是?！?/br>
“你瘋了嗎？和自己學生談戀愛，你……”戚詩把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上自己的頭發，“你這次過來找我是想商量什么事？”

俞還想了想說：“我們在吵架，其實也不算……只是就像你說的，他是我的學生，很多時候我們的想法合不到一塊去?！?/br>
“那就分手?！逼菰娬f，“——我本來應該這么說的。但是你好不容易找我一次，我……哎這叫什么事啊，你先說說看吧，因為什么吵架，我聽聽，聽完再勸你和他分?！?/br>
俞還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過程比較復雜，盡管把很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