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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他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轉過身后自顧自往里走,邊走邊和他套著客套話。“怎么來了?找我有事?”阮晉文只當這位少爺還生著氣,悻悻然關了門跟他進了客廳,邊走邊回他:“找了你幾天了,打你電話一直忙音,給你發消息也不回,不知道你怎么了,來看看?!?/br>“我換了手機號,所以電話消息都沒收到?!?/br>“怎么突然換號???不喜歡我給你弄得數字?”阮晉文隨口一問得到的卻是簡白的一記斜睨。他頓時了然,然后好聲好氣地說:“還在生氣?都說了我無意的?!?/br>簡白一時沒表態,抿著唇站在落地窗前。他背著光,毛巾又蓋在頭上,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紋理好看的胸廓卻起伏均勻,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果不然,幾秒之后他才說:“生什么氣,沒那么多時間費那上面。我手機掉了,背不出自己的號,干脆重開了個號?!?/br>聽他這樣一說,阮晉文當即舒了口氣,但心里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可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個大概,他干脆撂了這事不再多問。簡白見他無語,轉身去房里換衣服,進屋時手拉得輕了,門支著沒關緊。他進去才小一會兒,阮晉文卻在沙發上坐不住,他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過那條門縫時有意無意地往里瞟著,心里反復斗爭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挨著門框往里偷窺。他們一個無意,一個有心。一個在里,一個在外。簡白是那種脫衣有rou穿衣顯瘦的極品身材,這一點阮晉文在美國時早就知曉。那個時候他們一個圈子里的老喜歡聚在一起搞周末派對,派對有過幾次泳池主題,簡白就是在那個時候現了形。可再怎么著當時也是穿著齊膝的沙灘褲,像此刻裸著上下身只一條三角褲的樣子,阮晉文還是第一次見到。然而只這一個光裸的背影已足以讓他熱血沸騰。他不僅燥了,還硬了。不得不承認,簡白這小子還真是魅力無限,就這幾個簡單的穿衣動作就把他撩得火燒火燎sao動難耐了。當初知道他也是Gay的時候阮晉文沒少偷樂,可礙于兩人實在太熟,又礙于當時簡白身邊還有個小男朋友,所以他沒好下手。不過,現在他在他的地兒,他不愿多等了。他當下決定要加快進展,趁早把他拿下。簡白穿了件白襯衣,一條窄身牛仔褲從房里走了出來。他一邊擼著袖子一邊和疊著腿坐在沙發上的阮晉文聊天。“我一會兒要出去,你怎樣?”“我沒事啊,你上哪?捎你一程?!?/br>“我去永美,你也去?”簡白隨口一說,并未期望得到他的答復,他從他身前淡然走過,在吧臺那給自己開了瓶水,喝了一口后才復看沙發上的人。沒想到阮晉文竟然點點頭,不僅如此還一臉認真地說:“去啊,為什么不去?我看我以后還是得跟著你,免得你丟東拉西的,北京太大,怕下回你把你自個兒給弄丟了?!?/br>“哪能???”簡白說了句京腔味十足的短話后朝他莞爾一笑,那笑容配著光線直接融進阮晉文的心里,就像當年一樣。那還是他們一起讀書的時候,有次夏天幾個男生相約去阿拉斯加看極光。從賓夕法尼亞飛去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本來航程就不短,阮晉文在飛機上又和簡白鄰座,那是阮晉文第一次和簡白近距離接觸,當時他是高中畢業后被家里人送去沃頓的嬌氣留學生,而簡白則是從小就被丟在海外讀書的貴公子。兩人一個嬌氣一個貴氣看上去走不到一路,但阮晉文那一口順溜的北京土話卻成了整個行程中對于簡白來說最好笑最有意思的消遣。他不嫌他煩。后來他們順理成章在那次旅途中成了好友。阮晉文負責全程逗樂,簡白負責當聽眾,也是那個時候起,簡白開始模仿著他說起京腔,而他學的第一句就是“哪能??!”。那是阮晉文的口頭禪,遇著什么事都先跟你來上一句。久而久之,簡白也開始回他。最有意思的一次,一伙人去迪納利山看冰川,隊伍里有人故意調戲嬌氣味十足的阮公子,騙他一會兒會遇到棕熊,阮公子才說了句“哪能??!”腳就夾冰溝里了,當時沒把他給疼的,如果那地兒真有熊的話,他那慘叫聲還真能引來一群。最后腳崴了不能走,后半程是簡白把他背了出來,他站在陽光下對著他笑,朝他走來時就是那種笑容,莞爾的,舒心的,讓人為之動容。思緒拉回現在,阮晉文一邊開著車一邊又瞟了眼身旁的人:“永美總部?”“去王府井那家店?!?/br>阮晉文聽他一說立馬掉頭,保時捷在小道上來了個漂亮的甩尾,引了路人的注目同時也引來那些騎電動車的謾罵。他不屑地看了看后視鏡對著自己豎中指的人之后朝著簡白問:“他們總部搬那了?”“嗯”簡白點點頭,回了個字,一會想到了什么又說:“你們家舅媽沒說?”“我舅媽怎么會對我們提永美的事?!?/br>“……”兩人相對無言,好在路途太近,只一會車就駛到那幢樓的地下停車場。這幢樓過于老舊,停車場里彌散著一股霉味,物業可能資金緊缺,坑坑洼洼的車道也沒派人修理,水跡到處可見。阮晉文跟著簡白走過幾個通道,他皺著眉頭臉色非常難看。剛才停車的時候由于停車場的柱子過多,通道又窄|小,他才新買的車不小心蹭了點漆,這要擱平時他早就開罵了。可這會兒是在簡白面前,他還不能太表露糟糕的心情,怕他支開自己,只能在心里暗暗地罵。有時就是這樣,在心愛的人面前要表現得最完美往往失了真我。“心疼了?那條口子看著不輕。一會兒完了陪你去4S店看看?!焙啺状蚱瞥良?,想著安慰他。“沒,不就是臺車嘛!沒那么計較?!?/br>怕簡白以為自己小氣,他只能一咬牙,把那些心痛與不爽強咽了下去。可永美這幢樓不僅是停車場糟糕連電梯也糟糕透頂。密閉的梯箱里密密麻麻地被人涂畫著各類小廣告,燈光條有一邊是暗的,沒有空調只有風扇,電梯上行時還有明顯的頓挫感。等出了電梯抵達辦公樓層,兩人已經被電梯里的高溫悶出了一身汗。這次不只是阮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