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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會慢慢平靜下來。 “唉,我現在啥也干不了,不能碰手機,還睡不著,只能干瞪眼兒?!毙翗蛞е?,嘆氣,“難受……” 仲元洲喝完水,放下杯子, “我不急著走,可以陪你聊會兒?!?/br> “我還以為你也要說我沖動?!?/br> 仲元洲輕輕搖頭,“那種情況,如果是我,我也會盡可能的救人,與沖動無關?!?/br> 辛橋緩慢地側頭,直視他,片刻后,問:“你準備什么時候搬到這邊?” “盡快?!敝僭藿舆^她的杯子,“還要嗎?” “夠了?!?/br> 仲元洲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跟他的杯子并列挨在一起。 “你什么時候來的?公司不忙嗎?” “我很早就起來了,安排好工作才過來的?!?/br> 辛橋聞言,舌頭頂了頂牙齒,問:“是很早就起來,還是沒睡?” 仲元洲勾唇,“你想要什么答案?” 辛橋聳肩,“想要沒什么負擔那種?!?/br> “好吧?!敝僭奚裆蛔?,從容地回答,“我睡覺比較早,凌晨兩點多嘉佑給我打電話,叫醒我,告訴我你的情況,我就一直在忙工作,沒有頭腦發熱沖到醫院去?!?/br> 辛橋眨眼,不知道這個回答算是有負擔還是沒負擔。 “不過有一個人沖到醫院了?!?/br> 辛橋眼睛一亮,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誰?” “煜城?!敝僭尢鹗?,給辛橋看他的袖扣,“介意我解開嗎?” “你隨意?!?/br> 仲元洲解開袖扣,挽到小臂中間,聲音舒緩地說:“嘉佑說的,昨晚他們到的時候,煜城也在醫院,就跟剛剛樓下那個女孩兒在一起?!?/br> “怎么每次都是三表哥跟你說?” “嗯……”仲元洲一本正經地解釋,“大概也是個具備八卦屬性的男人?” 辛橋笑起來,“才沒有,三表哥很可靠的?!?/br> “兩個特質并不相沖?!敝僭蘅葱翗蛏n白的嘴唇,忽然問,“TAT娛樂需要投資嗎?” “什么投資?” 仲元洲雙手交握,認真地說:“正常來說,TAT娛樂應該在這個時候加大投資,加速發展,可是因為資金問題?或者是你作為負責人的保守?你們公司浪費了不少機會?!?/br>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筆投資,TAT娛樂可以擴大規模,也可以吸收更多的演藝從業者,你就不會再有現在這樣工作幾乎停滯的窘境?!?/br> 辛橋垂眸,她們四個都出了車禍,陶梓輕一些,也要休息一周到兩周,甚至更久。 那么這期間,TAT娛樂這樣圍繞藝人展開工作的公司就不得不停下來,很多人無事可做,卻依舊會有消耗…… 仲元洲繼續道:“而且等你的公司發展到一定程度,你會想要發展其他更盈利的項目,比如電影電視制作之類的,這些都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承擔的,你需要一個合作伙伴共贏,也幫你承擔一部分風險?!?/br> 辛橋知道,仲元洲說的是對的。 可她也確實像仲元洲說的那樣,很保守。 辛橋咬嘴唇,邊組織語言邊說:“我很喜歡你用‘演藝從業者’這個詞,而不是明星愛豆之類的稱呼。我進入這個行業,確實發現很多以前不了解的骯臟面,可這里某些方面也很純粹?!?/br> “我和陶梓不太具有說服力,就說譚凈和娜仁,她們當初陰差陽錯進了辛氏娛樂,堅持到現在,初心其實很單純,就是熱愛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為此可以不辭辛苦?!?/br> “這個圈子里還有很多這樣的人,我希望她們是受人尊重的,而不是一被人提起,下意識便指指點點,說娛樂圈人都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仲元洲輕輕頷首,依舊是一副傾聽的姿態。 “我的想法或許不對,但我就希望TAT娛樂是我的一言堂,所有人都按照我的意志為TAT這個大家庭奮斗,哪怕它始終只是一個作坊,人們提起來的時候,也會說:我知道,那是個挺好的地方,是娛樂圈的清流?!?/br> 辛橋語氣輕快地問:“是不是挺天真的?” “不?!敝僭尬⑿?,“與其說是天真,不如像你說的純粹更準確?!?/br> 辛橋長嘆一聲,“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確實耽誤了公司的打好發展機會?!?/br> “那么,我換一種說法,需要我借給你嗎?” 辛橋拒絕:“如果要借,我會向別人開口的?!?/br> “我……” 辛橋抬手阻止他的話,“我們這種有些曖昧的男女關系,不應該牽扯金錢,不管那對你是不是輕而易舉?!?/br> 仲元洲輕笑起來,為她承認兩個人之間有曖昧,也為辛橋這個人。 “好的,我尊重你的決定,辛總?!?/br> 辛總什么的,分明就是在調侃她。 辛橋瞪了仲元洲一眼。 可仲元洲好像腦子壞掉了一樣,她瞪他,他反倒還笑得更歡。 辛橋十分無語。 于秀麗上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元洲啊,留下吃中午飯吧?!庇谛沱惞室獍l愁地說,“辛橋這丫頭,現在一動彈就暈,我和家里的阿姨也抱不動她,真怕她一折騰腦震蕩更嚴重了?!?/br> 仲元洲欣然答應,“謝謝奶奶,我一會兒抱她下去?!?/br> “那可真是太好了!”于秀麗已有所指地說,“這家里沒個男人,真是不行?!?/br> 辛橋無語,胡說,完全可以把飯菜端上來吃,抱上抱下簡直多此一舉。 可在家里,老太太決定要做的事兒,那是想著法兒都會做到,她說什么都沒用。 于是辛橋就又被仲元洲抱下去。 下樓梯的時候,辛橋真的怕死了,緊緊勒著仲元洲的脖子,生怕他一個腳底打滑,把她扔出去。 仲元洲將她安安穩穩地放在椅子上,無奈,“好歹顧及點兒我的自尊,就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摔到你?!?/br> 于秀麗端菜出來,笑呵呵地說:“元洲一看就結實,是我們家這丫頭小家子氣?!?/br> 辛橋左手支著腦袋,聽著她老人家念叨她。 倒是仲元洲,維護辛橋:“奶奶您誤會了,辛橋挺大方的?!?/br> 而于秀麗一聽仲元洲還護著辛橋,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仲元洲要幫忙端菜,于秀麗攔他:“哪能讓你一個男人干這種小活,你還是客人呢,快坐吧,辛橋,招呼著點兒元洲,陪他說說話?!?/br> 什么活是男人該干的,什么活又是女人必須干的,要是別人,辛橋肯定直接懟了。 可現在面對的是頑固地老太太,辛橋立即小聲哼哼:“誒呦,頭暈?!彪S他們倆自己掰扯去。 于秀麗見了,沒好氣地罵她:“就你最會裝模作樣,看你以后還逞能不?!?/br> 仲元洲也沒有他不能動手的觀念,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