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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凌云閣里那株天蕊樹小苗,我養了七八年,才堪堪長了小指節那么點高度,我哪知道它開起花來是什么樣子的?”晏止瀾點頭,目光重新轉向祁璟:“南宮兄說的不錯。分辨天蕊樹與血孤樹唯一的途徑便是觀察他們的生長期。天蕊樹成長極為緩慢,而血孤樹成樹則極為迅速,快到幾乎能一年就成形開花。我之前觀察過這里的花樹,當時心里已有疑慮,只是未嘗深入探究便陷入幻境,如今想來,一切就說的通了?!?/br>祁璟忙問道:“什么疑慮?”晏止瀾眉頭微皺:“夏部的屋舍、水車,包括耕種的田地,我細細觀察過,都是早已成定居之勢,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至少得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改造,數百年的功夫,才能有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場景。這里的一切都有跡可循,然這漫山遍野的花樹卻像是新栽上的一樣,最多只有十幾年的樹齡,與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br>“當初匆忙一瞥,我只以為是意外,如今想來,卻是人為。是有人特意為之?!?/br>南宮子儀的神色凝重起來:“長期浸在血孤樹的花香里,會令人失去神志,聽從擺布。這種不知不覺中的滲入手段,實在是可怕,令人不寒而栗?!?/br>“不錯,”晏止瀾也凝重道,“做出此事的人,定然是與夏部有深仇大恨之人。他想滅掉整個部族,而且是手不血刃的滅掉。此人心思何其歹毒,能忍這么多年,耐性也令人嘆服?!?/br>祁璟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血孤樹有解嗎?”另外兩人同時沉默了,祁璟的一顆心頓時不斷往下沉,不死心的又追問一句:“當真無解嗎?”“阿璟,”南宮子儀長長的嘆了一聲,“我們初到這里,就在這血孤樹上面栽了個大跟頭。你覺得,幾乎浸在夏部將近二十年光景的人,還能有救嗎?恐怕這時候的夏部,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其他神志清醒有自我判斷力的人了?!?/br>祁璟心底涌上一股無助和茫然的感覺,雖然夏部跟他沒什么關系,甚至還幾次三番想要抓他回來,然而畢竟是他阿娘的故鄉。他阿娘一生都在尋找能救治夏部的方法,至死都沒放棄,沒想到整個夏部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被人從內部放棄了。祁璟失神的喃喃:“到底是誰,這么惡毒?竟要毀去整個夏部?”晏止瀾與南宮子儀對視一眼,南宮子儀無聲地嘆息著:“阿璟……”其實祁璟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名字,但是事實卻時時刻刻不在提醒他,除了那個人,放眼整個夏部,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只是令祁璟十分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他已經是夏部族長,想要改族規、想要懲罰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么偏偏要這么做?這里不僅是他阿娘的故鄉,也是那個人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心里究竟有多少恨,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事情?甚至連部落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就算這世上有再多的人對他不起,那些稚子又何辜?祁璟渾渾噩噩的想著,胸腔中的抑郁之氣幾乎要噴發出出來。他急促的喘息著,眼底一片血紅,腦子里浮現出一幅幅陌生的畫面,有的是一群小孩子追逐打鬧的場面,有的是三五幾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場景,還有的是農忙時部族中人熱火朝天勞作的場景……這些不是他的記憶,祁璟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是他阿娘阿思瑤的記憶。阿思瑤,至死都在思念她的部落她的家鄉,逃出夏部是不得已之舉,然而沒找到拯救夏部的法子,卻是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沒有放棄的責任,甚至將這份兒刻在血脈中的傳承傳給了祁璟。如今,她將自己的靈丹之力與祁璟融合,陰差陽錯之下,竟也融合了一些她一生最快活明朗的記憶。一幅幅畫面飛似的在祁璟腦中閃過,最后停留在三個孩子身上。是一男一女兩個稍大些的孩子,還有一個年紀稍小的孩子。年紀稍小一些的那個男孩子,沖著那兩個大些的孩子,乖巧靦腆的笑著,軟軟糯糯喊道:“阿哥阿姊,我等你們回來?!?/br>另外兩個孩子沖他揮手:“好嘞!”畫面漸漸變成灰暗色調,定格在幼小的孩子期待的看著那兩個身影漸漸遠去。幼小的孩子并不知道他的阿哥阿姊被選中做了族里的圣女和護法,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同以往一樣,與他肆無忌憚的玩耍。正如長大之后他們之間的分道揚鑣,一切早已注定。第七十九章夏部神裔第七十九章夏部神裔祁璟心里五味紛雜,各種滋味齊齊涌上心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做。幾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石室內的光線逐漸轉為黑暗,祁璟仰頭看了眼天窗,發現不知何時,天色已經大暗,沒有月亮,唯有幾顆零星的星星閃爍著,給他們帶來一點可憐的亮色。不知是阿樂融刻意為之,還是忘了,竟沒有派人給他們送水送飯。他們在這個石室內待了好幾天,準確地來說,應該有三四天的樣子,都沒有一個人過來。好在他們體質特殊,兩個神裔血脈,一個之血,初時不覺得,連著三四天滴水未沾之后,他們終于察覺到了血脈的強大之處。這么多天,他們竟然沒有一人有饑餓口渴的感覺,仿佛早已辟谷一樣,很快就適應了。幾人相對無語,起初南宮子儀還興致勃勃的問他們兩個在幻境里的經歷,奈何祁璟臉皮薄支支吾吾的不敢說,晏止瀾則是對此緘口不言。問的多了,沒人回應,南宮子儀自己也覺得無趣,沒有再提這茬。百無聊賴之下,南宮子儀猶猶豫豫的開口問祁璟:“阿璟,我那個阿爹,你見過的,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祁璟還沒回過神來,茫然地抬頭。南宮子儀苦笑:“雖然他從未養過我,但是我也想多了解一些他??!再怎么說,也是我的阿爹??!小時候,每次看到表兄弟他們圍在大舅的身邊,我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著,眼饞極了。那時候不懂事,無數次的幻想,若是我的阿爹阿娘也在我身邊也多好。如今既然找到了他,不管如何,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即便我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期待,又很多話想要問一問他?!?/br>他無助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自暴自棄道:“你想笑就笑吧,我就是這么沒出息?!?/br>忽而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南宮子儀愕然的抬頭。祁璟溫潤的眼睛里像是帶了光,里面沒有一絲取笑和同情的意味,反倒滿滿都是理解和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