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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不是本事,出道也不是—— 長紅才是。 那幾個年輕女孩才入行不久,進聲動之前都是家里嬌寵的女兒父母的寶寶,哪知道公司前輩心里有這些彎彎繞繞?人家夸了好,女孩們就原封不動地收受了,心里只覺得這前輩格外親切,嘴上謝謝連聲地說著,不知不覺間,氛圍也如破冰般地消融。有膽子大的就主動挑開話題,“可意姐,維也納好玩嗎?” “容老師是不是本人比硬照還能打???” “還有晏歌彈琴簡直太厲害了!” 這最后一句出來,其余人當即就瞪了說話的人一眼。 晏歌彈琴厲害不假,唱歌也厲害——但問題是,當著可意姐的面,說這話合適嗎? 畢竟第二期在歙縣的時候…… 總之book說。 無心之語說出,夸贊晏歌彈琴的女孩兒即刻間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當下噤了聲。 初聞那一句時,毛可意唇邊的笑確是僵了半秒,只是很快便復原如常,幾乎教人看不出變動的痕跡。她笑著去回答第一個問題:“還可以?!庇钟焉频溃骸澳銈兪裁磿r候有空,我請你們去一次?!?/br> “啊謝謝可意姐!”“謝謝可意姐!”“……謝謝!” 一時半會間,年輕練習生的感謝聲此起彼伏。 毛可意不由莞爾:“謝什么謝?我還等著你們大紅大紫來提攜我呢?!?/br>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女孩們聽了這話,固然是又喜悅,又羞怯,隱約也自卑,但大體而言,還是懷揣著“我一定能大紅大紫”的這種自信。 也因毛可意說的話正中紅心,連帶著她們對毛可意便是好感倍增。 那般復雜又簡單的神情倒映在毛可意的眼底,唇仍挽著,只嘴上說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可就又是一套了。 年輕是真年輕,蠢也是真蠢。 這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所以才什么都當真呢。 苦日子可在后頭。 …… 一番對話下來:一方是真心實意,一方是逢場作戲,雙方全程就沒在一個頻道上頭。 不過,也無所謂—— 要都在一個頻道上了,這些場面活還怎么好做? 練習室在二十五層,練習生們比毛可意更早到,因而也先出電梯。 唇角含著笑,毛可意目送著那群背影離去,兩扇金屬質感的門緩緩合攏,女人彎起的唇線亦慢慢地垮塌下去。 …… 與那群新進公司的練習生分開,毛可意去了三十三層。 聲動公司的辦公地點是租賃的,它與其他公司共享這棟甲級寫字樓,從二十四到三十三,整整十層都是聲動公司的。 三十三層是老總盛成鋒的辦公室。 聲動的法人不是盛成鋒,不過也姓盛,是盛成鋒的親哥哥。 這親哥哥有商業頭腦,白手起家的富翁,現今手下開了上十家公司,管轄不及,所以把聲動和另一家傳媒公司都交到了盛成鋒手上。 做得好不如生得好,譬如盛成鋒,有這么個好哥哥,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到了總經辦前,毛可意也不敲門,直接刷指紋鎖就進去了,身段襯著旗袍,聘聘婷婷的。 盛成鋒就坐在里頭,他年齡不過四十邊上,嚴格意義而言是正當壯年。但常年累月的酗酒酗色令他身材走形,將軍肚早早就挺起來了,兩頰肌rou亦松弛,透著不自然的紅色。 見著她,盛成鋒手上動作便停下了??磁擞善炫垡r托而益顯凹凸有致的身材,盛成鋒眼底燃起了帶著顏色的熱望:“……你這都回來一天了,現在才想起來找我來了?” 毛可意先不答,腰肢搖著,走到盛成鋒身邊去了。有椅子也不坐,直接坐到人腿上去,扯了聲細細地笑,“你都有鶯鶯燕燕陪了,我要真來找你——到時候我不尷尬,你還尷尬呢?!?/br> 說的鶯鶯燕燕,就是會所里那些鶯鶯燕燕了。 回國之后,她是問了盛成鋒的秘書,知道人晚上有局所以才沒打擾。 聽了她這話,盛成鋒真也就沒尷尬,哈哈兩聲,那微發福而松弛的臉上笑意開了,“可意啊,我和外面那些女的也就是做做戲?!彼陨运伎?,報出了幾個老總的名字:“人家請客,我可不能駁人家的面子不是?” 是或不是無所謂,睜只眼閉著眼就能過去的事情,較真也沒必要。反正是金錢交易的男女關系,各取所需而已。 她也不是沒替他介紹過女人。 后面來了一發,五分鐘。 沒辦法了,這就是不加鍛煉而普通自信的中年男人:全身上下除了心是硬的,其他哪里都不硬。 后面兩個人穿著各自的衣服。像是隨口提了一嘴般的,盛成鋒道:“和你一期節目的那個晏歌,你們關系怎么樣?” 女人穿戴bra的手就這么停了。 停半秒,而后穿戴好,她回頭看盛成鋒,見對方稍避開目光,道:“我看她唱歌挺不錯的,來我們公司剛好?!?/br> 毛可意也不知道他說的剛好是哪種剛好,是來公司工作的剛好呢,還是可以被他潛的那種剛好——不過哪種剛好,她都不是很想要。 ,和頂流影帝同臺互動的大餅啊。 消息剛放出,多少人想舔這塊餅啊。 盛成鋒后來把這塊餅兌現了,她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滿足——哪怕后面有一晚她被盛成鋒帶了,另外還跟了三個男的,她也覺得值。 以為靠著這節目,還能重回七年前的頂流時期的。 她想要啊。 她想要粉絲,她想要鮮花,她想要掌聲,想要站在最打眼的舞臺上,想要被聚光燈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環繞。 還想要錢,想要多得數都數不過來的錢,想要裝都裝不下的錢。 她想要啊,好想要啊。 都進了圈了,誰不想要??? 說不想要的,都是想立牌坊的婊。 結果沒想到,從第一期到第五期,她是處處被人壓了一頭。 唱歌也好,彈琴也好,一個人會是炫技,兩個人會就是競技。有了競技,有了比較,也就有了突出。而她處于劣勢。 晏歌。 這五期節目下來,毛可意記住了這個名字,也結下了這個梁子。 而現在—— 盛成鋒提了這名字。 看著盛成鋒,毛可意想起什么,“啟悅天華不是要簽她?”她笑了笑,笑意里帶著淡薄的嘲諷:“昨天早上回國,梁寶月找她私聊了?!?/br> 雖不知道梁寶月私聊的具體內容,不過,既然是私聊,想必就是伸橄欖枝的意思了。 回望了她一眼,盛成鋒也笑,透著些微志得意滿的味道。 “我在啟悅天華的熟人說了,梁寶月是想簽她,”他說:“人沒答應?!?/br> “……” 從三十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