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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冷風迎面撲來。陸飲霜怔了怔,再回頭,門也原地失蹤。哦豁,他還沒來得及擦這面呢。本該是普通客房的空間,現在目所能及都是白茫茫的霧氣,那些霧氣潮濕沉重,像水珠密密麻麻凝結在半空,又隨不知何處吹起的風四處游蕩,如同無數雙灰敗的手翻騰著張牙舞爪。陸飲霜并未輕舉妄動,他沒忘自己現在是普通的金丹期,原地站了一會兒后,呼號的風聲似乎盤旋著離他越來越近,這種感覺很像墮水,四周只有灰白,沒有刺目的光也沒有方向。他抬步向前走了一段,中途改換了幾次路線,濃霧如影隨形的越積越厚,使人步履維艱,陸飲霜并指甩出一道劍氣,霧氣就避其鋒芒瞬間散去,片刻后又重新圍上。“困陣啊?!标戯嬎O聛淼托σ宦?,不慌不忙,他的衣角已經被霧氣浸濕,刺骨的冷意無孔不入。陸飲霜是個純粹的劍修,對陣法了解不深,但憑借多年經驗判斷,布陣者最起碼得是元嬰期,但作風謹慎,意在困不在殺,消磨入陣者體力,時間一久,就會被迷霧侵蝕動彈不得。但很可惜,他最不怕冷。“我說閣下,聽得見吧?!标戯嬎鋈婚_口,一撩衣裳就地坐下,“南平客??头勘姸?,偏偏被我撞上困陣?!?/br>頓了頓,見沒人回答,陸飲霜又道:“閣下真是運氣不佳?!?/br>距離南平客棧百里之外的昌瞿山中,簡陋的山洞里傳來一聲脆響,接著就是一句咒罵。“什么鬼話!倒霉的明明是你自己?!?/br>靠墻坐著的陣修氣惱的撿回被他手抖摔地上的碗,三十來歲的模樣,頭發灰白摻半,眉心刻著滄桑的川字紋。陣修身前擺著個沙盤,代表陸飲霜的那支旗子穩如泰山,旁邊隨手扔著個抹去靈識印記的乾坤袋,如果蔚海城執法堂的人在這,必然會認出這就是剛被通緝的元塵子。陣中的陸飲霜悠閑自在,元塵子不回話,他也不急,干脆把收進乾坤袋的話本拿出來看,對周身如有實質的霧氣視而不見。一刻鐘過去,陸飲霜支起一條腿,把話本擱在地上換了個姿勢。等著陸飲霜求饒的元塵子:“……”三刻鐘過去,陸飲霜開口不滿道:“雨虹仙子怎么如此懦弱?!?/br>元塵子傷勢復發吐血:“……你居然在看話本!”這句話沒忍住,直接在陣中喊了出來,虧他還以為陸飲霜是想現學現賣破陣。元塵子狠狠一抹嘴角的血,他暗想不能再等了,他迫切的需要活人的真元來療傷,雖然陸飲霜看不出異樣,但終究是個金丹期修者,恐怕多半是在故作輕松想迷惑自己,只要此時發動變陣,打他個措手不及……“看來閣下也熟知此書?”陸飲霜自然的接話,硬是打斷了元塵子想變陣的決心,“那雨虹仙子深陷感情糾葛荒廢修煉,十甲子成就大乘根本就是笑話?!?/br>“我才沒看過!”元塵子大怒,“重點是這個?你難道不覺得冷嗎?”陸飲霜聞言揚起抱著膝蓋的左手,修長干凈的指尖蔓延了一層霜花。“多謝閣下關心,那不介意我泡杯茶吧?!标戯嬎N起嘴角,五指輕輕一碾,晶瑩的冰碴落在衣擺,作勢就要摸出套茶具來。元塵子猛地起身摔碎了藥碗,“小子找死!”他咬破拇指,血對著沙盤中的旗子滴落下去。元塵子攥緊拳頭扯出個有些僵硬的笑,但下一刻,這笑就徹底凝固在了臉上,只見沙盤驟然被蕩開一層浮沙,西北角直接蒸發了,那滴血也因此失了目標。不多時,沙盤上赫然出現了第二面旗。陸飲霜停住按在乾坤袋上的手,從容起身撫了撫衣襟。那人是突然闖入的,進門的方式大概和他一樣,遠遠的只能看出大概是個少年。陸飲霜警惕起來,背手掐著劍訣,不知為何這少年總給他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憑空生出幾分怨恚。冷靜,不要生氣,要溫和。陸飲霜默默勸自己,靈識集中掃向對面,漆黑的眸子逐漸透明。少年來不及確認霧氣中負手而立的人身份,他手執長劍,同時擲出七道符咒,細碎的青色劍芒盤旋著把符咒依次釘在地上。符咒所在之處,濃霧頓時退避三舍,身上附骨之疽般的冷意也如潮水般褪去。但第七張符咒離少年太遠,集中過來的霧氣翻卷著硬是消磨掉了護符劍芒,讓那張符咒輕飄飄的落到了陸飲霜身邊。“道殛天王令?!标戯嬎獜澭捌饋?,維持著的表面溫和支離破碎。少年不知道陸飲霜在想什么,盡管陸飲霜語氣有些沉,但他還是咬牙求助道:“前輩既知敝門符篆,還請前輩出手補上搖光位!”少年修為尚淺,獨自在霧中控制未完的道殛七星陣,幾個呼吸間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全靠有劍支撐才不致倒下,暗說這次真的托大了。陸飲霜視若無睹,捏著符咒的手指繃得青白,那張價值不菲的符咒被悄無聲息的凍成冰屑融進霧里,空出手的剎那,一道暴虐的銀色雷光裹挾著刺耳的噼啪聲罩向少年。作者有話要說: 攻,出現了攻急急打出一個問號☆、困陣02沉淪境臨淵宮朝露崖。聽聞失蹤已久的道武仙門前門主是遭魔修囚禁折磨,獲救時已無氣息,修真境群情激憤,墮水戰況一發而不可收拾。親傳弟子常靖玉悲痛之下揚言誅魔衛道,以還時清,眾多派門贊揚常靖玉高才遠識,與臨淵宮魔頭陸飲霜對峙數甲子,必然能帶領修真境雪恨凱旋。陸飲霜站在崖邊,今日臨淵宮少見的放晴了,碧空如洗,極目遠眺便能見到不少劍影流光,那是或奉命或自發趕去墮水護守邊境的魔修。“屬下參見帝尊?!敝x橋匆匆上崖跪下行禮,碎發落下一片陰影,“蒔花門、榣山等勢力皆已派出精銳,在墮水沿岸布下天羅地網,只等修真境聯軍上岸,甕中捉鱉?!?/br>“嗯,起來吧?!标戯嬎獞艘宦?,“本座也該動身了?!?/br>陽光難得對臨淵宮溫柔,陸飲霜微微瞇眼,一片螢果樹的寬厚葉子隨風落在了他肩上。他聽見謝橋跟過來的腳步聲,忽然覺得心情不錯,低聲道:“等了結此戰,再…??!”猝不及防的劇痛爆炸般奔向腦海,陸飲霜站在原地,腹部透出一截冰冷漆黑的利刃,他一時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謝橋。謝橋的手沾著陸飲霜的血,眼神充斥壓抑的恨和瘋狂,那噴薄而出的情緒似是要把他自己壓垮。“你……”陸飲霜艱難的吐出字句,他像喝高了一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