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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玻璃門濾過,應答聲也是偏低,但透著愉快:他還是第一次聽她叫得這么親切:“嗯?” “這里還有沒有多余的被子?” “……” 短發被浸濕了,容綽眉眼也如蒙了層水霧。想也不想,他答。 “沒有?!庇?。 但都睡一張床了,哪還有蓋兩條被子的道理。 “……哦?!?/br> 聽說了沒有,她應了一聲,踩著兔子拖鞋噠噠噠遠去了,聽聲音似還有點無奈。 后面男人從浴室出來了,除卻唇角微勾,其他還是往常那樣,看著是情緒寡淡得很。 然水都沒擦干,就直接往主臥方向走了。 門一開,燈亮著,空調開了,小女朋友在床上躺著。身上裹著一床被子,嚴嚴實實就露了只眼睛宛如毛毛蟲的cospy,旁邊第二床被子虛席以待——顯然是他的。 “……” 看見他來了,她就說起了被子的故事,多少也有點小懷疑:“衣帽間里還有換洗的被子,我找到了?!?/br> 容綽眉毛都不抬一下,神情紋絲不動:“有嗎?” 毛毛蟲晏歌:“……” 奧斯卡演技,誰能與之對戲。 起碼,床上這位是不能的。 吱呀一聲,他先坐上了床沿,再慢條斯理跟她解釋,說他也不記得了,畢竟他們在一起有一個月了,所以這房子買了也有一個月了。而他又是如此的日理萬機,哪有空去記一套房子里放了幾床被子是不是。最后男人又夸獎她,說她聰明,有一雙善于探索發現的眼睛。 就是在不該聰明的地方聰明了——這話他沒說。 男人的話有理有據,毛毛蟲晏歌想了想,選擇了相信他。 總之一張床,兩套被子。另一個人的重量加入,柔軟的墊往下深陷了一塊。 知道她有夜盲,燈熄了就瞧不見,容綽偏首看了看被裹成毛毛蟲形態的人,“要不要關燈?” 她點點頭。 手一拍,燈關了。 不是在沙發,而是初次同床共枕。 雖然一個是正常形態,一個是毛毛蟲形態,還不在一床被子里。 總的來講,離真正的同床共枕還差了那么點意思。 但還是怦怦從心而動,心跳不平則鳴。 相對半晌,誰都沒說話,一室安靜,也就襯得茉香奶綠的聲音格外清晰。 “茉香奶綠,溫馨提示:晏歌主人,當前您的狀態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床】,風險等級【極高】,應對措施【沒有】,防范措施【避孕套】?!?/br> “請問您要來一個嗎?” 第94章 合歡 晏河容界。 請問您要來一個嗎? “……” 八個字, 一個問號,簡簡單單的疑問句。被茉香奶綠微帶平仄的機械音說出,伴著今晚薄月灑落在地。一聲落, 半晌沒有聲息。 容綽側目, 往身邊的毛毛蟲看過去。就見剛才還露著張臉蛋的毛毛蟲完全縮了進去了,就露了個圓圓卷卷的小發旋在外。就跟真毛毛蟲一樣的,把自己包成一只繭, 等著明早上破繭變成小蝴蝶呢。 “……” 而門外, 沒有等到回應的茉香奶綠再接再厲, 為自己強行找存在感,“或許您要來兩個?” “……” “還是三個?” “……” 再而后,茉香奶綠沉默了幾秒, 有些大驚失色的意味:“難道,您要來四個?” “……” 可不得了了, 床上的毛毛蟲越是往后聽,越是耳朵發燒心砰砰跳, 可能是要從綠毛蟲進化成巴大蝴了也說不定。 茉香奶綠這款家庭助管機器人的巧妙之處在于,它實行一主一機終身制,只認一個主人——也就是激活機器時錄入的第一個人。 作為家用型機器人,它對所有家庭成員的態度都非常友好,但只會把主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而很顯然,在茉香奶綠被激活時,錄入的第一個名字是晏歌。 因而才會在先前洗浴時開啟守衛模式, 對方圓三十米以內的異性保持戒備。也因此, 在主人面臨所謂孤男寡女共處一床的情況時,茉香奶綠迅速開啟數據庫分析,綜合現實、書本、影綜、論文等多方面信息得出結論:主人她, 需要避孕。 再三詢問后,茉香奶綠得到了回答。 “再說話就把你扔廢品站?!?/br> “……” “茉香奶綠,當前狀態【瀕?!?,風險等級【極高】,應對方法【閉麥】,防范措施【跑路】?!?/br> “……” 茉香奶綠走了,但臉紅的還紅,燙的還燙,毛毛蟲還沒進化呢,就聽見男聲叫她了:“晏小歌?!?/br> 晏歌睜著眼,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像知曉她心思般的,下一時燈就亮了。亮光猝然,適應了從暗轉明后,視域恢復,她見男人招招手,“過來?!?/br> 毛毛蟲晏歌挪了挪。 “再過來點?!?/br> 猶豫了一下,毛毛蟲晏歌又往另一側挪了挪。 “……” 看著是挪了兩下,不過這兩下大概連兩厘米都不到。 懶于再開腔,容綽索性手一伸,溫香軟……毛毛蟲就被抱了個滿懷。動作唐突了沒反應過來,人應激地顫了顫,察覺是被他抱了也沒太掙扎,就靜靜地看了他幾秒。 然后臉縮進小被子里了。 然后眼睛也縮進去了。 然后人也不見了。 就留了個小發旋在外面,圓圓的卷卷的頂在腦袋上。 “……” 手就著小發旋揉揉,他問她:“你害怕我?” 毛毛蟲晏歌把頭搖搖。 容綽就沉著把嗓子,展露出難得的耐心,“那把臉露出來?!?/br> 毛毛蟲晏歌紋絲不動。 “……” 臉埋在了被褥里,空氣不流通,感覺窒悶。 ……也不是害怕他。 就是從成都回來也有半個月了,但某方面的準備她還是沒做好,再聽茉香奶綠說要不要來一個的時候就更加了。 然后還想著,萬一他跟她提了怎么辦。 后面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正悶著臉想著這些,就感覺有懷抱擁了過來。頭頂被親了,親了也不離開,就抵著小發旋,像對著樹洞似的說話呢。 說他是個好男人——是的,雖然在成都的時候他忘記幫她訂酒店了,今天又忘記房里有幾床被子,但他仍然是個好男人。 然后讓她別怕。 都把他當愛豆那么久了,信不過男人,還信不過愛豆嗎。 還有就是,他要今晚就想做點讓她害怕的事情,剛剛那茉什么奶什么問的時候,他怎么會說再說話就送廢品站呢?那肯定叫人馬上就送越快越好,是不是。 總而言之,那字里行間透露出的就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