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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奶媽子開口問道,“那天……出事的地點在公園附近,那里人流量大,很能混進去一些別有目的的人,你還記不記得當天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異常情況?”奶媽子拎著小包袱搖搖頭,孩子是在她出去之后不見的,在此之前壓根就沒有過什么異常情況,不然她也不會放心把孩子留在餐桌上。孟雪回想了想,又問,“那在你進出西餅屋的這段時間里,有跟其他人接觸過嗎,或者說,有人試圖引起過你的注意?!?/br>奶媽子聽了剛準備搖頭,琢磨起后半句話,忽然心里咯噔一響,她慢慢回想起來聚在西餅屋附近樹下的那幫外鄉人。當時她光顧著帶成演去買吃的,也沒仔細留意,聚集在樹下沖她耍流氓的那幫痞子,身上穿著灰撲撲的工作服,無所事事的,倒像是從貨船上下來做小工的水手。奶媽子如實把信息告訴了孟雪回,并且心驚地發現,那天那幫人在她回去的時候,已經集體從樹下消失。“說話帶口音嗎?”孟雪回補充道。奶媽子搖搖頭,“沒聽他們開過口?!?/br>孟雪回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覺得擄走成演的人不像拐子。這幫人為抱個孩子聲勢浩大的,有目的的只針對那一個,明顯是有預謀??珊捱@個年代在公共場合沒有監控設備,一旦線索斷了,找起孩子來就是難如登天。而另一邊秦慕白從巡捕房回來之后也是心事重重,西餅屋那邊的情況是一問三不知,管事的跟侍應生一面是怕擔責任,另一面是真不知道,那天是周天,店里的生意都忙得轉不過來了,誰還有心思去照看孩子。從葉家出去后,孟雪回親自去了報社一趟,當前的線索有限,只能擴大范圍去找,在報紙上多刊幾期尋人啟事或許能給他們增加一點希望。進門之后,孟雪回很久違地跟陸流云碰了面,這小子再待兩個月就要回大學上課去了,這趟見著了孟雪回還挺開心的。兩個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天,提起成演這事,陸流云很有一番見解,“哎你說,哪有人敢光明正大地拐有錢人家的小公子,也不是勒索敲詐的,會不會是私人恩怨呢?”陸流云的大加揣測,叫孟雪回碰到了一絲頭緒,開口反問道,“你說什么?”“哪有人敢光明正大地拐有錢人家的小公子?!?/br>孟雪回盯著他問,“不對,后面一句?!?/br>“也不是勒索敲詐的?!标懥髟圃G訥說完,看到孟雪回的鼓勵目光,繼續往下說道,“會不會是私人恩怨呢?”陸流云說完之后滿腹疑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孟雪回冷不丁地往他肩膀上來了那么一下子,“小弟,借你慧言,這事兒或許真沒那么復雜?!?/br>陸小弟被他夸得一頭霧水,還想再拉著人問一問,孟雪回已經大踏步子起身走人了。出了報社,門口就是大街,孟雪回慢悠悠地靠著墻邊走,有意無意就往身后側側頭。“兄弟,走一路一路跟,我都替你累得慌?!?/br>他嘆一口氣,在前面的路口停下了腳步,轉過來對跟在后面的洪晉江說道。“我想你遇到了困難,現在很需要我?!碧鞖庖呀浫肓饲?,洪晉江依舊戴著一頂竹編涼帽,停在后面對孟雪回開口道。“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泵涎┗靥羝鹱旖切π?,開口問道,“無償幫忙可以嗎?”“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白幫你呢?”洪晉江不為所動,繼續往下補充道,“有條件的?!?/br>孟雪回抬手打住他的話,“除了跟你回去,其他都有的商量?!?/br>“那怕是談不攏?!焙闀x江直截了當,態度給的很明白。孟雪回看在眼里也不急,干脆把話攤開了說,“我想你其實并不樂意我回去,你只是奉命難違?!?/br>洪晉江不可置否一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幫我這一次,你不吃虧,與其費盡心思討好老爺子,不如我給你送顆定心丸?!泵涎┗仉p手插在褲兜里,語氣誠懇道,“洪晉江,你順著白范達這根線去幫我找下那孩子的下落,事成之后,我徹底退出你們的大舞臺?!?/br>“什么意思?”洪晉江抬起頭。孟雪回笑得很坦蕩,“于我而言,這一回不僅封筆,也是封路,你懂我的意思?!?/br>洪晉江沉默了一下,開口問他,“你這么做,可是連記者都不能當了,以后怎么養活自己?”“搬磚,賣菜,這大街上處處是營生?!泵涎┗亻_口打趣。“值得嗎?”洪晉江問他。“我現在有家了,不用害怕在外面風吹雨打。就算今天不決定,退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泵涎┗乜粗难劬?,語氣堅定而認真。“好,我幫你,不過要是你找的這根線錯了,我也沒辦法?!焙闀x江攤攤手。“盡人事,聽天命,再說了,我的直覺從來都沒有出過錯?!泵涎┗赝T谠刈孕诺匦α诵?,叫洪晉江又看到了記憶里那位神采飛揚的年輕人。“行,有消息了我直接聯系你?!焙闀x江說。“就此別過?!?/br>孟雪回轉身打了個響指,把戴在頭上的鴨舌帽壓低。師從一門,各有所長,他信洪晉江的手段。**入夜,白公館迎來了一位稀客。許久不曾與白范達正面打過交道的金洵,借著商討生意的由頭,開著汽車不請自來。知曉葉白兩家糾葛內情的人不多,除了孟雪回,懷疑到白范達身上的人,還有金大老板這一位。當天白范達支使人在葉公館制造混亂的事情,被他意外撞破,如今成演大白天的在公共場合叫人抱走了,誰有最大的嫌隙,當真不言而喻。車子開到白公館,仆人通報上去,說是大老板在書房處理急件,讓金大老板先在樓下的客廳喝口茶。金洵點點頭,八風不動地在沙發上坐下。等仆人走了,手里茶杯一放,伸著耳朵走到了樓梯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能聽到樓上有孩子在哭,斷斷續續的,叫人很難辨別方向。金洵聽到這里,索性放輕了手腳上去找孩子。循著哭聲一番好找,發現成演果然是被擄到白公館來了。白家二樓,靠內的一間客房內,成演躺在床上一邊搖頭,一邊推開保姆手里的熱牛奶。這孩子在晚上的睡覺時候認床認人,除了原先葉家那位奶媽子,并不肯跟白家找來的保姆講親近。金洵站在外面,從門邊縫隙里看著成演,決定去跟白范達談一談。他有這個心,白范達也正在書房里等著,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該攤開講,還是和和氣氣地理個清楚比較好。金洵敲門進來,白范達支開會計,讓他在對面坐下。金洵忍著火氣走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上次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