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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上的熟悉讓他松懈,下意識信任顧溫于他無害。而他于顧溫卻是完全陌生的。顧溫在觀察他,試探他,分析他,并發現,每當他替顧溫出來解決完困局之后的一段時間,是顧溫可以瞞著他行動的安全期。顧溫性格反社會,容易黑化。顧父薄情寡義、六親不認。師宣并不懼怕與兩人斗智斗勇,他前生的宗旨就是:與人斗,其樂無窮;與天斗,其樂無窮。他這次打算借力打力,或者說移花接木,唯有等他們先出招,師宣才能轉嫁破壞。……西裝男處理完幾個高中生,等顧溫回教室取書包鎖門的功夫,那好被黑塑料袋里的證物,向顧長技匯報,搞破壞的女孩與顧溫可能是同一人。顧溫坐車回顧宅的路上,師宣敲著手指在思索,然而下一秒,師宣和顧溫同時愣住。望著車外風景的顧溫低下頭,右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識,在一下下敲著椅座,那輕妙的節奏,讓他想起另一個人格,一時表情古怪。似陌生。似欣喜。輕輕說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是你嗎?”師宣想到什么,試圖有意識地cao縱那只手,果然,顧溫在主動包容接納他,迫不及待的。師宣的意識仿佛涓流匯入顧溫的海,靈魂交融的一瞬顧溫整個身體顫了一下。不等顧溫細細感受,失去控制的右手突然抬起,在他左手掌心寫字,指甲滑過掌心軟嫩的皮rou,微微發癢,癢意深達眼部,讓眼睛有些發澀、濕潤,像枯木終逢甘霖,但顧溫不習慣表達感情,很快又隱忍下來,維持一臉沉悶。在掌心寫字的指頭仿佛察覺顧溫的感情,突然頓住,緩了一會兒像在思考,十指指尖并攏,活靈活現像撅起的嘴,在顧溫額頭輕輕親了一下。顧溫表情又空白一瞬。聚攏的指尖顫了顫,像被他的表現逗笑了。戲弄了顧溫一會兒,師宣在顧溫掌心寫道:[我親愛的男孩,我同樣渴望與你融為一體,但現在我們需要度過眼前的難關。]……顧長技掛斷電話后就忍不住點了根煙,時間滴答溜走,煙灰缸里的煙頭堆成小山,他皺著眉,怎么也想不到查來查去,居然查到自己親兒子頭上。上次相同的使用物品,他只懷疑是兩人聯手,并沒想過是兒子假扮的,這樣避著他斷他的生意,會是無心之舉嗎?妻子來喊顧長技吃晚飯。顧長技揉揉眉頭,“顧溫回來了么?”“回來了?!标懺娞N臉色有點難看,“也沒見這樣關心女兒?!?/br>一家六口進行晚餐時,顧長技幾乎全程打量這個時不時就讓他大開眼界的兒子,陸詩蘊黑著臉看著丈夫把那個小野種帶回書房。師宣呆在識海,看著少年照他的要求,闡述過去七年對顧長技的憎恨,不用調節情緒,無數孤獨無助與奶奶相互扶持的日子歷歷在目,字里行間的憎惡已完全顯露,顧長技目光越來越冷,踱步走到顧溫面前,高大成熟的身軀充滿壓迫。“所以——你是在故意報復我嗎?”少年眸中恨意猩紅,咬牙切齒道,“我只是想證明,你曾經輕易拋棄我是多么愚不可及的行為?!?/br>師宣內心“嘖”了聲,與他的期許還是差了點,顧溫可能打心眼里對顧長技厭憎太深,本該是又愛又恨的表情帶著些冰冷諷刺。顧長技如他所想,表情像吞了只蒼蠅,不過怒氣已經消下去一些,開始用一種考量的目光觀察少年。顧溫態度默然,高壓目光下毫不露怯,顧長技如何去想都與他無關。顧父慢慢有點欣賞他,這與他心目中的繼承人十分接近。“你上次裝得還真像那么回事,連我都騙過去了!”顧長技冷哼一聲,“害我損失三個億,你要受點懲罰長長教訓?!?/br>顧溫沉默跟隨顧長技,進了密室。顧長技從墻上取下一條泛著幽幽冷光的長鞭,“跪下!”師宣估摸著鞭子的硬度,明白一頓皮rou之苦是少不了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顧溫受罰,不論是因為顧溫還是故友。師宣在顧溫跪下的一瞬,準備強行替代他。鐺——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顧溫幾乎一瞬間明白了另一個人格的打算,渾身肌rou緊繃,竭盡全力阻止!顧溫忍耐慣了,但另一個人格一向鮮活肆意,想到他的笑容從臉上剝落,想到他被別人——哪怕是他的生父,折磨得痛苦蜷縮,顧溫就難以忍耐,有種無名火燒得他臉上筋rou都在一跳一跳。顧溫企圖用全身心的抵抗勸退另一個人格。可師宣魂體遠比顧溫強大,意念堅定,直接強行拽離顧溫!魂體直接的較量讓顧溫驚顫!憤怒!憂懼!顧溫的意識漸漸像被布蒙住,五感一點點被遮蓋……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被一點點頂替的身不由已,焦躁得簡直快要憎恨另一個人格的自作主張!懷著滿心憤恨不甘,顧溫失去意識……師宣掌握皮囊主權,唇角微勾。……顧長技見兒子還有閑心微笑,第一鞭子用了八成力道,想抽掉他的輕浮。兒子左右兩半臉扭曲一下,似乎忍不住想痛叫出聲來發泄一下,卻很快忍住,似乎是為了分散痛苦,開始不怕死地與他耍嘴皮子,苦中作樂。被顧長技鞭打的人少說也有十來個,其中不乏骨頭硬的,但這兒子是第一個能在他鞭子下從頭含笑到尾,哪怕是僵笑。顧長技像被這笑容激著,下手越來越狠,漸漸不留余地,然而,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卻愣是撐到最后一刻,從有力氣調笑到只能呼呼喘氣。顧長技停下鞭子時,兒子已一身血水,軟軟躺倒,像是要死在地上,可就在這時,他嘴角還勾著一抹快要散掉的虛弱笑意。顧長技一步步踱過去,“你這是干什么?故意氣我?”兒子勉強提起點精神,沾沾自喜得眼角眉梢都要飛起來,“……我知道你想看我求饒,但我偏偏就要笑到最后?!?/br>這一句話仿佛耗盡兒子的力氣,他斷斷續續喘著氣,眼中神光渙散,對顧長技的恨與惡意與防備組成的壁壘搖搖欲裂,不經意流露出不愿表露的渴望,近似儒慕。兒子有點昏昏沉沉,嘴里念叨著“可惡……真疼死人了”,而在疼暈的那瞬,反而軟軟呢喃了句:“……爸?!?/br>如果說前面受刑的不俗表現讓顧長技重視起這個繼承人,最后那聲毫無防備的呢喃,讓連自個老母都沒背過的顧長技,伸出他寬厚帶繭的手,親自抱著濕漉漉滿是血的兒子,一步步出了密室,把他抱回床上,讓小魏日夜照料,有消息立刻通知他。——被替代的時間像是一覺無夢。顧溫再次睜開眼,日歷已經翻了半個月。他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