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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點頭,她也感覺自己這會好了一點,說明身體就是缺氧了。 她從衛生室返回家里,腳步不自覺走向臥室,一看到床,就又開始犯困。 低薄的意志力稍加抵抗便臣服在睡意之下,林念打個哈切,半睜著眼走到床邊。 林念嗜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吃飯都能睡著的地步。 對此李伯誠有點擔心,怕她是身體出了什么事。 倒是林念覺得嗜睡不是什么問題,以前到冬天她也總是犯困:“大概是太冷了吧,以前家里沒這么冷?!?/br> “幸苦念念了?!?/br> 李伯誠把她抱在懷里,捧著她的臉,眼神愛憐。 “才不辛苦呢,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冬天被子也薄薄的,我每天晚上都冷得睡不著覺?!?/br> 她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手指插進他短硬的頭發里:“現在已經很好了?!?/br> 李伯誠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廓:“要是冷了就告訴我?!?/br> “知道啦?!绷帜畋е牟弊友銎痤^:“別忘了家里的錢都在我這呢!” “對,你是我的小管家婆?!?/br> 林念一直覺得自己嗜睡只是受了天氣影響,直到單靜找過來她才發現自己的嗜睡有點嚴重。 “最近幾天怎么都沒見你人啊,過來也看不到你?!?/br> 林念問:“你來找過我嗎?” “對啊,就昨天還來過,在外面叫了好幾聲也沒見你出來?!?/br> 林念有點迷惑:“我昨天在家啊?!?/br> “在家怎么不理我?” “我沒聽見?!?/br> “我不止來一次了?!?/br> “確實沒聽見?!绷帜钫f:“我當時應該在睡覺,最近總是犯困?!?/br> “正常,冬天都犯困?!?/br> 單靜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說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馬上要過年了,現在市場上開始放豬rou,你要不要買一點?” 甘城養牛羊多,養豬的少,市面上也很少見到豬rou的影子。 林念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吃過豬rou了,想起來口水都快流出來。 “好啊,咱們什么時候去?” “明天, * 咱們去早一點,要不然搶不到,記得把rou票準備好?!?/br> “知道!” 大概是豬rou的刺激,林念覺得困意都消失了。 等單靜一走,她就開始計算家里還剩多少rou票。 李伯誠的工資里每個月有三斤的rou票,她隨軍過來可以拿部隊的補貼,一個月是五兩。 發到手上的rou票不局限買什么rou,但是平時市場上牛羊rou供應充足,所以幾乎都用不上,如今手里的票加起來將近有三十斤。 三十斤可以買很多rou了,林念心里背誦各種菜譜,吸溜了下口水。 第二天,單靜天不亮就過來喊她。 李伯誠睜開眼,摸了摸在懷里睡得安穩的妻子,小心抽出胳膊,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你先進來坐一會,我去喊林念起來?!?/br> 單靜在面對自家男人頂頭上司時有些拘謹,違心道:“沒事,現在還早?!?/br> 李伯誠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回到房間,先把自己衣服穿好,再把妻子從被窩里扒出來套上衣服。 他這一套動作已經很熟悉了,最近林念渴睡,早上總是起不來,都是他給穿的衣服。 失去溫暖的被窩,林念很快醒了過來,她眨眨眼看看漆黑的窗外,軟弱無力地問:“為什么這么早???” “今天不是要去買rou嗎?別人已經來了?!?/br> 林念回憶了下,才想起來昨天和單靜的約定,瞬間清醒很多。 “那我是不是遲了???” “別急,不遲,現在還早呢?!?/br> 李伯誠復述了單靜的話,又把她的鞋拿過來:“先把鞋子穿上?!?/br> 鞋是用小羊皮做的,里面填充了厚厚一層毛,保暖又舒適。 林念把腳往里面一塞就完事,急匆匆跑出門,見到單靜時有點不好意思:“我起來晚了?!?/br> 李伯誠跟在后面走出來,拍了拍林念的頭發:“去梳頭?!?/br> “哦?!?/br> 等林念洗漱完畢,正式出發的時候天依舊沒有亮。 單靜推著自行車走在前面,林念緊隨其后,身邊還跟著李伯誠。 李伯誠把他們送到路口,心里有點擔心:“路上走慢一點,別趕著,今天要是買不到等我休息的時候一起去?!?/br> “知道啦?!绷帜顢[擺手:“你快回去吧,還能再睡一會呢?!?/br> 李伯誠捏了下她的辮子松開手:“去吧?!?/br> 天氣冷,地上結了冰,騎車不安全,所以要靠兩條腿走到鎮上。 單靜走在前面,林念在后面拿著手電筒。 路上沒什么人,兩人時不時聊幾句。 林念走了沒多會就感覺有些疲憊,低頭打哈氣。 “要休息下嗎?”單靜問。 “沒事,我還能走?!绷帜钫UQ?,把眼里的水憋回去,又想起單靜才懷孕:“你累了嗎?” “我也不累,你別看我身上沒rou,我身體還是不錯的,之前懷老二的時候,快生的時候我還能挑一百斤擔子呢?!?/br> “好厲害!” “那當然,當初我們家那個之所以能相中我,就是覺得我能干?!?/br> 單靜笑笑說,想起李伯誠對林念的無微 * 不至,忍不住有些羨慕:“你們家李團長對你真好?!?/br> 林念眼睛彎彎:“他就是很好的人,很會照顧人?!?/br> 在林念心里,沒有比李伯誠還更好的了。 單靜聽了沒說話,她與李伯誠沒怎么相處過,可作為鄰居難免碰到過幾次,也打過招呼。 李伯誠雖然態度都不錯,可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 不止是她,就連自家男人也這么覺得,說新的團長厲害。 單靜有些好奇:“你們怎么認識的?” “別人介紹的?!?/br> “那真好啊?!?/br> 林念問:“你和嚴副團長呢?” “我們?”單靜回想起從前:“我們也是相親結婚的?!?/br> 她家里情況比較差,父母想多留她幾年幫襯下,一不小心就耽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