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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自安排的!感動嗎?”捂著晏止瀾眼睛的手,隨著他第一個字說出口的同時放開。習慣了黑暗的晏止瀾眼前驟然明亮起來。他瞇了瞇眼,等適應了以后,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不由愣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晏止瀾:他說他只管他媳婦兒……算了,口頭便宜讓讓他好了。祁璟:想什么呢大兄弟?晏止瀾(冷冷的):誰要跟你做兄弟?祁璟(迷茫.jpg):為什么又生氣?第四十八章第四十八章晏止瀾在宮中住了數月有余,已經習慣了巍峨宮墻間的狹窄天空,此刻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大片兒望不到邊際的碧鮮翠欲滴的竹海,令他不由一怔。竹海連綿起伏,遼闊不知邊際,竹海中數道清澈的溪水自高處蜿蜒而下,載著數只靈力加持的竹杯慢悠悠的飄過來,曲觴流水,清新雅致。這些其實都算不得什么,只是突然間在常住之地見到不常見之景,有些出乎意外。真正令晏止瀾神色微動的是,溪水對面的空地上,兩個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面前。是靜伯和小靳黎。小靳黎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小臉上也rou嘟嘟的吃胖了,一看到晏止瀾,兩眼發光,歡呼雀躍的沖著晏止瀾伸出兩只胳膊,蹦蹦蹦跳跳的喊:“哥哥!哥哥!”晏止瀾腳尖在地上一點,躍至對面。很久沒回晏家,說不想念是假的。然而他又不敢回去,沒有祁璟這種靈力高深的人在身旁看著,他怕萬一傀儡陣突然發作,自己失去神志,會在晏府造成不可彌補的錯失。是以,他面上雖然不顯,心里卻是止不住的歡喜,對著后面跟上來的祁璟低聲道:“多謝?!?/br>祁璟嘿嘿一笑,坦然接受了他的道謝,神秘道:“先別急著謝,后頭還有呢?!?/br>說完,他兩根手指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隨著口哨聲響起,一只只潔白無瑕的白鶴撲楞著翅膀從竹林里一飛沖天,在他們不遠處的上空引吭高歌翩翩起舞。小靳黎拍著小手蹦的老高:“是白鶴!靜伯,好多白鶴!我們家的白鶴!”靜伯的臉上露出幾許笑意:“是啊,是白鶴?!?/br>晏止瀾卻是怔住了,這些白鶴……都是用靈力幻化出來的。他轉頭看了祁璟一眼,祁璟正仰著脖子看天空,鼻尖沁著一點兒晶瑩的汗珠,臉頰紅撲撲的,嘴巴微張,比小靳黎還像個孩子。察覺到晏止瀾的目光,祁璟微微偏頭,沖他一笑,以邀功的口吻興沖沖問道:“怎么樣?喜歡嗎?”白鶴是晏家的家徽,晏止瀾自然也是喜歡的。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真的白鶴早就被各大世家豢養,失去了野性和翱翔天空的能力。不過他還是低聲對祁璟道了聲謝。祁璟不以為然的“嗐”了一聲,這算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呢,他無比期待待會兒晏止瀾看到后的表情。只見那些白鶴在空中縱橫交錯,不斷飛來換去,繞的人眼花繚亂。不過片刻,它們在湛藍如洗的天空中以身體擺出了幾個清晰端正的大字“恭賀晏繁之生辰”。晏止瞳孔微縮,這是——祁璟費了許多心思才想到怎么給晏止瀾慶生,其實他原本不想這么高調的,只是宮中煩悶,他又不能隨意出去,實在是把他悶急了,索性心一橫,搞了個大的出來,給那些想要害他看他笑話的人展示展示他的實力。況且仔細算算,晏止瀾也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所交的第一個朋友,為朋友過個生辰,算不得什么。若是能搏美人一笑,那他更是賺了。祁璟這邊洋洋自得,不知道宮里宮外凡是看到白鶴和慶生的人,已經炸開了鍋。老君上祁望山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桌,一連摔碎了十來只茶盞,沖著金珠勃然大怒:“都是你們給慣得!勸孤不要逼婚逼的太急!你自己看看!現在成什么樣子了?胡鬧!”金珠臉上白胖胖的rou顫了顫,陪著笑勸道:“老君上息怒,君上他年紀尚小,哪里懂得什么情情愛愛的?不然您看,他們二人同床共枕這么多天,也沒發生什么不是?”祁望山一把又捏碎了一個琉璃盞,怒從心生:“兩個大男人天天睡在一起,成何體統!”金珠訕訕道:“這不是事出有因嗎?君上他也是為了查出傀儡陣的真兇才……”他話沒說完,祁望山就打斷了他,怒道:“孤早就說過,只要殺了晏止瀾,一切就結束了。祁璟這個不省心的東西……”先不說祁望山這邊一怒之下沖著金珠發了多大脾氣,吐了多少口水。于此同時,宮外也不遑多讓。本來市坊間關于祁璟強擄了晏止瀾做其孌寵之類的流言就不少,如此一來,更加坐實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系,一時間流言喧囂,更甚以往。若說以前還只是遮遮掩掩的說上一兩句,如今卻是逢人先心照不宣的問上一句“哎,你知道當今君上和那個誰……”……外面如何,祁璟和晏止瀾自是不知道的。祁璟得意的看著自己琢磨了許久做出來的靈鶴,吹了聲口哨。“轟——”的一聲響,那些白鶴組成的字在空中驟然爆炸,變成一朵朵絢爛的煙花,順著天際快速滑落,引得小靳黎驚嘆不已。祁璟沖小靳黎眨眨眼:“小錦鯉,祁哥給你看的煙花好不好看?”小靳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兩只眼里亮晶晶的,拍手叫好:“好看好看!”祁璟得意道:“下次哥哥還給你看好不好?”“好呀好呀!”小靳黎連連點頭,軟糯糯問道:“下次是什么時候呀?”祁璟摸摸他軟乎乎的小腦袋:“等祁哥想好了再告訴你,好不好?”小靳黎懵懵懂懂的“哦”了一聲,被靜伯抱到一旁玩耍。祁璟沖晏止瀾擠了擠眼,嘚瑟的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怎么樣?”晏止瀾看著神采飛揚的祁璟,心里涌上一股熱流,唇邊不由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多謝?!?/br>自母親去后,他便再也沒有慶賀過生辰。父親對他要求極為嚴格,對于這種小事,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唯有靜伯會在生辰那天,悄悄的為他做一碗小面,僅此而已,再無其他。祁璟假裝不勝其煩的擺擺手:“又是這一句。你能不能說點別的聽聽?”晏止瀾向來自持冷漠慣了,一時不知該作何表達,只得又低聲道了句:“多謝?!毕肓讼?,又補充道,“我很喜歡?!?/br>祁璟無比嫌棄道:“算了算了,你喜歡就好?!?/br>說完這句話,他輕輕一拍手,撤掉了用作裝飾的結界,一桌熱氣騰騰散發著香味的飯菜出現在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