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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發抖的一個人。這是……源九央瞪大了雙眼。這不是他第一個世界遇到過的桃園奈奈生嗎?她怎么會在此處?而且看她的模樣,與他之前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長開了不少,脫去了稚氣,像個成人。“奈奈生jiejie,好久不見了?!痹淳叛牒舫鲆豢跉?,無暇去關注原因,朝著桃園奈奈生打了個招呼。倒是小鹿男疑惑地看了好幾眼。桃園奈奈生即使長大了,也改不了她的性子。她一手拿著廁所里的拖把對著妖怪,腿卻軟的走不動,只能期盼著巴衛那只臭狐貍能夠趕緊回來。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之后,桃園奈奈生渾身一抖,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也給了她些許的勇氣。握著拖把的手緊了緊,桃園奈奈生慢慢的往后退。源九央上前擋在了桃園奈奈生的面前,回過頭對著桃園奈奈生道:“奈奈生jiejie,我是小央?!?/br>桃園奈奈生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記憶開始在腦海中涌動起來,手中的拖把由于過度的吃驚掉落在地上,眼中漫上了霧氣。當年的事情她有聽巴衛講起過,也為這個偶然結識的妖怪感到惋惜。后來與芹沼花依成為好友時,更是聽到自己好友時不時的自責,也對當年那個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桃園奈奈生顧不上其他,向前面那只妖怪身后一指,急促地道:“小央,花依還在里面,被那個妖怪抓去關在了里面!”“花依?”源九央頓時也愣了一下,而后才不確定地道:“芹沼花依?花依jiejie?”源九央是沒想到,芹沼花依也會在此處。桃園奈奈生點點頭,眼中開始滲出眼淚來。她原本是倔強的性子,也不會輕易的哭泣,只是這時候的恐懼害怕一下子爆發出來,以及對好友的安危的擔憂,在突然出現的熟人面前,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只有半個身子的少女緊緊的盯著源九央,雙手牢牢地扒在地上,她能夠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妖怪很強。如果不是太想要知道自己的雙腿去了哪里,換做平時她早就逃跑了。這樣想著,原先有些變了調的聲音也漸漸恢復到原先的清脆,半身少女道:“我是鹿島零子,也被稱呼為半身死靈,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腿去了哪里?!?/br>只是源九央注意到,鹿島零子的身軀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像女廁所的某一個隔間爬去。那是剛剛桃園奈奈生所指的芹沼花依所在的地方!源九央眼神一凜,剛要有所動作,便又見得一人從女廁所的窗戶里跳了進來。那是巴衛?源九央有些不確定地想。等到來人穩定了身形源九央才真正地確定下來,那就是巴衛。顯然巴衛要比過去沉穩了許多,有了不小的變化,他悄悄地靠近鹿島零子,手中燃起一朵狐火。而鹿島零子顯然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背后,她一邊挪動著,一邊哀聲道:“你知道嗎?我好疼啊,好疼好疼?!?/br>“我的身體被火車活生生的壓成了兩截,好痛苦,好痛苦?!?/br>“能告訴我,我的腿去了哪里了嗎?求求你們了?!币贿呎f著,鹿島零子的眼中竟然是留下眼淚來,帶著污濁的鮮血,鹿島零子的眼神一點點的帶上了癲狂。于此同時,鹿島零子也靠近了芹沼花依所在的隔間。鹿島零子停止了哀求,在清秀可人的臉上綻放出森冷的笑容。“你們都不告訴我?!?/br>“我也要你們嘗嘗沒有腿的滋味!”第63章綜合世界(4)高度警戒的鹿島零子盯著眼前帶給她巨大威脅的大妖怪,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叫囂著離開這里。她并沒有注意到悄悄靠近的巴衛在燈光照射下投下的影子。源九央看著鹿島零子,并沒有過多的動作。然而僅僅只是這樣,便足以牽制住鹿島零子。終于靠近了門邊,鹿島零子猛地低下身子貼近略顯臟污的地面,身軀仿佛被什么碾壓過一樣扁平起來,順順利利而又快速地爬進了芹沼花依所在的隔間。看著鹿島零子爬進隔間之后,源九央的唇角不經意地翹了翹,似乎是在嘲諷著鹿島零子的愚蠢。鹿島零子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瞧見一雙纖細的長腿出現在她的眼前,穿著純白帶綠色花紋的長襪。舔了舔略顯干燥的嘴唇,鹿島零子的心中涌起名為嫉妒的情緒,這種情緒從她的眼中透露出來,將她清純可人的面龐扭曲到變形。“真是嫉妒你啊……”鹿島零子拖長了聲音,音調變得尖利起來,“我恨你、我恨你們!”一邊說著,鹿島零子伸手撫上了眼前那雙腿,在察覺到對方有著細微的顫抖時,得意地笑了起來,“害怕我把你的雙腿扯掉嗎?”“也是,畢竟是這么漂亮的一雙腿,被扯掉倒是有些可惜了?!甭箥u零子的手順著腿移下去,滑到腳踝的時候一把捏住了雙腿主人的腳踝。用力地捏住腳踝后,鹿島零子才抬起頭看向雙腿主人,等到她看到雙腿主人的面容時,鹿島零子顯而易見的愣住了。怎么回事?這個女孩子不是她剛剛鎖進隔間的女孩子???不論是發型、服飾、還是相貌,都完全不一樣。這個奇怪的女孩子手中還握著一根巨大的蒲公英。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鹿島零子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么事情。這也給了螢草一個機會。螢草兀自忍耐著鹿島零子臟兮兮的手還在自己的腳踝上,揮動著手中的蒲公英,一棒子敲在了鹿島零子的頭上。頭頂的疼痛使得鹿島零子有些眩暈,同時也使得鹿島零子從震驚當中掙脫開來。還未等鹿島零子做出反應,螢草又是一蒲公英敲向了鹿島零子,接連敲了好幾下,才使得鹿島零子暈了過去。腐臭腥咸的血液從鹿島零子的頭上流了下來,粘稠而緩慢地挪動著,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沾染到地上。然而即使是昏迷過去,鹿島零子也緊緊抓著螢草的腳踝不放手。螢草掙扎了下,見沒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