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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曹cao要好相與得多,以為處置了沒用的張繡,就能一筆勾銷,好繼續逮著他家看起來憨厚忠實的主公欺負?簡直愚不可及。燕清正在腦海里飛快地盤算著,要怎么出個雷霆手段,叫劉協知道厲害,呂布就忽然俯身,吻了吻他,輕輕地松開指間,由那緞子一般烏亮的發絲泄出,問道:“重光欲如何處置?”作者有話要說: 先排個雷(貌似有的讀者不愛看),呂布會稱帝的所以小皇帝會有一點戲份。不過下章不是啦,會一筆帶過。接下來要走的劇情不是和他。第152章小小修飾燕清剛要回答,那到了嘴邊的話,卻被臨時打住了。即使小皇帝因自己的愚蠢,已經淪落至叫他們搓圓捏扁也不可能反抗得了的境地,在一些人眼里,始終象征這不容侵犯的正統。而為了叫他們日后不敢輕舉妄動,燕清預備采取的,是與溫和絕緣的狠戾手段,本身自是一樁注定招來忠漢一派口誅筆伐的惡事。依他看來,呂布最好不光是不直接參加進去,而是徹頭徹尾地就置身事外。在那電光火石間,燕清將協同曹丕稱帝、主持受禪儀式的華歆被三國演義都快黑得體無完膚,和為填補軍糧空缺而制出人脯的程昱等人,統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盡管外人多少也清楚,臣子的所作所為,往往離不開主公的暗中授意,可有個份量夠重的人主動站出來背鍋,拉走大多數罵者的注意力,永遠比叫主公親自挽袖子上陣要來得合適。不過這樣做的話,在這德行為尊的背景,臣子的名譽上就會被印上不小的污點,仕途也會受到不低的損害。畢竟未來要捧呂布上位,為社稷安定著想,也得粉飾成和平奪權。那哪怕只是明面上給被迫禪位的漢室一個安撫和交代,燕清這“擅作主張”之下把他們氣狠了的人,都不可能身居高位了。就像程昱因曾做下以人脯做糧這一傷天害理之事,而在朝野中大大地失了聲望,饒是立下汗馬功勞,最終也沒能位至公。雖然兩事不可相提并論,也有史書由勝利者書寫這一說,可只要存在著半分會讓呂布受到非議的風險,燕清都不想去冒。思來想去,燕清還是覺得,這挨罵討嫌的麻煩由他認領,是再好不過的了。都已走到了如今這步,相熟的人都很清楚,燕清不止有仙人一般超凡脫俗之貌,生性也是真真切切的淡泊名利,完全不在意封侯拜相、高官厚祿的。甚至在燕清自己看來,如今他這赫然是呂布底下最不可動搖的第一人的地位,本就是名不副實到了極點——他真實本事不過泛泛,怎配得上這份被賦予的超然?要能趁此壓上一壓,讓他順理成章地急流勇退,為日后退居幕后,讓賢居之打下基礎,倒也是兩全其美的事了。至于歷史對他的評價究竟是褒大于貶,還是貶大于褒,他都渾不在意。只要呂布對他的信任不改,便已足矣。燕清眉眼彎彎,睜眼說起了瞎話:“清尚未想好,暫時無法告知主公呢?!?/br>呂布微瞇著眼:“重光向來謀定后動,這話,布卻是不信的?!?/br>燕清眨了眨眼,試圖將話題岔開,不想這回呂布難得固執,非要探聽到底,糊弄得并不順利。屢試屢敗后,燕清唯有無奈一嘆,坦誠道:“清懇請主公,將此事全盤交予我來處置。既不要多加過問,過后也莫要為我辯解,可好?”呂布回得也很迅速:“好了奶奶個腿兒的?!?/br>燕清:“……”他的奶奶還得過一千多年才出生,招人惦記的腿兒估計是暫時好不了了。呂布這會兒已將臉沉下來了,伸出手來,抑制不住惱怒地重重抱住了燕清,在他耳畔咬牙道:“好的香的堅決不要,臟的臭的就力排眾議、非得自己搶著往身上攬是罷?”不等燕清再用那條他說不過的巧舌狡辯,呂布便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瑩潤似白玉一般,偏偏軟和得遭眼饞多時的耳垂。在燕清吃痛地輕輕吸氣的時候,呂布還叼著它磨了一磨,才慢慢松開,旋即斬釘截鐵道:“布陣中莫不是無人了,諸事皆得勞重光去擔不可?以往是布生了一雙魚目,未能看清,日后重光若再敢有此類念頭,布定要以家法伺候!”在燕清看來,呂布這完全是胡攪蠻纏,拿無理取鬧的搗亂當護短。……盡管叫他感動。然而呂布在他跟前常是溫順的模樣,到底是頭擇人而噬的猛虎,而不是只有柔弱爪子的幼貓。呂布極大地發揮了身份便利,仗著自己是主公的優勢,在第一時間以暴力鎮壓住燕清后,又在私底下找郭嘉等人商榷,快速張羅了合適人選,干脆利落地絕了他陽奉陰違的路子。不等燕清緩過勁,塵埃就已落定了。盡管是個招罵的臟活,可也是一條取得權傾朝野的呂布信任的捷徑,愿做的人,還真不少。燕清無法,只有安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也開始尋思,他要不要給自己也留一幅畫像?燕清攬鏡一照,里頭映出的還是那張說好聽點是‘姝麗無雙,猶如好女’,在他看來則是完完全全的孱弱娘炮的長相,只覺得無比掃興。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呂布那種男子陽剛充盈得幾能溢出的英武颯爽要來得合他口味。燕清滿懷遺憾地嘆了口氣。且說一時怒火上涌,沒憋住當場對燕清發了一頓飆的呂布,這幾天走路都隱約有些發虛,只悶頭做事,要快快將這一頁揭過。好不容易把最難捱的幾天混過去了,呂布才敢厚著臉皮去找燕清。結果去的時機不巧,他家這極其喜潔的軍師祭酒,又在隔間洗浴了。呂布在內廳撲了個空,也不敢在這情況不明的時候去sao擾燕清,而是老老實實地在矮桌旁坐下。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擺在上頭,剛完成還沒一會兒的幾幅畫作。呂布才看了一眼,呼吸不由一窒,劍眉也深深地擰了起來,將它們拿起細細端詳。呂布頭一個注意到的,就是他從未見過此人這點。畫像里的人分明穿著文士的長袍,頭佩青色綸巾,手持雕花重扇,身形卻很是高大魁梧,面貌亦是武人的剛毅肅殺,孔武有力。最讓呂布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人無論是精神氣貌,還是挺拔長軀,或是眉眼唇鼻,都與他極其相似。呂布看了又看,忍不住想,要是他娘親的肚皮當初再爭氣一些,給他生個弟弟,長大后怕就長這樣沒跑了。但這混賬玩意兒究竟是誰?重光怎無端端地,就為這他連見都沒見過的無名小卒費心費力,畫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