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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偶爾從鼻間溢出的一兩聲輕吟,有些沙啞也有些不甘的意味,似乎還沒真正想明白之前那個問題。希爾德布蘭怕他呼吸不順,在又一次深深的頂入之后把他拉了出來,那截腰帶從唇邊滑落,順勢掛到了一邊肩上。“別忍,叫出來……”希爾德布蘭將他翻了個身托在腰間,抵在柜門上自下而上地cao進去。亨利無法,只能用雙腿緊緊地纏在男人腰上以防滑落,湛藍色的眼眸帶著一絲輕嘲,斜睨著他。這樣的姿勢看上去似乎是亨利占了上風,體內那物楔入得更深,輕而易舉地刺到要緊的地方,除了因為猛烈的拋舉致使呼吸有些凝滯之外,倒還算痛快。但他依然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言。“這是怎么了……在和我賭氣?”怪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那個事實?希爾德布蘭吻上他,貼著他飽滿的唇瓣輕聲道,“還是亨利想聽我叫……”亨利扯下肩頭的緞帶將希爾德布蘭惑人的雙眼遮起來,雙手利落地在后腦處綁了一個結:“你……唔,你叫……”希爾德布蘭也不理會那帶有些微濕意的遮掩,透過耳邊細碎的呼吸聲他依然能分辨出亨利的狀態,權當這是一種小情趣。由于視線的阻隔,亨利總算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看著他被遮上那雙極具威懾力的眼眸之后仍舊不顯一絲弱氣的面容,挺直的鼻梁,向來淡漠此時卻勾起一抹柔和弧度的嘴角……還聽著他從中吐露出直白而惱人的低吟:“陛下……你真緊……”這還是他第一次不因嘲諷而叫他“陛下”,偏偏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假如時間再往前推兩天,他一定會認為希爾德布蘭這是在故意讓自己難堪。但現在……他大概不敢吧。亨利不知道他為何會對自己那么執著,憑他的勢力大可在全帝國的范圍內找到更為順心的情人,就算他誰都看不上也不至于單就盯著自己。他明明已經擺出了那樣決絕的態度,可他依然不放棄,一直強勢地糾纏著他,還把姿態放得那樣低。盡管希爾德布蘭確實生于毫末,但他到底也爬到權力的頂峰,和自己分庭抗禮了。亨利此時腦海里一陣翻江倒海,什么都梳理不清,體內的熱物也仿佛攪在心頭,引得他心瀾起伏,耳邊偏還響著他持續不斷的贊嘆,從“好緊”“好軟”到“好濕”,不堪的字眼說了個遍。亨利倒不至于因此而羞惱,就是聽著有些心煩:“行了……閉嘴?!?/br>希爾德布蘭沉聲笑了,準確地尋到他的唇吻住,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吻畢便專心動作起來。日間的壁爐依然盡職地燃燒著,木材烘烤得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亨利在快要到達高潮時終于似是而非地嘆息了一句:“好熱……”引得希爾德布蘭和他同時xiele出來。只是男人持續得久一些,guntang的液體一股股打在內壁上,真切地應了他那句“熱”。希爾德布蘭拉下眼前的束縛時,亨利尚未來得及收回在他臉上描摹的視線,見被發現了也不閃躲,待男人辨明了他眼中的所有情緒他才輕笑著應了一句:“就算被你說中了吧?!?/br>亨利沒有明確地說明希爾德布蘭說中了什么,但他卻似乎聽懂了,難得地愣在那里,看著有些動容。亨利松開攀在他肩上的手,帶著一身薄汗落到地上:“去洗洗?!?/br>希爾德布蘭復又抱起他,大步進了浴室。……“你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愛我?!?/br>“就算被你說中了吧?!?/br>大概,是這個意思。清理完出來,亨利將露臺和小窗的門通通打開,讓冷冽的寒風灌進來將房中曖昧的氣味悉數帶走。身子懶懶的,不愿多穿衣服,只坐在壁爐前取暖。希爾德布蘭則站在衣柜前整理被弄亂的衣服,臟了的就取出來待洗,偶爾回頭和亨利閑聊兩句。亨利一開始還有些無所適從,這樣和諧的情景很少出現,幾乎可以算是從未有過。少了政事的煩擾以及心里的隔閡,他們不過簡單地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諸如羅馬平民的生活以及哪個家族又多了一個繼承人之類。希爾德布蘭自然地和他講述著這些,仿佛他們以往的每一個日夜皆是這樣度過。很快,亨利便將不適拋到了腦后,一心和他交談起來。收拾完衣柜,希爾德布蘭走到亨利身前坐下:“中午想吃什么?”亨利止住話頭,看著他想了一會兒:“你做?”希爾德布蘭挑眉:“我做了你敢吃嗎?!?/br>“諒你也不敢給朕下毒?!?/br>希爾德布蘭失笑,指尖在他額上點了點:“別總記掛著這些,只是怕味道你不喜歡?!?/br>其實亨利不過只是說笑罷了,卻不想希爾德布蘭居然認真考慮了這個可能,事已至此他也被挑起了興致:“你先做就是?!?/br>希爾德布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又湊過去把人吻住了。亨利的身體被爐火烘得有些發熱,攬在懷里暖融融的很是舒服,可惜他大概是怕男人又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不等他把舌頭伸進來就偏頭躲開了。希爾德布蘭沒有繼續糾纏,拿過一件大氅給他披上:“走吧,和我一起?!?/br>亨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應了他,一路被他牽到了廚房。廚房十分整潔,食材一應俱全,就連本不應出現在冬季的瓜果也都呈現在案上。侍從被悉數遣了出去,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亨利和希爾德布蘭兩個人。墻角的烤爐滋滋地燃著火,亨利很快就把外衣解了掛到一邊:“你要做什么?”希爾德布蘭凈了手,將篩好的面粉倒進盆里:“面條好嗎,再給你做一盤曲奇?!?/br>亨利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希爾德布蘭用沾了面粉的手在他眼尾摸了一下:“別露出這種眼神?!?/br>“你……”看著嚴肅起來的男人亨利息下了報復回去的心思,擦了擦眼尾,雙手環在胸前看他究竟打算怎么弄。面粉被篩得又細又滑,將水倒進去之后很快就和開了,希爾德布蘭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生澀,不知是太久沒做還是從來就不會。亨利看著那軟軟的面團突然很想下手捏一捏。希爾德布蘭大概聽到了他的心聲,在把雞蛋敲下去之前分出一小團遞給他:“拿去玩吧?!?/br>亨利側過頭:“朕才沒那么幼稚?!?/br>希爾德布蘭三兩下就將它捏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托在手心:“這樣呢?!?/br>“……”亨利把它輕輕捏到自己手上,怕太用力會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