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夜深，公孫洗漱完畢回到了房間，就看到蕭良和小四子還在一起玩兒呢，就道，“該睡覺了，明早再玩了?！?/br>
小四子有些舍不得蕭良走，拽著他衣角看公孫。

公孫失笑，道，“怎么小四子？想跟小良子一起睡??？”

小四子抿抿嘴，蕭良也看公孫，公孫搖搖頭，道，“得等過幾天，小良子傷還沒好呢，萬一晚上讓你壓著了呢？”

“是哦?！毙∷淖狱c點頭，蕭良想說，其實沒關系，但小四子湊過來，伸出小手拍拍蕭良的肩膀，道，“小良子，我們明天再玩?！?/br>
“嗯?！笔捔键c點頭，下了床，公孫提著藥盒送他回房，給他換藥。

涼涼的藥涂到了肋骨上，公孫問蕭良，“冷不冷？”

“不冷?！笔捔紦u搖頭，看了公孫一會兒，問，“先生?！?/br>
“嗯？”公孫答應一聲，繼續換藥，“想問什么？”

“那個……王爺為什么不肯收我做徒弟？”蕭良問。

公孫愣了愣，道，“小良子，我問你，你學功夫是為了什么？”

“為了報仇啊?！笔捔嫉?，“那些遼人將我們村的人都殺了，我所有的親人都死了，我找他們報仇，殺光他們，有什么不對？”

“你殺光他們，連他們的孩子親人也都殺么？那跟那些殺過你親人的遼人有什么分別？”公孫問。

“……”蕭良愣了愣，道，“那……我不會殺那些無辜小孩子的，就是報仇，殺那些該死的，總可以了吧？”

“總共多少人去你們村的？”公孫問。

“十來個?！笔捔蓟卮?。

“你的意思是，你這一輩子，就為了殺這十個人而活著了么？”公孫問。

蕭良沉默不語，了良久，才抬頭看公孫。

公孫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別急，慢慢想，就好像我當年學醫是為了想要救人一個道理，想好了，才能不走歪路，趙普那是為你好?！?/br>
“我知道?！笔捔键c點頭。

公孫見他也懂事，就安心了些，扶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就給他帶上門，回屋去了。

到了屋里，公孫就看到床簾子撂下了，有些納悶，小四子睡覺了么？

他脫了外套走過去撩開床簾，見被子隆得高高的，搖了搖頭，道，“小四子，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悶在被子里面睡，也不要趴著睡??！”公孫說著，就伸手掀被子，但是手剛剛伸過去……被里頭伸出來的手一把抓住。

“啊?！惫珜O一驚，被拉進了被子里頭。

抬眼一看，公孫氣不打一處來，就見被窩里頭躺著的是趙普。

“你……”公孫氣極，趙普笑嘻嘻按住他，對一旁趴著的小四子說，“小四子，抓住了！”

“嗯！”小四子還在一旁附和，公孫就想揍他，瞪了一眼，“小四子！”

小四子蹭過來，道，“爹爹一起睡么，九九比較暖和?！?/br>
公孫氣死，道，“胡說什么呢，你想挨揍??！”

“不要?！毙∷淖颖獗庾?，看趙普，趙普勸公孫，“唉，書呆，一個人是睡，兩個人也是睡，三個人更是睡，一起么！”

公孫被他氣笑了，反問他，“好啊，那你一頓飯也是吃，兩頓飯也是吃，干脆一年的飯一天吃了，撐死算了！”

趙普眼皮子抽了抽，道，“書呆，怎么不講道理啊?！?/br>
“不管，你滾出去，不準在我床上！”公孫推他，趙普不肯出去。

“你出去不出去？我打你了??！”公孫威脅。

“你打死我吧?！壁w普耍流氓。

“你……你要不要臉??！”公孫氣得直喘。

“臉面算什么？”趙普一挑眉，“我不要了！”

公孫牙齒磨得咯吱想，小四子在一旁聽到了，點頭，“嗯，我也不要了！”

“你還跟他學？！”公孫拽過小四子來，伸手拍了他屁股兩下。

力道沒掌握好，稍微拍重了一點……小四子被拍疼了，一扁嘴。

公孫立馬心疼了，摟過來揉揉，道，“疼不疼??？”

“疼?！毙∷淖游f。

“誰讓你氣爹爹了?！惫珜O道，“行了，下回不打你了?！?/br>
“真的??？”小四子問。

“嗯?！惫珜O點頭。

“那爹爹給揉揉?！毙∷淖诱f。

“嗯?！惫珜O給他揉。

“爹爹明天早上吃小籠包吧?！?/br>
“嗯?！?/br>
“爹爹我好困?！?/br>
“睡吧?！?/br>
“爹爹九九留下吧?！?/br>
“嗯……”公孫想改口，趙普和小四子卻是隔著他，大手小手一拍——太好了！

公孫泄氣。

當晚，趙普腆著臉睡在外面，小四子睡在中間，小兔子的帽子歪在腦袋上，蓋著被子，一個翻身，摟住公孫的胳膊，又一個翻身，樓住趙普的胳膊，睡得直打小呼嚕。

公孫靠在床里，嘆氣加睡不著，他一直在想，那塊玉佩上面說的那句龍困淺灘……究竟什么意思呢？

四外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夜已深。

趙普在床上躺著，怎么睡都睡不著，時不時地瞄公孫一眼，但是公孫不理他，用個枕頭擋在中間，趙普也看不到那書呆的臉，就叫了一聲，“書呆？”

公孫不理他。

“睡著沒？”趙普伸手過去想戳他一下，公孫一掌拍開，“別鬧，睡著了！”

趙普無奈。

翻了個身，趙普枕著胳膊想著——這書呆真沒勁！正在想，突然……趙普一愣——他的眼皮子跳起來了，而且還是左眼！

趙普起先有些不相信，自從上次公孫開了一副藥給他喝了之后，他的眼皮已經很久沒有跳了，正當趙普以為它已經失靈了的時候，沒想到今天就跳起來了。

這可樂壞趙普了，如今情況甚好啊，他倆孤男寡男的在一間屋一張床……雖然，當中還隔了只小四子，不過這個時候左眼皮子跳得那么厲害，莫非他趙普是要交大運了？

想到這里，趙普就想往里蹭蹭，公孫掀開枕頭瞇著眼睛警告他，“不準動！”

趙普趕緊停下了，心說，看這書呆兇悍的……他喜歡！

又躺了一會兒，趙普覺得左眼皮跳得更厲害了，有些納悶，就坐了起來。

“你干嘛？”公孫給小四子蓋被子，不解地看著趙普。

趙普就覺得眼皮子好像好了一些，就伸手揉了揉，轉臉，見公孫穿著衣裳呢，大概是為了防備他偷襲吧，連中衣都沒脫。

想到這里，趙普突然道，“書呆，出去吧？”

公孫微微皺眉，問，“去哪兒??？”

“查案子去啊?！壁w普道，“咱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