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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就是亨利和他鬧脾氣。“夠了?!焙嗬崎_男人湊在自己胸膛上的頭,意興闌珊地制止道。“怎么?”任誰在最后關頭被制止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里去,更何況亨利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盡管希爾德布蘭竭力壓抑,眼神中仍不可避免地帶了點不快。“別總是動不動就發情,”亨利將滑落到頸后的十字架拉回來,攏了攏散亂的衣襟,“你這樣讓朕耽誤了不少事?!?/br>“什么事?!?/br>“你說呢?今天的事務就沒有處理完?!焙嗬较朐浇乖?,從卡諾莎回來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投身于政務中,每和希爾德布蘭多相處一秒,心中的負罪感就會越重一分。希爾德布蘭耐下性子和他說:“我都安排好了?!?/br>“朕覺得……”亨利猶豫著道,“我們不該這樣?!?/br>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激動起來的男人打斷了:“什么意思?!”“朕沒有反悔?!焙嗬o他喂了一顆定心丸,但接下來的話卻依舊讓他難以理解,“朕只是希望我們能像之前那樣,一個月固定見幾次面就夠了,平時你我都忙,總不能天天都膩在一起。而且我們都是男人,不該將重心過多地放到情愛上,你明白朕的意思嗎?”希爾德布蘭被他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就連身上的熱度都成功降了下去:“你覺得是你不夠男人,還是我不夠男人?!?/br>亨利心中一直存著個難以啟齒的擔憂,希爾德布蘭這句話明顯戳到了他的痛腳,但為了維持自尊,他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朕明天就回宮?!?/br>“亨利?!毕柕虏继m只覺頭疼,“你不妨把話說清楚,我不想每次一遇到分歧都要猜測你的想法?!?/br>“你覺得煩了是嗎?!”這下又輪到亨利反應過激了。希爾德布蘭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是?!?/br>亨利不可置信地瞪著他,隨手就要抄起枕頭摔過去,希爾德布蘭預知了他的動作,搶先一秒把“兇器”扔得遠遠的,并在亨利再次開口讓他滾之前厲聲道:“閉嘴!”亨利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眼睛都被氣紅了:“你……”希爾德布蘭面無表情地把人拉過來禁錮在懷里:“安靜聽我說?!焙嗬麙炅藘上乱姃瓴婚_只能把臉撇到一邊生悶氣,哪怕他正背對著男人,無論什么表情對方也看不見。在亨利面前,希爾德布蘭永遠都是先一步妥協的那個,他的情緒很快就平復下來,語氣也隨之和緩不少,“我煩你總是把政事看得比我重要。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無論是什么,只要敢在我面前奪走你的注意力,我都想把他們通通毀掉?!?/br>亨利腰間被勒得生疼,卻因為他的話語怔在那里。希爾德布蘭不管他在想什么,自顧自道:“要不是之前答應了要為你加冕,我真想讓你一直做個庶民,就像在卡諾莎那樣,你的時間始終是屬于我的,多好?!?/br>“朕也煩你?!焙嗬麊÷暤?。“我的性格向來如此,你早知道的?!?/br>“不。朕煩你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亨利的聲音越來越低,“你根本不知道朕堅持得有多辛苦?!?/br>希爾德布蘭心里一動:“堅持什么……”亨利卻不再說了。“亨利,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不作隱瞞,你有心事為什么又怕跟我說呢?!毕柕虏继m將沉默下來的愛人放回床上,轉身落下床幔,讓空間密閉起來,“這樣會不會好點?”亨利默默地把被子揉成一團,攬在懷里:“你轉過去,別看著朕?!毕柕虏继m湊過去吻了他一下才依言轉過身。等了許久,卻聽見亨利輕聲道,“朕不想說?!睔獾盟幌氚讶朔^去狠抽一頓。可惜,他早已習慣了亨利這別扭的性子,也在瞬息間想出了對策:“亨利,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覺得你這個所謂的堅持,能繼續多久?!?/br>就是感覺快堅持不住了才會露出破綻,之前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亨利垂下眼不答話。“就算你能一直堅持下去,又會長得過我們在一起的這輩子嗎?!?/br>當然不。亨利在心中暗暗否決。“假如不能,你為什么要讓自己這么難受呢?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笑話你?!?/br>“可是你會得意?!边@次他終于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希爾德布蘭回過身,故作訝異道:“我親愛的陛下,小的盡心盡力伺候了您這么久,您還不愿意讓小的得意一回?”亨利張張嘴,艱難地憋出幾個字:“你,你去把蠟燭滅了?!?/br>希爾德布蘭二話不說,撩開床幔下去把近處的火光通通吹滅,寢殿內頓時只剩殿門附近仍晃動著明滅的燭火,星星點點的光亮甚至傳不到殿中,微弱得幾近于無。床幔被再一次掀開時帶入了一陣涼風,卻有溫熱的手掌順著腳踝一路摸上來,最終停留在頰邊,嘴唇也被同樣的柔軟碰了兩下:“可以了么?!?/br>一番動作之下,亨利早就沒有了方才的情緒,但又怕希爾德布蘭不滿,于是支吾著說:“朕突然想睡了?!?/br>“我……”希爾德布蘭氣息一窒,用力把人壓在身下,咬牙切齒道,“我cao死你?!?/br>認真起來的希爾德布蘭力度有些大,亨利根本無法把人推開:“起來,朕和你說別的?!?/br>“不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朕?!?/br>希爾德布蘭動作一頓,接著慢慢退開。他很想說我已經足夠尊重你了,但誰又來尊重我呢?每次你說不做我就真的不做,下身再疼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去,就因為我平時強勢了一點就認為我真的不在意你的感受嗎。希爾德布蘭索然地把之前扔到地上的枕頭撿回來,拍了拍枕上去,淡淡道:“你說?!?/br>亨利看出他的異常,但還是堅持著說:“朕明天要搬回去?!?/br>“你已經說過了,”希爾德布蘭側過身背對著他,“回就回吧?!?/br>過了片刻,亨利見他仍不打算轉回來,心下愈發忐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睡?”果然,最先憋不住的總是希爾德布蘭。“……沒有枕頭?!?/br>希爾德布蘭聞言不由在心里長出了一口氣,窸窣著回過身把人拉進懷里:“枕頭臟?!?/br>亨利像先前一樣枕在他手上,聽見他的話突然有些委屈:“你是不是生氣了?!?/br>“嗯,很不舒服?!?/br>“假如我以后每天都讓你不舒服,你會不會后悔?!?/br>希爾德布蘭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