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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扣住他手腕死死壓制住他,再狠狠插入他的身體,那凄厲的叫聲自破敗的喉頭迸出來更令他興奮,竟比太醫的秘藥還要慣用!他面色厲紅,如同鬼魅,一次次興奮地釋放只更推高了他的快意,心臟亦仿佛要跳脫胸腔而出。他心想這是極樂,這是終途,他昔年弒兄屠弟大開殺戒時都沒有此刻更教他興奮,他在生殺予奪,他是主宰人間的真龍與天神-------他看到顧煊背脊上有一灘血跡,正疑惑之際,卻想到那血是自己喉中涌出來的。顧煊不停發抖,推開他的身體踉蹌躲開,他想抓住他,卻連手都伸不出來。他重重倒在地上,目光放空,口吐白沫,神智卻還有一刻清楚:他腦中似乎有一處血管迸裂,那鮮血溫熱地顛倒在一處,竟是能清晰察覺的。第36章施承毓匆匆趕來后內宮已亂成一團,好在掌事太監精明強干,尚且將消息封鎖在后宮之中。然一見施承毓,那大太監仍難掩驚慌畏縮之色:“大將軍,陛下......”“陛下如何了?”“太醫說是行房事時激動過度,故風疾入腦,現下正施針相救?!?/br>“昨夜是哪位娘娘侍寢?”大太監欲言又止,只得以眼神暗示方向,施承毓轉眼,霎時愣在原地,而后慌忙上前,叫了聲他的名字:“阿煊?!?/br>顧煊卻沒有回應他,他越走近,他眼神便越驚慌,施承毓心下已經猜了十之八九,心底卻仍報了一絲希望將顧煊圈在懷里:“我是施叔叔,是阿浚的舅舅?!?/br>顧煊在聽到“阿?!眱蓚€字后更加恐懼,竭力想推開他,喉嚨卻因過于嘶啞而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嚀。施承毓低頭看了他一眼,內侍匆忙間給他披上的外袍根本掩不住身上的累累傷痕,且并非他曾經所見。大太監悄悄看了眼大將軍,只見大將軍素來不辨喜怒的臉孔隱隱發黑,顯然是怒到了極處,不由心下幾番猜度。須臾,施承毓放開顧煊,對大太監道:“給他喂些安神湯劑,再請太醫給他治傷?!?/br>“將軍......”大太監怔忪,不知為何大將軍要對損傷皇帝龍體的人如此寬容。“他有大用,現下還不能殺他。且待陛下醒來吧?!笔┏胸沟吐?,目光中已經有了決絕之色,“本將軍來日自會發落他?!?/br>第37章大太監領命退下,吩咐人先給顧煊喂藥。施承毓推開玉簾,見秦浚歪頭躺著病榻上兀自昏迷,太醫正施著針,見大將軍來了急忙行禮。施承毓擺手,沉聲道:“且同本將軍說句實話,陛下癥候如何了?”太醫見大將軍正色,恐誤了國事,便一五一十道來:“陛下風疾入腦,有嘔血之狀,經臣施針,雖無性命之虞,然此后難以行走,言語艱難,長此以往更制不得體內發物,衣食住行,皆需精密伺候?!?/br>“那陛下可還能處理國事?”施承毓追問。“還需等陛下醒來才知?!?/br>何時能醒來便不知道了。太醫抬起眼偷看大將軍面色,只見大將軍神色凝重,似猶豫遲疑。須臾,他看向病榻之上的皇帝,一字一句道:“國事紛雜,本將軍必須向陛下請旨。你且施針,陛下如因龍體不虞怪罪,有本將軍擔著?!?/br>太醫放下心,取出兩根金針刺向秦浚兩處大xue,秦浚全身一顫,悠悠轉醒,見施承毓守在旁邊,心中下意識寬慰,想出口叫聲舅舅聲音卻含糊不清。施承毓上前握住他的手,沉聲道:“陛下慢慢說,臣聽得到的?!?/br>秦浚喉間嗚嗚幾聲,惱恨自己淪落成這副樣子,更恨這副樣子竟然給外人看見。他顫顫抬起手指,指向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醫,努力使發音更加清楚:“殺......殺了他......”“何太醫救治陛下有功,緩些再處置他罷。只今日皇上未曾早朝,滿朝文武皆等著陛下決斷諸事?!笔┏胸箍桃鈱⒃掝}撇向江山政事,又暗中示意太醫趕緊退下,秦浚想到國事,唯恐自己這一病百官要乘機奪權,也便沒有留意太醫了,“朕......養病,舅舅做主,朕康健.....再視事?!?/br>他這話說得顛三倒四,自己徒自心急,卻有心無力。而施承毓的話更教他如墮冰窟:“可太醫說了,陛下風疾入體,往后再細心調養,也好不過今日了?!?/br>第38章秦浚腦中五雷轟頂,試圖起身卻覺身體如有千斤重,竟不能挪移。他仰著面,看到了施承毓沉痛憐憫的目光,知曉自己的情狀必然比他所想的更加狼狽。他怎么能是這副樣子?他怎么能淪落成這副樣子?他神志尚且清明,甚至因為四肢僵勁更加敏銳,一時間回想起諸多過往,更余滿腔不甘:他花費數年,臥薪嘗膽,最后好容易才登臨九五至尊,教天下人俯首稱臣-------那執掌權柄、受百官朝賀的意氣風發,從此再不會有了嗎?他盯著他眼前的明黃帷帳,那彰顯身份的帝王之色,他現下甚至不能抬手觸碰。既然不能康健,只能一輩子躺在這里-------活著又還有什么意味呢?他死死盯著施承毓的眼睛,審視遲疑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不必?!?/br>施承毓訝異。“朕,傳位太子,舅舅,輔政?!彼麡O艱難地說完了那幾個字,而后抓住施承毓的手,眼神在那一刻陰毒地像是能滴出水來,“還有,殺了他!”“陛下要臣殺誰?”“誰害朕成這個樣子,朕就殺了誰!”秦浚喘著氣,那一刻似乎提起全身氣力,咬字都清晰了幾分,“朕,朕不要以這副面目茍活于世,他也必須相隨朕泉下!”他死死盯著施承毓,在他臉上尋覓他對他命令的抗拒,心情緊張到了極處。所幸施承毓最后沒有出口反對。“好?!彼吐曊f,“臣領命?!?/br>第39章揚·土司波克在鴻臚寺已經住了十幾天了。兩個帝國互遞國書是這幾年的事,交往行為卻要追溯到幾十年前景王赫掌權之時。彼時西域諸國仍陷于戰亂,蒙古人又對商路時時侵擾洗劫,因而當時西蒙二世皇帝的御前大臣、安條克女公爵的丈夫阿雷西歐·羅什舒亞爾在皇帝的支持下以重金組建了用以維護商路的傭兵團“黑衣團”,交由景王赫所留下的軍隊統帥訓練。揚是黑衣團第二任團長,在他還只是個流亡的波斯武士時他曾經見過一次阿雷西歐大人?!澳闶且茏尪嗷钜惶斓拿姘?,還是要能給你黃金的刀?”穿著華貴的金發男人向他開口。他碧藍的眼睛如同大海般深邃,握著的那把黃金匕首鑲嵌的寶石光芒耀眼勝過太陽,他注視著那把匕首,毫不遲疑地將它插到了地上。他是在老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