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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雖然他早就知道,那孩子對任何人都能夠這樣真誠得笑,唯獨對自己,只有偽裝。溫沚的手緊緊攥在一起,他掃了眼身邊精致的打包盒,輕輕開口。“回老宅?!?/br>一個下午溫沚都待在花房里修剪花枝,將原本好看的花剪得亂七八糟。錢伯悄悄在外頭瞧著,卻不敢說話。溫沚只有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會擺弄花草??此F在的架勢,屬于心情不好的狀況。時澗今天拍攝日程趕,晚飯后又和白知山補拍了幾個鏡頭,對了明天的戲才回。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點了。白知山本來要載他回酒店,被時澗笑嘻嘻蒙混了過去。看著白知山揚長而去的保姆車,時澗在心里嘆了口氣。要是跟白知山一塊兒下車,明天的熱搜第一就有自己的名字了,時澗心里巴不得,可想到溫沚,他又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好機會。畢竟比起上熱搜,還是溫沚的錢好賺一點。時澗開車回老宅的路上都在想該怎么面對溫沚,畢竟自己早上對他的態度很明顯,這會兒要是上趕著找他,傷自尊不說,可能會讓他覺得廉價。但時澗也擔心冷戰太長,影響感情。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什么感情可以影響。時澗把車停在大門外走進老宅時便被錢伯攔住了。錢伯面色焦急,看上去有事。“時先生,您可回來了?!?/br>時澗心里“咯噔”一下,有種自己被趕出去的錯覺。他默默干咽了下,“錢伯……先生要把我趕出去了?”錢伯連連搖頭,拽著時澗往花房走,“先生在花房待了一下午,到現在都沒出來,不吃不喝的,一直在剪花,你趕緊去看看吧?!?/br>聽錢伯這么說,時澗嚇得連連后退。溫沚這么生氣自己還往槍口上撞,不是找死嗎?時澗掙開錢伯的手退了幾步,笑得很尷尬,“既然先生這么生氣……我還是別給先生添堵了……要不我今晚先出去???”時澗說著就要走,被錢伯又給拽了回來。沒想到錢伯看上去頭發花白,力氣還不小。“時先生,您快去勸勸吧,只有您可以勸了?!?/br>時澗在心里替自己哀悼,他覺得并不是只有自己可以勸,而是只有自己死不足惜。時澗站在花房外看了眼開著燈的花房。花房里有暖氣,這會兒和外頭的溫度有差別,漸漸起了霧,時澗也看不太清楚溫沚的臉色。不過光是看他的背影,時澗就感覺到他很生氣。時澗想了想早上自己說的話,總覺得應該不至于讓他這么生氣才對。更何況他這種人要是真生了自己氣,估計自己早上就被趕出老宅奪了劇本,哪兒還能等到現在。時澗湊到錢伯身邊有些警惕,“錢伯,先生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嗎?”錢伯搖頭,“我也不知道,杜經理把先生送回來后就這樣了?!?/br>時澗覺得還是得問杜禾,但杜禾正在開會一直沒接電話,時澗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有工作不能耽擱,再說錢伯年紀大了在外頭凍著也不好,時澗只能硬著頭皮安撫錢伯,自己往花房走。站在花房門口,時澗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先生,我回來了?!?/br>溫沚聽到了他的聲音,但并沒有動。時澗緊了緊牙根,繼續笑著敲門,“先生,我是時澗,我回來了?!?/br>“不早了,您要休息了嗎?”溫沚還是沒動。時澗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開門。不過他沒這個膽子。這門可不便宜,自己賠不起。時澗深吸了口氣,擠出個笑。“先生,您還好嗎?”溫沚這才緩緩側身,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叫時澗沒忍住抖了抖。溫沚蹙眉盯著他,隔著一扇玻璃門,他看見時澗的鼻尖有些紅。溫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淡淡開口,“進來?!?/br>時澗得了他的首肯,麻溜得開門進去。花房里暖和極了,難怪他不愿意出去。時澗小心翼翼得走到溫沚身邊,順著他看向窗外的眼神看過去,什么也沒看到。“先生,錢伯很擔心您?!?/br>“你呢?!?/br>時澗有些沒聽清他的話,愣了下,“先生您說什么?”溫沚輕笑出聲,轉過身抱著手臂看他,眼神里盡是嘲諷。“你呢,你擔心嗎?!?/br>“還是說,你更愿意離開這里?!?/br>時澗被他眼底的嘲笑弄得云里霧里,一時間想不起來該怎么回答,只好喃喃出聲。“先生……”溫沚突然抬手觸碰時澗的唇角,時澗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往后退,可這樣的動作卻激怒了溫沚,讓他一下子狠戾起來,緊緊抓住時澗的手腕將他抵在墻壁上,不由分說得去摩擦他的嘴唇,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先生……”溫沚的力道很大,指腹狠狠得擦著他的嘴唇,像是泄憤。時澗不敢動了,任由他怎么作弄自己,能消氣就行。時澗越是不反抗,溫沚心里的火越大。溫沚看得到他滿臉的無辜和討好,更看得見他眼底的淡漠。實在是太冷漠了。溫沚忍不住湊近那雙眼,卻沒有吻下去。“你今天回來很晚?!?/br>時澗對他突然柔下來的聲音有些意外,但還是趁熱打鐵得主動靠近他的耳畔。“今天補拍了幾場戲,回來得有些晚了?!?/br>溫沚輕輕“嗯”了一聲,竟舔了舔時澗的耳垂,嚇得時澗一個激靈,繃直了身體。“拍戲高興嗎?!?/br>脖頸盡是溫沚的呼吸,還有他時不時伸出的柔軟舌尖,時澗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rou,動彈不得。他緊緊咬著下唇,“嗯”了一聲。溫沚愣了下,突然靠近他頸側的動脈,順著他跳動的動脈輕輕舔過。“有多高興?!?/br>時澗實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聽什么樣的答案,生怕說錯了一個字又惹得他不高興,只好緘默不言。見他不說話,溫沚從鼻間輕哼出聲,用額頭抵住他的前額,一條腿也擠進他****。“怎么,見著我,便不高興了?!?/br>溫沚說著,膝蓋往上頂了頂,讓時澗有些難受。他抿著嘴去看溫沚,心里有些害怕他此刻的模樣。“先生,是我哪里做錯了嗎?我向您道歉?!?/br>溫沚搖頭,膝蓋在他褲腿上摩擦。“你什么也沒做錯?!?/br>時澗被他上下其手折磨得渾身發熱,卻又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認錯。“不,我錯了,是我錯了,您原諒我吧?!?/br>“求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