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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來一大塊頭,兩手提著兩個禮盒,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兩人身邊,才把禮盒往茶幾那一放,對著簡白行了個禮之后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簡白瞄了眼那兩只紅袋子,“真是勞您費心,東西我收了,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您先回吧。我這事多?!?/br>簡白開始送客,想不到吳伯濤開口:“最近聽聞集團要重組物流貨運這一塊,想來看看我們是否能一起做點事?!?/br>消息還真快,還沒怎么確定的事竟然已經傳到他耳里了,看來這里也有人不識時務,分不清由頭才會向他傳了話。簡白抬了抬眉毛:“這事只是有想法,之后董事會會議會提,吳總現在問我還不知道怎么回答您?!?/br>簡白和阮晉文呆多了也學會了些打太極的本事,這會兒對于吳伯濤這類死皮賴臉的正好用上。“那行,之后董事會我一定參加。前頭我身體不怎么舒服……”吳伯濤像表決心似的,這人在利益前看來還是沒什么氣性可談。簡白隨他發揮并不拆穿他其實還有官司纏身的事,等他寒暄完一切,就把他送了出去。回到辦公室,他倒是把余光那事給忘了、看了看茶幾上放著的那兩袋子極品鮑魚,拍了張照片給余倩倩發了過去,他還不忘在照片底下附了段文字,上頭寫著:【下次回來,請你吃這個】這條消息發出去后很久余倩倩才給了回復,回復只一個字【好】然后邊上加了張么么噠的動圖。晚上九點左右,簡白回了半島酒店。第二天要和華星的方太太交易他在澳洲的房產,他今晚也就沒和前幾天那樣加班到深夜。刷了房卡,進了門,他發現房間里有第二個人來過的痕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連燈都沒開他就急切的往里走去,邊走他的心還跳的厲害,一直走到臥室門口,他輕推了只合了一半的那扇房門,心里滿是期待。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想念了幾天,坐在那里抽著煙,陷入沉思的余光。第49章余光從機場回來后一直坐在酒店的房間里沒出來。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委托的律師打來的電話,律師簡潔明了的把大半年前的這個案子給余光捋了一遍。人證、物證俱在,當事人又當庭認了罪,這案子想翻案,估計很難。余光掛了電話,默默想到牢里求著自己的小六心里竟然生出悲憫。其實找律師翻案是他自己的意思,小六從未在他跟前提過,說到底也是有氣節的人,從他入獄的原因便可看出。余光很欣賞小六這一點,這種家庭里出來的孩子還能出淤泥而不染,實在難得。他可憐他,但更敬重他。只是現在并不是講氣節的時候,他想撈他出來,讓他重新開始,如何在最有效最短的時間里把人撈出來才是最重要的。有撈人的想法源于監獄里那次長談,但堅定了撈人的想法卻是在他見了小六的mama之后。小六曾經對他說過,他想讓他mama有尊嚴的活著。說來真是可憐,竟然有人求著要活得有尊嚴,這種對于常人來說輕而易舉可以獲得的東西卻在某些人的心里成為了一種期望,說到底這人究竟是生活在如何悲慘的世界里。余光以前曾以為自己體驗過那種悲慘世界,在他被押進大牢那一刻時他覺得自己的尊嚴都喪失了。可在昨天,他真正見到了那種情景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所面臨的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真正的尊嚴是體現在平等對待的綱領之上的,而小六的mama完全沒有被公平對待。精神患者托養院的管理員得知他是來探望陳小希女士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探望處的登記員問話問得很仔細:和病人之間的關系,探望病人的目的,這些都對著余光一一詢問。當知曉他只是病人兒子的朋友時他們又換了副臉孔,那種搞半天不是家屬的冷漠表情再明顯不過。小六的mama陳小希的房間被安置在托養院最旮旯的角落里。悠長通道的盡頭,遠離陽光的房間讓人頓感陰暗和潮意。余光進去時,帶路的好心的護工阿姨提醒他要小心,說這位陳女士見任何人都會撲上去亂抓亂咬。這現象和余光之前在小六那聽到的完全不符,余光心想小六不是說他mama只是生活難自理嗎?什么時候成了那種會傷人的精神病患者了。好奇心之下他還是推開了那扇由外上了鎖的門。門里是間很小的房間,和柳河那的單人牢房差不多才五六個平方而已,中間一張不到一米寬的單人床,為了安全角落里只擺了兩個矮柜。可能是怕病人過激會傷人,余光進去時她正被五花大綁在特質的鐵床上。余光心情莫名有些壓抑,除了電影電視外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人連睡覺都像畜牲一樣被綁著對待。不僅場面駭人,那彌漫于一室的污濁味更是嗆鼻。因為被捆著,所以陳小希的大小便一并在床上解決。余光見不著他們實際給小六mama的處理方案,只在床的邊角處見到那被墊著的厚厚一沓衛生紙而已。可能之前有過吵鬧,此刻的陳小希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余光走近細看,她的臉和小六一樣消瘦蒼白,比小六更讓人覺得難受的是,她手腳處因為長期的捆綁留下的了不少繩索痕跡。余光心情凝重地走進院長辦公室。院長是位五十來歲的男子,為了體現親民的特質特意抽空接待了他。余光沒有寒暄的功夫直接問了小六mama的情況:“我聽說她只是患過腦膜炎,人呆滯,生活不能自理而已,怎么還需要在獨立間里捆綁著?”院長翻了翻陳小希的病例,對于余光的質疑先給出一個很官方的笑容,然后說:“她被送來時就神志不清了,逮著年輕男孩都叫阿哲。我們和送她來的法院工作人員溝通過,據說她的兒子小名就叫阿哲。好像還因為犯了罪入了獄,她應該是受了刺激所以病情加重了?!?/br>“你們這里不是有精神科醫生嗎?為什么沒有對她進行治療?”余光繼續問到。“我們有試過,但這名病人的情況很不一樣,她內心的那種意志很強,很難改變過來?!?/br>過了一會怕余光繼續責問,院長又說:“你是不知道,她整天哭鬧著要見她們家阿哲,我們之前有護工去撫慰她,竟然被她一口咬到,人家的耳朵都要被她咬下來了?!?/br>余光心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