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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駕,陪她一起回去。 只是一路上寧嬋都沒怎么說話,似乎是真的難受了,安安靜靜地閉目小憩,臉頰熱得厲害,頭也暈乎乎的。 等到了,許知衡扶著她下車,臉上滿是歉意:“早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我就不帶你去了,還害得你扭到腳?!?/br> “這是我運氣不好,又不怪你,沒人規定趙焱能去的地方我就不能去了??上Ы裢砟惚緛砜梢院团笥押煤猛娴?,讓我的事給攪和了?!睂帇日娴牟还炙?,只是許知衡一副犯了大錯的樣子,倒讓她有些給人添麻煩的感覺了。 現在春寒才褪,寧嬋就開始穿裙子,地下車庫冷颼颼的,她瑟縮了一下,許知衡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問道:“我可以抱你上去嗎?背也可以?!?/br> 他看了寧嬋的腳踝,示意她不要逞強。 寧嬋演戲的時候跟許知衡做過不少親密的動作,有過背有過抱,可這些放到現實中就不同了。 她不想給他帶來什么誤會,最好多余的心思都不要有。即便跟陳雋川分手了,暫時也無法做到移情別戀,在處理好自己的心意之前,如果給了許知衡什么錯覺,她會覺得自己是在辜負他。 衣服上染著一股清淡的男香,寧嬋垂眼,說:“你應該聽經紀人的話?!?/br> 他沉默良久,才開口道:“為什么?” 誰也不說明,可彼此心里也清楚。 “周蕓說得挺對的,你現在應該跟我保持距離,你比我還小一歲呢?!睂帇鹊囊馑?,是在提醒許知衡,他還很年輕,以后還可以往更高的地方走,如果真的動了什么心思,遲早會出事。 許知衡沒有反駁她的話,卻問她:“如果我忍不住呢?” 不等寧嬋回答,他就無奈一笑,說道:“我們現在不說這些,先送你上樓好不好?” 寧嬋也覺得,不然真的越說越顯得奇怪,萬一許知衡沒那么多意思,她還非要主動挑明,豈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 上樓的時候,寧嬋因為腳疼走得很慢,許知衡扶著她,盡量說些別的事,來轉移她的心思,緩和下氣氛。 “你接的那個綜藝,我讓朋友幫忙打聽過,好像是一共六期,分別在六個嘉賓的故鄉完成任務,也就是說,你還要再回一次醴水鎮。今天的那個周升你還記得吧,他也是嘉賓之一,這小子是蒙古人,你到時候可能還要去騎馬。另外呢,嘉賓們很多都是不同行業的名人,都在網上有很大熱度,應該也有臨時嘉賓,這些小禾應該告訴你了……” “嗯,不過有誰我還不太清楚,剛才出去接電話,小禾說導演通知后天去試鏡,是韓導的,不知道試鏡能不能過,綜藝到時候也要開拍,還要看看檔期合不合適?!?/br> 說實話她對這次試鏡也沒什么信心,畢竟爭取女主角的還有好幾個演技派。 許知衡鼓勵她:“相信自己,你在的進步真的有目共睹,如果這次能拿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加油?!?/br> 說著,電梯就到了樓層,寧嬋腦袋還是暈,紅著臉給他說了再見,朝門口走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 等到了家門口,翻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又忘記帶鑰匙了。 她的備用鑰匙在小禾和助理那兒,現在天都黑了,讓她們現在過來送實在太折騰人了、 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陳雋川回來,問他要鑰匙。 寧嬋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也不好意思再給被拉黑的陳雋川打電話,只好在門口坐著等他。 酒勁兒上來后,寧嬋更加不清醒了,頭昏昏沉沉的,也沒心思看手機,坐在門口旁抱著膝蓋小憩,身上還蓋著剛才忘記還給許知衡的衣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接著是陳雋川有些驚訝地一句:“怎么在這兒?” 寧嬋腦袋發暈,胃里也難受,仰起臉看他,眼神迷蒙的樣子,就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貓。 陳雋川心上一軟,蹲在她面前,輕聲問:“你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 她點了點頭,臉上有醉酒后的緋紅,剛要說點什么,就偏過臉打了一個噴嚏。 陳雋川猜到是這樣,但他今天被寧嬋說罵過一次,已經把鑰匙放在她臥室的柜子上了,這下子連他也沒有鑰匙了。 “我把鑰匙還給你了,現在我這里也沒有?!?/br> 寧嬋愣了一下,目光中寫滿了懷疑。 陳雋川苦笑,“我真的放回去了,不信你回家后再看?!?/br> 她嘆了口氣,開始掏手機,“那算了,我出去住?!眲偨怄i,手腕就被緊緊捏住。 陳雋川語氣突然強硬許多,問她:“你要給誰打電話?” 他的目光落在寧嬋肩上的男士外衣上,五指忍不住收緊,臉色還有些發白。 寧嬋不滿,正要開口的時候,瞥見了他指節上的青紫,以及破了皮的地方。 趙焱今晚一定被他揍慘了,指不定還要去補牙。 “怎么了?”她很奇怪自己想給小禾打給電話而已,陳雋川有什么好生氣的。 他緩了片刻,語氣軟下來,半哄半勸:“寧嬋,我就住在你隔壁,就將就一晚也不行嗎?” 寧嬋已經開始犯困了,但還是保持理智,說道:“不是,我要卸妝,還要換衣服,太麻煩了?!倍叶挤质至?,今天才義憤填膺罵過搬到她隔壁的陳雋川,今晚就求助他住到他屋子里,實在是丟人了點。 陳雋川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你只娶睡一覺?!彼坪跏侵缹帇冗€在糾結,他又說:“我們兩個不至于到這個地步……一定要兩不相欠嗎?” “你欠的夠多了”,寧嬋沒好氣的回答,說完后又打了個噴嚏。 陳雋川去開了門后,俯身直接將暈乎乎的寧嬋抱起來,放到柔軟的沙發上。 寧嬋沒有再矯情什么,她跟陳雋川根本不可能做到互不虧欠,反正都這樣了。躺在沙發上就將假發摘了下來,露出底下細軟的黑發。她給小禾發了條信息,讓她明天把鑰匙寄過來,發完就打了個哈欠,又在猶豫怎么卸妝。 陳雋川從廚房走出來,將一杯熱牛奶遞給她?!昂攘税?,對胃好,還有把藥一起吃了?!?/br> 寧嬋泡了不知道多久的冷水澡,晚上又迎著冷風穿短裙出去玩,難免會感冒。 “謝謝”,她現在很困很累,索性不再考慮別的,只想一覺睡醒再卸妝,反正也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