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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星閣時就劍陣雙修,整合編撰了翰海流星圖,陸飲霜覺得他就算研究出復生之陣也不稀奇,不在這上多費時間,又問道:“現在能毀掉陣法嗎?既然是連環陣法,那只毀其一整體就無法運轉了吧?!?/br>“嗯,我現在將最簡單粗暴的破解方式給你,你先針對驚霆島,然后發消息給惜天君,讓他負責棱山,蒔花門陣法所在百姓眾多,我們派最快的煌翼懸舟過去支援……”謝橋簡單提了幾條建議,轉眼看了下流芳主人,見她已趁機聯絡本門,繼續道,“流芳門主已有決斷,帝尊……”謝橋還沒說完,云圖就變成了一片毫無內容的霧。“訊號中斷了?!绷鞣贾魅朔畔掠窈喌?,又溫聲問重華門主,“夏門主沒有要交代的嗎?”自己門派轄內沒有陣法,想明哲保身的重華門主一時有些心虛,咳了一聲正經道:“我騰不出手,等下次有機會吧?!?/br>陸飲霜在海面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傳音云圖發過來,他把謝橋的決定分發出去,祭出盈昃,把常靖玉拽上劍道:“去驚霆島?!?/br>常靖玉坐在劍上一手抓著陸飲霜的衣擺,跨境傳送陣的負面影響還沒有消失,他的靈力消耗大半,腦中像有幾只爪子往不同的方向扯,但陸飲霜除了臉色白了點,沒有一絲痛苦。他幫不上什么,又開始心疼,全力御劍的消耗也絕不輕松,他悶悶不樂了一個多時辰,陸飲霜就到了驚霆島上空,島上眾人已接到消息撤離,俯瞰過去只剩璀璨燈光,在夜幕中像燃燒的篝火。常靖玉跳下去踩著玄荒問:“前輩需要幫忙嗎?”陸飲霜看了一遍玉簡中謝橋傳來破解陣法的幾個要點,這是他能做到的波及周邊最小的方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吧?!标戯嬎隽朔雒婢?,他看見常靖玉因為這個而開心起來,也忍不住挑起嘴角,抬手示意常靖玉后撤,“待會兒接住我?!?/br>常靖玉反應了一下這句囑咐的意思,還沒等提起戒心,眼見陸飲霜拋起盈昃,銀白電芒環繞的劍身立在半空,仿佛凝固的雷。一股寒流無端襲來,常靖玉打了個哆嗦,他抬起頭,明月隱在云后,紛紛揚揚的雪花自聚集的云層中飄灑而下,海面和島嶼都在雪中凝結,鍍上脆弱又堅固的冰籠。陸飲霜緩緩吐出一口白氣,袖袂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他抬起雙手,盈昃劍上一道劍氣沖上云霄,似是被皎潔的月光融合吞噬,下一刻,無數雪色劍芒就像月華般潑灑下來,挾著霜雪銳不可當的墜向驚霆島。常靖玉忘記了眨眼,他站在劍氣外圍,仍感覺被劍意穿透般寒冷刺骨,將近方圓百里的驚霆島就在劍雨風雪之中,仿若破碎的冰一樣四分五裂,化成細密的晶塊,隨著掀起的巨浪沒入海底。作者有話要說: 陸·拆遷辦主任·簡單粗暴·飲霜☆、提攜玉龍為君死02半空中的陸飲霜晃了晃,靈力耗得太嚴重,已經沒辦法壓下洶涌湍急的海流。他的發梢結了一層冰花,微急的吐息都是數九寒冬般的冷意,常靖玉沖上前來扶住他,力道透著緊張的手溫度燙人。“無礙?!标戯嬎獞T例安撫了一句,“回仙嵐城?!?/br>“我來御劍吧,前輩先調息?!背>赣癫蝗葜靡傻钠藗€訣,玄荒劍迎風延長擴寬數倍,讓兩人得以舒適地休息。陸飲霜盤膝而坐,摘下面具揉揉眉心,眼光透過指縫瞟向常靖玉:“cao物化形,看來你在秘境中學會了不少東西?!?/br>常靖玉敲了下劍身低笑道:“云嵐君慷慨,送了我幾本秘笈?!?/br>“送的?”陸飲霜語含戲謔地挑起嘴角。“送的比較好聽?!背>赣窨雌饋硎譄o辜,除了最初那幾本,他在秘境中的幾年換著花樣幾乎掏空了云嵐君的乾坤袋,“我這般勤學苦練,就是為了幫上前輩?!?/br>陸飲霜閉了下眼,然后一本正經道:“學習是給你自己學的,不是給我學,態度端正一點?!?/br>常靖玉:“……”好耳熟。陸飲霜閉目調息不再陪他閑聊,常靖玉稍稍離遠了些,扭過頭悄悄拭去額上浸出的冷汗,被陸飲霜壓制的三道劍氣蠢蠢欲動,體內靈力漸漸開始活躍,像流竄的針刀一般在靈脈不住游走,諸多癥狀都在提醒他憑這副身體封住大乘期劍氣的代價。但還不是時候,常靖玉按著劍身加快了速度,他必須把這三道劍氣用在最關鍵的時刻,否則他就沒有機會與陸飲霜并肩作戰了。陸飲霜分心掃了一眼逐漸平復呼吸的常靖玉,又無奈地闔上眼簾。回仙嵐城的途中就換了陸飲霜御劍,兩人在正午時分趕回引仙閣,只見九霄云外沒了平日里光彩熠熠的空中宮闕,廣場空無一人,一圈帶著道武仙門徽記的符篆繞在廣場空地上,稍遠些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和修者。陸飲霜收劍落地,隨口問旁觀的年輕女子道:“引仙閣消失已經家喻戶曉了嗎?”“最近關于道武仙門的消息甚囂塵上,引仙閣出事連南疆的人都知道了?!迸幽贸鲇窈喩焓忠环?,把小巧的云圖畫面轉向他,又指著天好奇道,“可能是什么術陣吧,以前路過總是看見那里飄著個東西,現在天上這么寬敞,還有點不習慣?!?/br>陸飲霜不用猜都知道這群不怕死的人一多半都是來湊熱鬧的,如果引仙閣出了什么意外,這群大多才金丹期的年輕人就要遭池魚之殃了。“還是聯系不上謝尊主?!背>赣裥÷晫﹃戯嬎f道,“我們要繼續等嗎?”“觀察一會兒再說吧?!标戯嬎肓讼?,方才他的玉簡里收到了惜天君的匯報,棱山的陣法已經徹底毀掉,周圍也阻斷靈力的層層禁制,不論魂主的陣法如何精妙都注定失敗。天空飄下幾片細雪,旁邊的年輕女子狐疑地摸了摸臉,覺得有些涼,又什么都沒看出來,陸飲霜往后退了幾步,和常靖玉稍稍離遠了些,在嗅到商機前來擺攤的小販手里買了兩杯涼茶,坐在路邊的石墩上說:“我方才試了一下,連我也沒察覺到一絲引仙閣的痕跡?!?/br>常靖玉接過涼茶有些不適應,以往都是他負責買,陸飲霜半推半就的接,他站到陸飲霜身邊找了個擋光的角度,捧著涼茶道:“那我們只能被動的等嗎?”“我相信謝橋會有辦法?!标戯嬎局?,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人群忽然炸開一片。常靖玉剛把一口話梅味的涼茶喝到嘴里,余光看見難以直視的太陽像被吞了一角,引仙閣毫無預兆地破開云層,在眾人或驚或喜的呼聲中發出微弱的震響。響聲很快就厚重起來,有人用了術法,聽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