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莫名其妙就被告白了、冷酷學神的霸道男妻、今天的魔修也在做好事、穿越之神仙谷、無限秘境、國賊、雙囍、妖醫有道、會啵啵的鴨舌帽、(生存游戲)騎士與黎明
各色的燈牌和手幅,她愛豆的最多,也有拿的是顧如歸與毛可意的—— 她眼一晃,似還看到了自己的。 應該是錯覺,她想。 一目了然,這一批是直播節目各嘉賓的粉絲。 人群致密,航站樓通往出發大廳的門前幾乎全是人,開車過去難免危險。司機楊師傅見了這情狀,便提了要將晏歌送過人群,送到安檢口。 下車步行不遠,加之在場粉絲并不是沖她而來,因而晏歌直言了不用,但說了謝謝。 小姑娘年紀小,卻是雇主無誤。因而晏歌拒絕,楊師傅也沒有再堅持,唯和煦地應,“好的,小姐?!?/br> 晏歌抬手,開車門后,裙幅輕拂,足尖落地。 動作舒展,言語溫文。嬌養在豪門,明明是正經八百的千金大小姐,卻沒有一分半點的驕矜氣質。 舉手投足,寫的都是教養二字。 盡管受雇才一月余,對這雇主家的小姐,司機楊師傅卻很是欣賞。 在想想放學回家就窩家里開黑上分的自家女兒,楊師傅:“……” 誰還不是個心累的老父親。 按晏歌的想法,那些粉絲都是沖著她愛豆和其他嘉賓去的,所以她從他們中間穿過去,應當不會引起過多的注意。 這樣想著,她護住隨身的貝殼包,意圖從人群中穿行過去。 那些粉絲本也不是無理取鬧,守在這兒也就為了看愛豆一眼,只是人多了,聚又聚在了一塊兒,想不造成擁堵都很難。因而一時半會間,才造成了這般的局面。 這會兒看到了有路人過來,大家很配合地讓了條小道出來。自然而然,偏首往來人方向望去—— 見她著了半袖的上衫,百褶的裙子,天青的底如瓷器寫意在衣,收腰,纖極,不盈一握。一套的式樣典麗,顏色溫柔。 自那袖口處,一節小臂伸出了,挽了玉鐲,皓腕如凝霜雪。 再往上,是張姣好美人面。螓首微垂,五官亦如蕊珠星子攏在將綻未綻的兩瓣,若現,而又若隱。 眾人:“……” 沒有察覺兩旁的視線,晏歌微微垂首,宛如路人般地走過。 一步,兩步,三步。 人群中忽然有人朗聲,“是晏歌!”“晏小歌?。?!” 這一聲出,才如喚醒了眾人神識,原本為真路人讓出來的路立時封堵住了,而假路人晏歌被團團圍住。 出于從眾心理,其中有人隨大流堵過去,其實根本不明情況,此時還在左顧右盼地找人:“晏歌在哪里???” 有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地指出了:“在那里,就穿藍衣服的那一個?!?/br> “臥槽好美,怎么感覺比毛可意好看多了?!?/br> “你小聲億點,當心被她家粉絲聽見現場出警,到時候我可不會救你?!?/br> “……” 晏歌:“……” 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堵住,然而前后左右都是人,出去無路,她就這么被阻在了人群中間。 人一圍過來,常規cao作就是舉著手機一通拍了。 然后是接二連三的問題。 “晏歌晏歌,現場跟容老師搭檔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好?!” 提問的這位顯然是容綽粉絲。 晏歌聞言稍怔。 感覺怎么樣? 他是她的愛豆,她是他的粉絲。 作為粉絲,能夠和愛豆組隊搭檔,感覺當然是很好的。 因而晏歌點了頭。 又有人問了:“這期節目是去哪里???能不能說下這次的主題?” 直播節目的最大賣點就是實時性和不確定性,也因如此,在最初簽訂合同時,啟悅天華在條款里明文規定了對外保密,不能提前泄露節目組的主題與策劃。是而,這個問題,晏歌沒有回答。 是時有一波女孩子千辛萬苦擠到了前頭,打頭陣的女孩子當即興奮地啊了兩聲,一副見到同好的激動難掩,“晏小歌,云想衣裳‘本真’系列真的太好看了?。?!” 這是為漢服文化節而來的。 隨著她說話,手里不時還晃著印著晏歌的手幅:正是文化節上晏歌著“本真”時模樣,襦裙落落,孔雀綠沉。 對著那條印有自己的手幅,晏歌稍怔了下:原來剛才不是她眼錯。 反應過來,晏歌仰首對她笑了笑,婉如春風:“我也覺得?!?/br> 然在那激動出聲的女孩身旁,另一同樣舉著晏歌手幅的女孩便不甚贊同地道:“明明是晏小歌穿得好看好嘛?!?/br> “嗯嗯,也是?!蹦桥⒘⒖陶諉稳樟⑿辛⒏模骸拔乙情L這樣,我就是套個麻袋都好看?!?/br> 又有女孩認真矯正補充,“人和衣服都好看?!?/br> “人和衣服相得益彰?!?/br> “人比硬照好看多了?!?/br> 說到這里,女孩子們便想起了什么,轉而問晏歌,“晏小歌,現在開始報名了,你有沒有參加的打算?” “你出道我就買奶!” 晏歌:“……” 熱情不減,前面堵的人不散,后面聚的人則越來越多。正是七月中旬,北京城最炎熱的時候,雖時已是日落黃昏,天氣卻燥熱依舊。 況是人群里外三層地圍著,別說是人,連風都吹不進去。 密壓壓的不透氣。 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四面八方都是人影,五花八門都是聲音。 發聲的瞬間,聲音立時便如一顆水珠,融入了無盡的洪流里面。 無法被聽見。 …… 卡宴至深而低調,下高架駛向機場離港平臺,光線微暗,塵埃上下飛舞勾畫出光的通路,亦輕易繪出男人側臉。從額鼻至唇的一線,是如天工造物般的無可挑剔,骨相精致完美。 眼波是平的,似沉潭靜水,任春深而無波瀾。 雙腿交折而落座,純黑的襯衫長褲,一色如與那暗融在了一起般的,和諧疏懶,卻透著難掩的氣場。 抿唇,容綽目光向前。因而遙遙,那里外圍了若干層的人墻便映在了眼。 那些橫幅或燈牌倒是清楚,只其中圍著的人是誰——卻看不出。 靜靜中,他的聲音撂下來,“停車?!?/br> 司機亦看到了車窗外的場景,會了意,也沒問話,徑直下了車,拽了圍觀群眾問了個仔細:……哦,原是被容少上次送回家的小姑娘。 問清了是誰,司機便上車去跟人匯報了:“容少,是之前被您送回家的那個小姑娘。他們把她圍住……” 話還沒說完呢,“啪”一聲,車門都被關上了。 司機:“……” 行吧。 這時候里圈的人忙不迭地提著問,中間的人拼了命地想往里頭擠,外圈的人心知是擠不進了,索性踮起了腳尖,試圖能站得更高些。 一位站在最外圈的女孩正要踮腳時分,被身后疏淡聲息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