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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樣后悔沒能早點將他留在身邊。溫沚有多著急就有多想見到他。溫沚甚至希望一切不過夢一場,只要再睜開眼,時澗仍然會乖乖得在老宅里等待自己。溫沚第三十次打出電話,仍然沒有撥通。他緊緊咬著牙看向窗外的飛雪,心急如焚。“再開快點?!?/br>司機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替溫沚開了七八年的車,這么多年來還從未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開車。溫沚向來是個惜命的人,天氣不好不宜開車的情況他從來不會出門,哪怕再重要的合同,再難得的機會也一樣會置之不顧。但今天,在這樣明知前路艱難的情況下他義無反顧得前行,司機非常清楚,他心里有著極其在乎的東西。司機緊張得看著前方,腦袋都向前伸到了極限,“先生,這雪實在太大了,我擔心開不過去,要不先停一會兒?”溫沚堅定得搖著頭,一把抓住駕駛座的椅背,“繼續開,能開到哪里開到哪里!不許放棄!”“你聽到沒有我說不能放棄!”溫沚激動得搖晃著椅背,見慣了冷漠淡然的溫沚,司機這會兒嚇得不輕,臉都白了。杜禾見狀,忙將溫沚拉回座位,“先生,您先冷靜冷靜,路況不好我們不能打擾師傅開車?!?/br>“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到的?!?/br>像是剛剛的爆發將溫沚的全身力氣都抽空一般,此刻溫沚無力得靠在椅背上,痛苦得閉上雙眼。“我要把他帶回來……我要把他帶回來……”聽著溫沚口中喃喃的話語,杜禾亦心如刀割。他輕輕點頭,拍了拍溫沚的肩頭。“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把時先生帶回來?!?/br>距離出發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天色都已經有些暗沉下來,可車才剛剛開到村口。皚皚白雪將整片大地壓得嚴嚴實實,就連路在哪里都分不清楚,車已經沒辦法向前一步了。杜禾看著窗外發愁,正要回頭,卻見溫沚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杜禾心里一驚,忙跟著下去。“先生!您干什么!”溫沚沒有回頭,他一腳接著一腳得踩在雪地里,每一腳都將厚厚的雪踩出深坑來。他步履不停,眼睛始終看著遠處那風雪中并不清晰的房屋。杜禾上前拉住他,卻又被他伸手甩開,于是杜禾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得看著溫沚一步一步艱難得往前走。整個地面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出哪里是路,杜禾甚是擔憂,生怕溫沚出了什么事,可他再三阻攔都沒辦法攔住溫沚。“先生!您不能這么走下去!路都不知道在哪里,您這樣盲目很容易受傷的!”“先生,您就聽我一句勸吧!”溫沚的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來,他跌跌撞撞得往前走,不知踩到了什么,他整個人一下子摔進雪地里,將厚厚的積雪砸出個大坑來。杜禾心下一驚,忙要過去扶,可還未等他走到跟前,溫沚已經從雪地里爬了起來,他搖晃了兩**子,繼續往前走。他看不到路,也不知道路在哪里,“找到他”是唯一的指引。冰冷的雪漏進了溫沚的衣領里,袖口中,甚至連他的鞋里都是雪水,他渾身冰涼,心卻guntang。因為他知道,時澗在等自己,自己必須把他帶回家。對,回家。見溫沚頭也不回只顧著往前走,杜禾緊了緊牙根實在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他當然知道溫沚心里急,可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現在看來溫沚是做不到冷靜了。杜禾回過頭囑咐司機跟在溫沚探出的路后面,自己則艱難得在雪地中前行,一步一步踩著溫沚的腳印往前走。溫沚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跌了多少次,但杜禾能看到他每一次摔倒,每一次踉蹌以及每一次的爬起。他的手套早已濕透,褲子也濕到了小腿,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必說。杜禾雖然是踩著溫沚的腳印往前,但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不少,一雙腳就像是踩在冰窟窿里,渾身沒一點熱氣。連自己都尚且如此,他當然能料到溫沚有多冷。杜禾跟在溫沚身邊十三年,從他回國直到今天。溫沚的朋友不多,杜禾雖不敢自稱他的朋友,但卻是十分熟知他性情的人。這些年他從未如此拼命過,哪怕是剛接手溫氏這個爛攤子時,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豁出命去。溫沚怕冷,向來到了冬天便不愛出門,但這樣怕冷的他,今天竟然能在雪地里穿行,只為了將一個人帶回去。杜禾是個大男人,他這輩子沒為什么感動過,但今天他為溫沚的愛感動了。杜禾來之前打聽到了白知山藏在哪里,雖然有照片,但現在大雪紛飛的,路面積雪又深,杜禾也不清楚那家到底在哪。兩人在雪地里艱難行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間房子,可敲了半天門也沒人答應。溫沚的臉已經沒有絲毫血色了,他的臉頰都被凍得通紅,臉上還有不知道在哪里劃到的傷口,血都凝固了,那一雙耳朵也被凍得血紅,頭上不知是雪水還是汗水,將他的頭發全都打濕,那一身上下更是沒一塊干凈整潔的地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誰能想到曾經叱咤商場,主宰沉浮的溫沚,如今竟會變成這般模樣。杜禾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不厭其煩得敲響一家又一家的門,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次又一次重新鼓起勇氣,杜禾的眼眶不禁濕潤了。他抿著嘴唇追上去,同溫沚一起找著。兩人敲了許多戶人家都沒人理睬他們,好在有一家住戶告知了白知山所在的姓李人家的位置。兩人又乘著風雪艱難向前,終于走到那戶人家時,溫沚才敢喘口氣。溫沚顫抖著那雙凍得紅腫的手敲響了門,很快門就被打開。飛雪阻擋了溫沚的視線,他在一片片雪花中,在睫毛上的雪花里,依稀辨認出了白知山的面孔。那一瞬間溫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狠狠得揍白知山一頓,可卻只能無力得張了張凍得發紫,又被風吹得皸裂的嘴唇。“他……他在哪……”白知山起初根本沒認出門口的人是誰,直到他開口,白知山才知道眼前這個渾身都是雪,臉被凍得通紅開裂,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是溫沚。白知山震驚得看著他,默默指了指里屋。溫沚連一秒鐘都不能再等,他跌跌撞撞得推開門走進去,看到那個躺在床上沉睡著的人,溫沚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明明來的時候是因為要找到他才能支撐住,可如今見到他,溫沚卻不敢上前。因為他真的太害怕失去了。溫沚緩緩走過去,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可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