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的?！毙∷淖拥?，“小四子長大了要照顧爹爹的?！?/br>
珍珠甜羹吃完，菜也送了上來，眾人開始吃飯，趙普問展昭，“展兄來查案子的么？”

“唉?！闭拐褵o奈，拿著筷子的手也停了下來，道，“我剛入開封沒多久，前幾天包大人讓我查這個案子……快愁死我了，千頭萬緒?！?/br>
趙普很感興趣地問，“什么案子？包大人也算斷案入神了，還有沒頭緒的案子?！?/br>
“這案子線索總是斷?！闭拐褵o奈搖搖頭，道，“案情其實也并不算復雜，只不過是偷盜的案子，可是我追到了這里，才牽扯出一樁命案來，無奈線索到了那個被打傷的人那里，就斷了?！?/br>
“你剛剛說的，被打傷的人……筋脈盡斷，神志不清……這并不像是被人打的?！惫珜O突然道。

展昭微微一愣，趙普也覺得奇怪，問，“筋脈盡斷不是被打的，那是什么？”

小四子夾著一塊炒肝塞到嘴里，嚼著，問公孫，“爹爹，那個是不是中毒？”

“嗯?！惫珜O點點頭，拍拍小四子的腦袋，道，“對?！?/br>
“中毒？”展昭一摸下巴，道，“對啊……我一直都納悶，是什么武藝高強的人竟然能將人全身筋脈打斷但江湖上卻名不見經傳，所有有嫌疑的人里頭都沒有如此厲害的一個人，可是現在想來……如果是有人下毒的話，那就好查了”

“究竟是不是中毒，要查過那人傷情之后才能斷定?！惫珜O道，“吃完了飯，去看看就知道了?！?/br>
眾人都點頭，低頭吃飯。

這時候，伙計端上了一個紅燒水魚煲來。

展昭對小四子說，“小四子，吃水魚，這是公水魚，壓驚的?！?/br>
小四子抬頭，公孫夾起水魚的蓋子給小四子，道，“咬邊上那一圈邊兒，那個吃了對身體好?！?/br>
“嗯?！毙∷淖佑每曜訆A著水魚蓋子咬，邊問，“爹爹我吃了這個會不會長得高一些然后膽子再大一些？”

公孫無奈搖頭，虧他還知道自己膽子小。

趙普正用筷子翻那鍋水魚呢，心說好好的王八就王八，文鄒鄒叫什么水魚？一聽到小四子的話，就夾住一個白白的蛋形小圓球，放到小四子碗里，道，“小四子，你要快點變成英雄豪杰就吃這個，補元氣的?！?/br>
展昭忍笑，公孫看倒后嘴角抽了抽，小四子戳戳那個白色的圓球，趙普又給他夾出一個來，放到碗里，“兩個都給你?！?/br>
小四子不解地抬頭看公孫，問，“爹爹這個是什么？蛋蛋么？”

“呵……”公孫干笑了兩聲。

趙普笑了，道，“那是，王八蛋么……嘶……”

話沒說完，就感覺桌子下面公孫狠狠踹了他一腳。

趙普不解抬頭，就看到公孫咬著牙狠狠瞪他，那眼神像是在罵——下流！

趙普心說我怎么了？那玩意的確補元氣么……

“爹爹?！毙∷淖硬唤獾貑柟珜O，“這個水魚不是公的么？公的為什么有蛋蛋？”

趙普樂了，笑道?！靶∷淖?，就因為是公的才有蛋……哎呀……”

話沒說完，被公孫狠狠地踩了一腳。

對過的展昭悶頭喝湯，當做沒看見。

趙普瞪了眼睛看公孫，一臉無辜外加茫然。

“爹爹，公的也會下蛋么？”小四子又問，“雞鴨不都是母的下蛋蛋么？難道水魚是公的下蛋蛋？”

公孫嘴角抽了抽，給小四子夾了一塊甲魚腿放到碗里，道，“別瞎猜，那個不是水魚的，是混進去的臟東西?！?/br>
小四子眨眨眼，問，“臟東西？”

“喂……你這樣教壞小孩子啊?！壁w普提醒公孫，“要說實話么?！?/br>
公孫白了他一眼，用筷子，夾出小四子碗里那兩團白白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隨后，就見公孫抬腳，狠狠地“啪啪”兩聲，將兩粒東西，踩成了白色的餅狀……

趙普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展昭讓小二給他盛第二碗飯。

公孫回頭看小四子，給他盛湯夾菜，道，“多吃菜?！边厔兂鰞蓚€茶葉蛋的蛋白來，給小四子吃，道，“這才是真正的雞蛋呢，剛剛那兩個是長變形了的壞蛋混蛋，王八蛋才吃的倒霉蛋！”

小四子眨眨眼，“爹爹好多蛋哦?！?/br>
公孫挑起嘴角笑了笑，道，“那是，這叫，雞多不下蛋，人多瞎搗亂?！闭f完，狠狠狠狠地白了趙普一眼。

趙普低頭吃飯，心說——書生果然他娘的不可理喻！

第六章流氓分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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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眾人喝了口茶，展昭就起身付賬，不過小二的說趙普已經付過了。公孫和展昭都微微吃驚，趙普剛剛一直吃飯，沒離開過座位，什么時候付過銀子了？

展昭則是微微一笑，對趙普拱拱手，“怎么好意思？”

趙普一擺手，笑道，“沒有讓展兄破費的道理?！?/br>
公孫皺眉，看展昭和趙普在那里打啞謎，心頭微微有些疑惑，這趙普……好像不是普通的流氓。

隨后，眾人起身趕往青陽府的知府衙門。

剛剛吃完飯，因此公孫拉著小四子緩緩地溜達。小四子邊走，邊用手左十二下，右十二下地揉著肚子。

趙普看著有趣，就問，“小四子，你揉什么呢？”

小四子仰臉看趙普，道，“嗯，消食?！?/br>
“消食？”趙普頗有些吃驚。

公孫隨口道，“小孩子和老人在飯后、睡前輕輕地揉肚子，對身體有好處?！?/br>
展昭回頭看公孫，道，“先生似乎很知道養身之道啊?！?/br>
公孫笑了笑，道，“人最好還是別有病，有病了治就來不及了，要先防治，就跟打仗似的，防患未然?！?/br>
“說到打仗?！闭拐淹蝗粏栚w普，“塞北一帶怎么樣了？我聽說最近非常太平?！?/br>
“嗯?！壁w普聳聳肩，“遼人和西夏人都沒空，所以這一年應該相安無事……明年后年也說不準，要看當權的是誰?！?/br>
公孫摸摸下巴，道，“中原文化向來以和為貴，一般都是主守不主攻，其實現在時機大好，若是能把握時機談好好條件，便能多幾年的和睦?！?/br>
“呵……”趙普一笑，擺擺手，道，“說你書呆子吧，那些蠻子誰跟你講理，今天答應了，明日便翻臉不認賬了?！?/br>
公孫微微皺眉，轉臉看趙普，道，“我不識外族本性，跟我是不是書呆子有什么關系？你憑何為那一句話，便認定了我是書呆子？”

趙普挑起嘴角笑了笑，道，“那你憑啥認定我是流氓？”

公孫認真道，“你半夜跟那兩個yin賊在我門口作怪，吃飯時行為不檢，張口閉口粗俗不堪，還說你不是流氓？”

趙普嘴角抽了抽，再看展昭，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