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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好!好得很,今日我就替師傅報仇,受死吧?!?/br>顧青持劍襲來,蕭雁一開始只是躲避,并沒有回擊,連劍也沒有拔出,顧青見狀更是怒憤,又見他躲閃之余一直護著手中的聚魂燈,怒道:“你還是沒有放下那小妖,到現在還死死護著那破燈,我今天就殺了你,砸了燈,讓那妖徹徹底底的魂飛魄散?!?/br>這話實實在在地打在蕭雁的心上,也徹底激怒了他,他終于拔出了劍,向著顧青襲去。劍光在兩人搏殺間不斷閃現,蕭雁卻一直沒有使出驚鴻劍影,此身他恐怕再也不會用這個招式了。就在他分神之際,手被顧青擊中,那手中的聚魂燈也在激斗中被拋到了空中,蕭雁顧不得其他,立刻飛身躍起去接。也正是這時,顧青的長劍向他襲來,噗的一聲劍從他心口穿過,蕭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又看著那就要接到的聚魂燈狠狠跌落在地上。蕭雁摔落在地,那劍刃也從他心口拔出,此時他呼吸已經艱難無比,可是他卻沒有看那殺他之人,只是死死地看看歪斜在地上的聚魂燈,燈上的燭火有些暗淡了。蕭雁使出全身的力氣向著燈爬去,顧青見狀覺得真是可悲又可憐,這人就要死了都還放不下那妖。顧青將劍插在蕭雁面前,譏諷道:“沒想到你這不忠不義,殺師叛道之人,居然到死都還想著那妖,師兄,你還真是個癡情種?!?/br>說著,慢慢地走向那聚魂燈,“那不如,我將這燈毀了,讓那小妖去陪你吧?!?/br>接著他揮出一掌,向燈打去。蕭雁死前,見到的就是這一幕,這一幕刻在他心里,甚至是刻在了他的魂里,這深重的恨意永生永世都難解難忘。他與顧青永世為仇。☆、第二十九章不知是受什么影響,顧青打出的那一掌只是擦著聚魂燈而過,這一幕已經死去的蕭雁并沒有看到。細雨微朦,大仇得報的顧青心中卻只剩下滿是落寞,他走到聚魂燈旁將燈拾起,深邃的目光久久凝望著幽藍的燭火,或是有風來,那燭光也跟著微微曳動著。這就是你死也要護著的東西嗎?顧青回身看了看蕭雁那雙眼瞪目的尸體,一種深深地悲涼涌現心中,這一切,怎么就成了這樣呢。顧青回到天元門后,繼續做著天元門的掌門,只是這天元門的掌門同從前不大一樣,原本溫朗俊雅愛說笑的人,許久未曾笑過了,出了處理門中事務的時候,其余時間皆是坐在屋中,靜望著某處,哪處有一盞被結界罩著的燈。顧青的變化凌子安是最清楚的,同時他也是最恨的,此刻在殿外的他看著那屋中靜坐的顧青,及其他身旁的那盞燈,雙目滿是恨意。自那日顧青回到天元門,且帶回聚魂燈時,凌子安就有了些推測,蕭師兄弒殺天元門掌門天元君,是整個天元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顧青按照天元君留下的遺命繼任掌門后,并沒有下令追拿蕭雁,而是一直沒日沒夜地刻苦修煉,一年后出山回來卻不再修習道法,而是整日這般靜坐著,恐怕是那需要他報仇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蕭雁死了。這也就解釋了那蕭雁當做命一樣珍視的聚魂燈為何會在這里,而他的人卻不在,因為他不能在了,天地間都不在了,守不得那燈、護不到那魂了。只是凌子安沒想到的是顧青竟然沒有破壞掉那燈,為何還不將那燭火熄滅,難道連他也魔障了嗎?對于蕭雁的死,凌子安心中雖悲痛難過,可是他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這天元門既然沒了蕭雁,他就得看向另一個人了,只是看現在屋中那人的樣子,凌子安既恨又不甘。就在凌子安恨憤時,他的身側有一抹紅霧慢慢地纏上了他的腳,又瞬間隱沒了。這日,顧青不知怎的,走著走著就到了寒霜洞,許是這天元門太過空曠寂寥了,他已無處可去。這里他只在蕭雁幽閉思過時來過,但是也只到過洞外,這回是他第一次來,剛到洞口就有一股微寒之氣襲來,越走進寒氣越甚,他從洞口緩步走入,先走了一段相對狹窄的路段后,才到了主洞中。這里也是整個寒霜洞最冷的地方,顧青不得不運起內力來趨避寒冷,這時的洞中十分昏暗,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顧青摸索著啟動了機關,洞中燭火也在一瞬間全部燃起了。燭火燃起的那一瞬,他震住了。在洞中央的平臺上竟有一尊冰像,他一眼就看出這是那小妖,雖然他只見過那小妖幾次,但是也看出了雕刻者對其的熟悉和情深,若不是刻在了心上,又怎么做得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冰像。除了這尊冰像,周圍還掛著許多畫像,畫上皆是或坐或臥、或笑或怒的單夭,顧青從未覺得如此震撼過,他仿佛置身于那小妖的生活中,見他嬉笑見他傷懷,也彷佛與畫中人一起歷經著悲喜。顧青通過這些畫像了解著畫中人,越了解越入迷,越入迷越有種難言的情愫蔓延在心中,到了后來他竟然走到那冰像旁,用手撫摸著那冰冷的臉。漸漸地......漸漸地,他傾身映上了那冰冷的唇。他也魔障了嗎?被冰寒激得回神的顧青狠狠地倒退一步,差點跌坐在地上,他難以置信看著面前飄然如仙的冰像,一座沒有任何回應的冰像罷了,然后他倉惶地逃離了這里。顧青蒼促逃離的樣子被躲在洞外的凌子安看著,從顧青走出大殿到了這寒霜洞前,凌子安就一直跟著他,雖然不知道那洞中發生了什么,但是凌子安心中那種不甘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等到顧青走后,凌子安確定他不會再折返回來后,才進了寒霜洞,顧青走得倉惶并沒有啟動關閉燭火的機關,于是凌子安剛出了那段狹長的通道就見到了與顧青所見相同的情景,可是他的震驚并沒有顧青的大,他更多的是憤恨,發了瘋的憤恨。“好得很,蕭雁、顧青,你們兩個都瘋了,都是瘋子,瘋子!”凌子安咒罵著,剛才顧青那個樣子,一定與洞中的這一切有關,他也......凌子安捏緊了拳頭,恨不得馬上將這洞中的一切都毀了,毀個徹徹底底。就在這時,那之前纏在他腳上的紅霧又再次顯現出來,慢慢地從他腳上蔓延到他的肩上,然后幻化成了一個美艷的女子,女子穿著袒露,輕佻地撫著凌子安的臉頰,“小公子,可是心悅剛才跑出去的那位公子?奴家可以幫你?!?/br>凌子安并沒有被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嚇到,或者說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這是魔門的媚奴,他曾經也有所耳聞過。他拂開女子的手,冷冷地問道:“你有何方法?”女子輕笑著,“呵呵,這個嘛,得看你是要那公子的心還是人了?各有不同的法子?!?/br>“人和心都要又如何?”“小公子,可不能太貪心哦?!?/br>“貪心?呵,不行,那就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