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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觸及一片被泡脹的花白皮膚時又不動聲色移開。在艙護員的驚呼中,把擦完身體的浴巾隨手扔到蘇小白艙內,蓋住他袒露的身體。艙護員走過去撈出毛巾,楚溪狀似不經意建議道,“你們可以考慮在營養液里添加一些可食用色素,身體一覽無余任人打量的感覺有點糟糕?!?/br>艙護員手一松,毛巾落回蘇小白身上,轉頭見楚公子裸著身體有條不紊地穿完衣服,推門出去。楚溪穿梭走廊,夜晚喧囂入耳,走廊里的說話聲隱隱約約傳來,他走到拐角時,終于明白艙護員方才古怪的目光。“……這才幾天,前腳遭人檢舉后腳就挖出了齊全的證據,隔一天就呈上公堂,節奏快得讓人眼花,怎么看都是早有預謀吧,我光翻報紙看上面羅列的罪證都心慌,沒想到那姓楚的那么能耐,什么事都敢干,這回是翻不了身了吧?”“他兒子不是咱們種子選手嗎?怎么上面一點面子都不肯給?這么快就把人家爹料理了?!?/br>“還不是姓楚的擋了別人的道,上面政權交替,哪容楚家兒子得勢?那個是叫楚溪吧,上回不是說拿到一些全息入門編程資料,多好的事不是,結果傳到上面還嫌棄,說什么‘網上流通的入門編程有什么用?想拿到高級先進技術,還是要落戶外星深入什么巴拉巴拉的’心這么大也不怕被撐著?,F在啊,那個楚溪就相當于棄子,你沒見他的星網積分嗎?好不容易攢一點就用光了,上面早就不滿意了,倒是另外一位,積分漲勢十分喜人,現在上面打算主力培養那個無權無勢的寒門選手蘇小白……”楚溪提步要出去,身后伸來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出神時不知何時靠近的師宣越過楚溪,走出拐角,沖外面兩人笑道,“老遠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什么事嗎?”說話的兩個工作人員面露慌張,“沒什么沒什么,你們是找指導員嗎?他在里面等很久了,趕緊進吧?!闭f完一個拉一個匆匆離開。“不用你多此一舉?!背叱鲫幱?,玉質般寒涼的俊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經過蘇小白身邊時,禮貌道了謝。楚溪表現得仿佛對家變毫不知情,在指導員欲言又止中,敘述完一周所得。周休期間,楚溪并未去探望楚父,而是飛去雪國給已逝的母親掃墓。……楚溪從飛機上下來時,還不知道他被人跟著。圍著毛巾戴著帽子和口罩,把一張全球皆知的俊臉遮得嚴嚴實實,兩手空空穿梭在機場大廳的人流里。機場外下著漫天絨白細雪,積了幾日,地上已是厚厚一層,凍得有點微硬,走起來咯吱咯吱響。沒走幾步,身后傳來撲通滑倒的聲音,他沒放在心上,可隨著越走越遠,身后摔倒次數越來越多,路人頻頻回頭觀望,他忍不住順著sao亂回眸,見是一個同他一樣全副武裝的人,摔得一身白雪,活像是在雪地里滾了幾圈。雖然看不到臉,楚溪卻一瞬間辨認出這人身份,緩緩抿起唇瓣。師宣扶正歪了的毛線帽,推推掉到鼻尖的平光眼鏡,把側飛的留海擋在額頭正中,這才向旁邊伸出援手的路人道謝,抬眸盯著楚溪——少年靜靜望著他,看不出被遮蓋的表情,只是渾身氣場比周圍的大雪都寒涼。師宣扯扯嘴角,“一百米的路摔了十幾跤,不知道怎么就這么滑?!?/br>楚溪轉頭離開。身后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聲又一聲跟在身后的摔倒聲不絕,撲通、撲通、撲通逐漸逼近心跳的節奏,攪得楚溪心煩意亂。一個年輕人在大雪天騎自行車的從楚溪旁邊經過,沒多久便傳來緊急剎車的驚呼與撞到人的焦急詢問,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壓得楚溪垂下眼簾,停下腳步。師宣剛摔倒在地就被一輛打滑的自行車輾過一只手,疼痛入骨,說不出的酸酸麻麻搭著寒氣蔓延開,蜷了蜷指頭,沒有絲毫力氣。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起被車輪輾傷的手,心里腹誹著法則還真是拼啊。聒噪的年輕人趕忙停好車跑過來,還沒扶起他就被橫插來的一只胳膊擋開。抬眼的瞬間,眼前一晃,被人打橫抱起。他慌忙抱住對方肩膀穩住,落入視野的是楚溪如冷玉般斂著光華,透著硬質的俊臉。楚溪目光轉向肇事者,一身寒涼讓原本還在質問“你誰啊”的年輕人彎下頭顱,不敢直面以對,頂著高壓目光沖師宣連連道歉。師宣見年輕人冷汗都淌到衣襟里,邊擦邊看時間卻不敢離開,“……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br>“閉嘴?!背^也不回道。“他看上去是個大學生,可能趕時——”不等師宣說完,楚溪再次打斷,“別說話?!?/br>師宣望著少年繃緊的側臉,看出他不快的情緒幾乎破土,合上嘴,注視楚溪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詢問年輕人的學校專業姓名,等楚溪終于松口,年輕人像死里逃生般推著自行車一溜煙跑走。“你這是想干什么?”師宣有些無奈,拍拍楚溪肩膀,“放我下來,我是手傷了,又不是腳殘了?!?/br>楚溪充耳不聞,抱著師宣往前走,解釋他上個問題,“既然他是法學系的,我希望能與他的教授商討一下,在雨雪等特殊天氣駕車疾行的危害等同酒后駕駛,這種把他人生命置于危險中的行為是故意傷人與破壞公共安全?!?/br>“你真是……”師宣嘆了聲,仿佛能從少年臉上看出前一世師父護短的影子。恰在這時——少年回首,凍得蒼白的俊臉垂下,臉上表情有種壓抑著繃著的感覺,有什么呼之欲出,幽深雙眸直視師宣,“你跟過來干什么?”師宣啟唇。“算了,不用說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背栈啬抗?,詢問師宣有沒有訂酒店,答案無,楚溪沒再說什么,帶他回了自己預訂的套間。……是夜,靜謐如常。楚溪望著酒店落地窗外繁星般的不夜燈火,等蘇小白臥室滅了燈,才下樓去買了一管跌打藥油,來回半個小時路程,蘇小白正好進入深眠。楚溪脫掉帶著涼氣的外衣,洗干凈手,才進了蘇小白房間。少年像蠶蛹一樣裹在被子里,很沒安全感。楚溪打開床頭燈,坐在床側,目光滑過他睡翹的呆毛,路過暈紅的兩頰,靜望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被子下細嫩肌膚上是白日摔了無數跤累積的淤痕,一片青青紫紫。剛開始涂抹藥油,楚溪并沒有其他想法。屬于少年人骨rou均衡的鮮嫩rou體,被藥油蒙上一層蜜色,映著光,秀色可餐,讓人漸漸無法直視。少年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充滿彈性而柔軟的肌膚在掌下觸而離,離而觸,摩擦著油滑掌心,仿佛在油中摩擦出火,燒得掌心一片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