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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因為后面便是楓語姑娘的花車了。“要命了?!毖劭淳鸵采夏且慌艅θ?,洛華無能為力,不自主閉上眼睛。危機關頭,一雙手持住了韁繩,發狂的馬匹被強硬得拉扯住,那群守衛躲避開來,在撞上花車的最后一刻,那馬終于停了下來。過程之中,洛華險些被摔下馬背。當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時,只見他還穩穩坐馬背上,身下的馬已經乖順地站在了原處。而他握著的韁繩上竟然多出了一雙手。洛華一愣,連忙扭過頭,只見一貌美女子不知何時坐在了他身后。“對、對對不起,姑娘,冒犯了?!鼻屏艘谎?,洛華就慌亂得不輕,他從未和姑娘這般近過,險些從那馬背上跌了下來。見狀,身后的人抬手撫在他的腰上。“公子,又見面了?!币粋€很是清雅的男聲從洛華的身后響起。“男、男的?!甭迦A愣了愣,再次轉過頭來,定睛瞧了瞧,這次他才隱隱認出了對方的樣貌來。這人他見過,就是上次他被劫走,在那座破廟里見過的人。他叫、叫什么來著?對了清楓語。“你為何會在這?”雖然對方是男子,但裝扮與女子毫無區別,洛華還是很羞澀,收回目光,小聲問道。“這應當是我問公子才是?”兩人的身子靠著很近,因為在馬背上的緣故,在其他人的眼里,此時的畫面便是楓語姑娘正深情繾綣得靠在少年郎的后背上一般。“這是怎么一回事?”“那馬背上的是楓語姑娘??”“楓語姑娘竟然真的從花車上下來了??!”…………眾人議論紛紛,遠遠看起來兩人也算是郎才美貌。“公子為何從相府里跑出來了?”清楓語低聲問道,那模樣更似在說情話一般。“你怎么知道我、我是從相府跑出來的?”洛華說得有點磕絆,然而問完后他就覺得自己這問題有點傻。要知這人都能從學堂將他綁走,自然是知道他在相府的事了。“我就是……出來透透氣?!甭迦A垂著頭,不想說自己是不得喜歡,賭氣趕出來的。這樣子實在是顯得他太過狼狽了。“您騎馬出來透氣?”“不、不行嗎?”洛華有一點點惱羞成怒。“不,您想做什么都行?!?/br>身后之人的雙手環過洛華的身子,握住韁繩,洛華正覺得不自在,清楓語卻先發話了。“既然公子要透氣,不妨去我那兒歇息會兒?!?/br>“你那?你要帶我去哪?”洛華愣了愣,然而不等他說完,他身下的馬匹已經在男人的控制下往前走去。“人間仙境,忘愁的溫柔鄉?!?/br>“這、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地方?”洛華有點不信。“您去了便知了?!?/br>洛華想了想反正眼下他又無處可去了,左右自己似乎也不吃虧。何況他對這人心里莫名信任,想來也不像是壞人。走一步,算一步。于是,洛華便乖乖坐在了馬背上。然而坐在這馬背上,洛華卻有點不舒服,因為他總感覺底下似有人在用惡狠狠得瞪著他,以為是自己的馬驚了對方的緣故,洛華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當作未瞧見,直直望著前面的路。而讓他奇怪的是,那聚在身邊的人流依舊跟在他們的身后,一直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樓閣前。清楓語先下了馬,洛華也欲下馬,然而他剛欲動作,臉色卻是一僵,又坐在了馬上。清楓語轉過身來,對著后面的人群溫婉得行了一禮。“楓語已尋到命定良人,今夜過后,不再出閣,多謝諸位抬愛?!?/br>洛華根本沒反應出來自己就是這話里的“命定良人”,他心里正震驚著。因為這時清楓語的聲音又變了樣,是完完全全的女子的嗓音。如此變化實在讓洛華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是從同一人身上發出來的。此話一出,下面便是一片鬼哭狼嚎。“楓語姑娘!我的楓語姑娘!”“這馬上的小子到底是何背景,竟然能讓楓語姑娘傾心相待!”“那個……我為何覺得那少年長得比楓語姑娘還俏麗?!?/br>…………清楓語沒有再去管身后的閑言碎語,轉過身抬頭望向少年,“公子,不下馬嗎?”“再、再等一會兒?!甭迦A的臉上有點紅。“公子在等什么?”清楓語有點不解。洛華撓了撓頭,見瞞不下去了,悻悻然道:“咳,方才馬跑得太顛簸了。我、我……腿上有點麻,動不了了?!?/br>“你知會一聲,我扶您下來就是了?!鼻鍡髡Z嘴角微揚,接著在旁攙扶少年下了馬。“謝謝?!甭迦A道謝。下了嗎,洛華不由四處望了望,他還是頭一次在黑夜里瞧見這般燈火輝煌的繁華景象整座樓閣,一片光明。“這是何處?”“公子,想上去看看嗎?”清楓語在前面引路,“在這樓閣之上能瞧見整座雍城的模樣?!?/br>“整座雍城?”洛華有點心動了。素日里他都只來往于學堂和相府之間,到現在他也不知自己所在的雍城是何樣貌。“公子,請跟我來?!鼻鍡髡Z微微垂首,他未帶著少年穿過醉春華閣那滿是旖旎風情的大廳,而是選了一條不給外客過的小道。到了樓閣的最高處,洛華到今兒才發現雍城的夜晚和他想象之中大不相同。他一直以為到了黑夜整個雍城就該是靜悄悄的,然而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告訴他,他以為錯了。華燈初上,這座大秦的都城依舊光彩奪目。這就是封景榮守護的地方。“您身上好香?!本驮诼迦A在愣神的時候,他耳后根就傳來男人的聲音。洛華身子一顫,不禁往旁邊挪了挪。瞧見少年回避的動作,清楓語倒也沒說什么,過一會兒,他眼神瞥到花柳街的街頭,隱隱瞧見有馬腿揚起的塵埃,不由微微蹙眉,轉身望向少年。“外面涼,公子要進屋里歇歇嗎?”洛華還尷尬著,輕輕“嗯”了一聲,就隨著男人走了進去。屋里很暖和,燒著地龍,洛華入座的時候顫顫巍巍,腿上的酸痛讓他倒吸了口涼氣,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公子的腿上可是傷著了?”“沒什么,沒什么,大抵只是磨破了點皮,一點小傷而已?!甭迦A擺了擺手,盡量讓自己神情輕松了點,“倒是我在這兒,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br>“公子當真是一點都未變?!鼻鍡髡Z坐在少年的側面,靜靜地望了過來,“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