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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康熙點頭,指著桑青曼臉上的污跡,“鈕祜祿夫人雖然傷了,此事,還因你而起,就是跟平嬪的爭端,也是因你絆住她緣故?!?/br> “皇上姐夫,”青容還想再解釋。 康熙視線看過去,青容聲音生生卡在嗓子眼兒,不敢多言。 “多說無益。平嬪說了,會叫你四姨娘進宮說教并給你額娘道歉,也算給你和你額娘一個交代?!笨滴跽f,“至于你,此次回府,茹素三月,禁止進宮一年,就在家里禁閉思過吧?!?/br> * 康熙回去,第二天就讓人收集范佳氏平時為人,等消息擺放在御案上,只感覺一陣頭疼。 捏著手心范佳氏諸多罪狀,康熙發現,噶布喇對他這個小夫人,何止是多包容些,簡直是縱容。 什么年輕時候拿鞭子抽人吶。 什么用錢和赫舍里府邸的權勢去仗勢欺人吶。 再比如什么,將曾經想爬男主人床的小丫鬟,直接打的半死再偷偷給錢扔出去吶。 還有將赫舍里府邸幾個姨娘弄的雞飛狗跳,還得嚶嚶嚶先告狀,讓幾個姨娘都被罰關禁閉等等之類的。 若說范佳氏多壞,說不上,但是就是極品,搞事情搞到你精疲力盡。 而所有這些,都被噶布喇里里外外給她收拾妥帖了。 現在噶布喇不在了,唯一能靠的,就是宮里當了嬪的女兒,和即將過繼的兒子常海。 若論親疏遠近,自然什么都比不過親生女兒。 范佳氏自然考慮到了,所以要過繼兒子的原因,一半是自己,另一半還是為宮里女兒。 康熙敲著桌面問,“平嬪,讓她額娘進宮了?” 梁九功躬身,回道,“來了,還帶著赫舍里府邸二公子常海?!?/br> “嗯?”康熙睜眼,“罷了,噶布喇一生難得寵個人,” “準備鑾駕,去儲秀宮?!笨滴鹾鋈坏?。 * 桑青曼這次是以‘侍寢’名義,將她額娘叫進宮的。 隔壁側殿,則是太子和四阿哥陪著她哥常海,一起親近親近。 赫舍里常海,雖然說是她哥,卻是只比她大月份?,F在還沒有大婚,也自然沒有任職,只是旗人身份。 范佳氏一臉緊張,拉著桑青曼的手,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從人進來儲秀宮開始,就叨叨叨個沒停。 “你個傻丫頭,不就侍寢嘛,你緊張什么,” 她說著,低聲笑了,“就你這芙蓉花開的容貌,萬歲爺即便再動作粗魯,識得其中滋味,自然也就疼你了,你到時也就不疼了?!?/br> 屋里就剩下桑青曼和范佳氏,此時,范佳氏怕出差錯,自然是事事往好了說。 桑青曼將‘天生親和力’用上,看到她額娘頭頂那瑩白到濃郁的好感度,知道她額娘是愛她到極致的。 桑青曼便笑看著她沒有打斷,等她說累了,才趕緊將燕窩端過去,“額娘先潤潤口,女兒知道了?!?/br> “額娘,此次進宮來,女兒還有話想對你說?!鄙G嗦Σ[瞇道。 范佳氏能作到這種程度,還好好的,腦子就是個好使的,見桑青曼這態度,周圍人都打發的遠遠的,神色鄭重不少,“你說,” “額娘,阿瑪走了,女兒會一輩子孝順你,有女兒一口吃的,就不會少您一口?!?/br> 桑青曼說著話,康熙鑾駕恰好此時到,剛到外邊,梁九功準備說話,就被康熙止住了。 梁九功也驚訝,他心道,平主子平時在宮里這般天怒人怨的,卻沒想到,竟然是個純孝的。 他壓下吃驚,小心抬頭打量萬歲爺,發現萬歲爺看不出表情臉色,只看著平主子方向,眼神深了。 他想,萬歲爺最是講究孝道,自然也喜歡這種至純至孝之人。 康熙手背微微一動,感覺心間上猶如一股暖風劃過,他待在原地,習慣性的聽那女人講話。 這次,康熙想看看這母女的相處方式,也就沒有出聲。 忽然,外間一陣微風襲來,外屋守著的幾個貼身宮女都出去關窗,屋里,又傳來女人聲音。 “額娘,女兒侍寢的事情,不急?!鄙G嗦f,“女兒想說的,是額娘您從現在開始,要低調悶聲發大財,以后不可跟二姨娘她們鬧到宮里了,” 范佳氏愣住,忽地眼眶都紅了,“你阿瑪歿了,你也嫌棄額娘是累贅么,” 桑青曼頭大,急忙起身伸手抱著范佳氏手臂,聲音軟甜依戀,“額娘,女兒是您一輩子的小棉襖,如何會嫌棄一說?!?/br> “只是,宮里萬歲爺對咱們府邸已經開始忌憚,倘若,您跟以前一般做事,沒有女兒在身邊誰給您撐腰,” 說罷,又道:“額娘,萬歲爺是個好萬歲爺,可是,這天下是萬歲爺的,如何能容忍他人太過分?!?/br> “至于女兒為何不侍寢,是因為馬上要大封后宮了,萬歲爺是容不下赫舍里府邸,再出一個寵妃的?!?/br> 屋里的聲音還在傳出來,屋外卻極其寂靜無聲。 梁九功很震撼,他沒想到,平主子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也不是平時那種總是惹怒萬歲爺的,內里看得竟這般通透。 “萬歲爺,不進去嗎?”梁九功問。 康熙視線打向里面,良久未出聲,視線翻轉間,他道:“不了,朕就當今日從未來過?!?/br> 第28章 大封 (捉蟲)大封后宮,你…… 桑青曼先前感覺外間似乎聽到聲音,仔細一聽,見屋外沒聲音的,忽然又道:“那天女兒做夢,夢到,咱們家出事兒了?!?/br> 范佳氏大驚,失聲問,“什么?” 桑青曼忽然低頭在她額娘耳邊道,“額娘,是抄家。所以以后沒有女兒在身邊,您一定要低調?!?/br> “答應女兒,將以前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放放,端莊大方更能顯露您的氣度榮華,女兒在宮里,也才更安心?!?/br> 桑青曼忽然坐回去,不要臉不要皮的忽悠道。 “至于二姨娘,”桑青曼忽然笑了,“她以后不敢找您麻煩,以后誰找您麻煩的,女兒都會提前給您處理好,您只負責美美美的,再不用任何心機手段,您也是最幸福的貴婦人?!?/br> 范佳氏一輩子爭,是為什么呢。不就是爭資源么,現在她靠山歿了,女兒又說將一切給她擺平。 再加上聽女兒說的夢,她臉色煞白,聲音哆嗦,“寶兒,你說的這個夢,有幾分真幾分假,咱們家可是真正的貴族,即便是萬歲爺要動咱們,” 她吞了吞口水,艱難道,“也會考慮太子爺的份上,不會動咱們的,咱還說到抄家了。這可是謀逆的死罪才有可能如此?!?/br> 她寧愿相信自己女兒,是不愿侍寢,也不愿相信,這個夢境是真的。 現在看來,作為太子爺的外祖家,他們赫舍里一族才是穩勝的。 不然,不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