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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按住了他,好比市井無賴打架,誰不要臉誰下作潑皮,誰的便宜就占得大些。凌疏傷勢比他重得多,依舊在掙扎,卻掙扎不開。楊曄一邊獰笑,一邊氣喘吁吁,臉上的表情怪異非凡:“你想死?告訴你,你死了也白死!我這一層的包圍圈外,還有兩千兵馬的一層包圍圈,專程就是為了防你調虎離山!凌疏,你別死,再等等,等我讓兵士把那逃走的翼軫衛尸體給你看一眼,你再死不遲!”凌疏聞言停止了掙扎,卻瞪眼看著他。兩人不出聲地僵持了片刻,楊曄凝視他的臉,慢慢伏低了身體,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況且……你欠我的有點多,金縷玉衣,千里追殺,害得小爺我狼狽不堪。因此我決不能輕繞你。決不能!”爾后他抬頭揚聲:“來人,拿牛筋來,把凌大人給綁了!”魏臨仙等幾個人共同上手,把凌疏捆綁結實,楊曄伸袖拭去鼻血,接著又咳出一口血,把打算過來攙扶他的年未很溫柔地推到了一邊去,笑道:“侯爺我不要緊。凌大人武功高強,又狡猾無比,讓侯爺我親自來挾持著他,別人我還真是不放心?!毖粤T把凌疏扯過來,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凌疏臉色蒼白,被迫靠著他身體,卻依舊一言不發。楊曄側頭看他一眼,道:“你老毛病又犯了,我發現你每次落到我手中,就成了啞巴,這可不好。你要熱情主動一點,哄得侯爺我高興,也許就饒你一命也說不定?!?/br>等到墨風和墨陽十個翼軫衛的尸體被抬過來時,楊曄感到凌疏的身體終于輕微地戰栗了一下,他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失算了。你的信沒有送出去,你誣蔑我們的信終究沒有送出去。這是老天開眼??!”凌疏慢慢抬起頭,終于淡淡地道:“你三千人馬,圍剿我六十個人,便是老天不開眼,結果依舊如此?!?/br>楊曄笑道:“你不服氣?”在他腰上狠狠掐一把,掐得他重重地一哆嗦:“有你不服氣的在后面,你耐心等著!回營!”已死的未死的翼軫衛均被他帶回了軍營,死了的就地掩埋,未死的重兵把守。楊曄讓人把凌疏先送到自己的營帳中,四處巡查觀望一圈,問守營的兵士:“趙王殿下和云起呢?還沒回來?”那兵士稟報道:“西迦每到月圓之時就屢屢進犯,殿下和北辰將軍這帶兵出去,短則一兩天,多了十余天都有過。這一時片刻的,卻是無法折返?!?/br>于是楊曄再無后顧之憂,回了營帳。年未等人一直在營帳中看守著凌疏,軍帳中沒有柱子一類的東西,他被將就著綁在一張高腳胡床上。眾侍衛見這位主子殺氣騰騰地進來,顯然沒安什么好心,大家都微微有些惶恐不安,也只得一邊侍立著。楊曄一步步逼近凌疏,凌疏一身是血,躲也沒處躲,只得轉頭不看他。楊曄伸手兜著他下頜把他的臉硬扭轉了過來,笑道:“凌狗日的,剛才我查點了人數,死的活的算在一處,還有客棧里那五個燒成黑炭的,六十二個人一個不少。嘿嘿嘿,你們全軍覆沒!”凌疏不理他,楊曄凝神看了他半晌,想就這么把他狠狠按倒,但想起來他適才往火中沖去的架勢,卻也不太敢輕舉妄動,只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趙王殿下交代我不能傷你呢,你乖乖地,我不傷你,我讓軍醫來給你包扎傷口?!?/br>凌疏道:“滾?!蹦钦Z氣好比呵斥一只癩皮狗,不,連狗都不如!看著他強硬的態度和鄙夷的眼神,楊曄的火氣“嗖”地就沖上了頭頂,他忽然轉頭向著身邊的年大侍衛:“年未,把我在沙林買的酒拿過來!你們剩下的人都出去!”年未慌忙答應住跑出去取酒,他不知道楊曄為何一直收著那兩壇并不名貴的酒,誰都不讓碰,如今看來要派上大用場了。余下的侍衛見形勢不對,楊曄從小不聽人勸,能攔住他的人唯有北辰擎和楊熙,偏偏又都不在,魏臨仙使個眼色,伸手扯起肖南安就跑。余者為求平安,干脆就一哄而散。待年未將酒送入帳中,他便接過來,凌疏抬眼看看他,道:“楊曄,你要殺就殺……”薄薄的嘴唇顫動兩下,余下的話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楊曄笑道:“殺?嘿嘿嘿嘿,不,殺你是便宜了你!”順手捏住他下頜,將酒毫不客氣地灌了進去。一邊灌,一邊冷笑道:“凌狗日的,這般好酒,小爺我一直記得你,想和你共飲呢。偏生左等你不來,右等你還不來。我這兩天望穿了秋水,望斷了云山。這般相思滋味,說了你這活死人也未必明白。今天,你就遂了我的心愿吧!”第22章“你就遂了我的心愿吧!”“遂了我的心愿吧!”這話在凌疏腦袋里轟轟地響,震得他昏頭轉向。他被楊曄灌酒,上氣不接下氣,喘咳不止,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些細小晶瑩的水珠,看來似乎是眼淚。楊曄把一壇酒灌完,覷著他看了半晌,笑問道:“滋味兒怎么樣?”凌疏微微有些發抖,卻依舊堅持道:“滾?!北緛碛癜咨哪橆a,暈染開了淡淡的紅暈,轉成了藕荷色。眼神也漸漸變得混沌迷離起來。楊曄看得心中一陣燥熱,伸手捧住了他的臉,俯身重重地咬在他唇上,輾轉反側,如醉如癡。卻不見凌疏如往常一般拼死掙扎反抗,溫軟隨和處竟隱隱有迎合之勢。楊曄于沉醉中思至此,不由得竊喜,暗道這活死人莫非在半醉之間終于開竅得趣了?看來自己決策英明,這酒灌得真叫個好。因此越發賣力,如鳥飛芳林處,魚戲蓮葉間,意趣得當,恣意汪洋。但漸漸地,他覺出并非如此了。于是他抬頭看看凌疏,凌疏閉著眼,頭往一邊歪著,黑而軟的長發散落在肩頭。楊曄呆呆地看了他片刻,伸手摸摸他的臉,觸手guntang,但人卻毫無反應,原來已經醉了過去。他的手便不受了控制,順勢往下,凌疏的衣領很緊,他用力扯開,不管不顧地伸進去,摸到那柔韌光潔的肌膚,心中砰砰地一陣狂跳,聲音變得暗啞低沉起來:“凌狗日的,你背著我們告黑狀,我本該將你千刀萬剮了??墒撬麄兌疾辉S,說你是天子寵臣,說怕惹來禍患。但我卻死活不想饒你,你……”他湊近了凌疏,嘴唇在他臉上輕輕掃過,最后定格在耳邊:“天子寵你,他怎么個寵法?我嫉妒了,我今天就是要從虎口里拔牙,我要先jian后殺!我料你到陰曹地府也無法喊冤,因為你一定羞于啟齒?!?/br>他一邊絮絮叨叨,一邊解了凌疏身上的繩索。解完了繩索接著就想解衣服,他給人脫衣服手法很老道熟練,但今日不知為何那手一直在微微發抖。于是他用左手在右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聲音脆響,心道:“要你抖!”那手挨了打,終于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