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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身上的腐朽之氣已經消退了很多,暫時不會死去,槐米很替他開心。 顧澤蘭:“恭喜老先生康復出院!” “幸虧有小福娃每天來看我這老頭子,我才會好得這么快?!?/br> 老爺子這話雖是逗小孩子開心,但也不是毫無根據。說不清是心理因素作怪還是怎的,每次小槐米來看他、送他東西,他就覺得通身舒暢,小槐米送的糖果也特別好吃。就算是同樣一種東西,槐米給他的仿佛總帶著一點與眾不同。 沈細辛就不服氣了,提醒道:“爺爺,每天來伺候您的是我這個親孫子。論功行賞,也是我的功勞最大好吧?” “你這淘氣包,不氣死我這老頭子就好了!”老爺子笑罵。 “得了,那您讓小福娃送你回家吧!我這淘氣包就不在這里氣您了?!鄙蚣毿裂b作要走。 老爺子給他一拐杖,沈細辛走位躲開。 槐米看著這一幕,笑得咯咯出聲,眉眼都彎成了小月牙。 沈細辛走過去,彎下腰捏捏她的臉,“小槐米,哥哥挨打了,你還在這里幸災樂禍,有沒有良心?” 小家伙的臉粉嫩Q彈,像只軟糯糯的糯米團子,手感極好,沈細辛捏著就舍不得松手了,還想揉一揉、擠一擠、rua一rua。 顧澤蘭擋開他的手,面無表情道:“別捏她,要流口水?!?/br> 槐米:米米牙牙長出來了,早就沒流口水! 老爺子也斥責道:“不準欺負小福娃!” 沈細辛收回手,酸酸道:“嘖嘖,不得了,小小年紀就這么多人撐腰?!?/br> 小槐米笑得更歡了。 玩笑一番后,老爺子說:“下個月是我八十歲的生日,邀請小福娃和哥哥、父母一起來參加。我這輩子也沒什么后輩,和你們也很有緣,你們要是能來,我這老頭子會很開心。不用帶禮物,我都收了小福娃很多禮物了?!?/br> “嗯?!?/br> 顧澤蘭其實不喜歡和別人往來,不過這位老爺爺對他們確實很好,小槐米也收了老爺子很多東西。上次槐米生日,老爺子送她那根珍珠項鏈,價值不菲。 顧澤蘭不喜歡欠人人情。 老爺子見顧澤蘭點頭答應,眉眼放松下來,這少年人話不多,性格也比較冷淡,他有些怕他不愿意。 槐米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老爺子,原來老爺爺才80歲呀,人類的生命真是短暫,才80歲就這么蒼老了。 她取出一串槐花,遞向老爺子,“爺爺,給?!?/br> 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你了,你自己要保重。 老爺子笑呵呵地接過槐花,“謝謝小福娃,沒想到我這老爺子臨走之前還能收到了小福娃的禮物?!?/br> 槐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看上去竟然比撿到時還要新鮮。 顧澤蘭和沈細辛各推一人走出病房,到顧立安的病房門口,沈細辛拍了拍顧澤蘭的肩膀,“別放棄,奇跡沒準哪天就發生了?!?/br> “謝謝!” 顧澤蘭推著槐米進了病房。 顧澤蘭今天的話不多,一言不發地替顧爸爸擦身、按摩,槐米倒是一如既往的話嘮,抓著爸爸的手,咿咿呀呀地說著只有她能聽懂的話。 默然許久,顧澤蘭才道:“隔壁的老先生都出院了,你還要躺到什么時候?你明明能動,是不是在裝睡?就像小時候那樣總是騙我……” 他的聲音略顯低沉,低垂的眉眼有些悵然。 槐米察覺到哥哥的情緒波動,輕輕叫了聲:“哥哥~” 軟萌的小奶音讓顧澤蘭回過神,他走過去,蹲下身,摸了摸槐米的頭,“小鬼,我們回家吧!” “嗯?!?/br> 小槐米輕輕點頭,然后湊上前,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哥哥別傷心,我們一起等爸爸。 “小人精!”顧澤蘭眉眼一松,眼底漾起一絲笑意。 槐米讓哥哥把最后一串槐花放到爸爸床頭。 上淮高中的南校門挨著忠山公園,這邊茂林成蔭,聚著不少乘涼的人。 槐米、張阿姨和李麗紅在花壇邊玩,這里有長木椅,可供人休息,槐米也可自己練習走路。 李麗紅沒有工作,身體情況好些時可以去買菜、做飯,大部分時間都是閑著的,自從知道槐米每天下午會來校門口接顧澤蘭之后,她也天天來這里和槐米玩。 這些天她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出來走走也不覺得累或者喘不過氣。 她很喜歡槐米,天天教槐米說話、給槐米講故事,還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只小孩玩的敲擊琴,教槐米敲打樂曲。 槐米就送她一些小零食或者花花,幫她驅散身上的病氣。 放學鈴聲響起,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校園里走出來。 幾個路過的學生嘰嘰喳喳討論著: “禽獸??!這次的國奧竟然有人拿滿分!這還是人嗎??!” “草!是不是蘭神?” “暫時還不知道,都沒有正式公開,我聽實驗二班的參賽學生說的,這次我們市入圍一等獎的有五個,不知道是哪五個?!?/br> “我覺得滿分一定是蘭神!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br> “你們怕是忘了花溪私立的校草,這次的滿分是沈細辛!花溪貼吧都已經把成績單貼出來了??!” “滿分不是蘭神?!我不能接受??!” …… 槐米聽著遠去的討論聲,微微愣了下,哥哥不是第一? 怎么會?! 難道她現在成了凡人,失去了槐妖自帶的考神氣運? 她明明給了哥哥那么多祝福,哥哥也那么刻苦專心,不該落榜才對呀! 槐米有些氣悶、傷心。 她的妖王哥哥最最厲害! 李麗紅看小槐米懨懨的,以為她玩膩了,便沒再繼續教她敲琴。 恰好這時顧澤蘭從校園走來,看到小家伙氣鼓鼓的模樣,不禁笑問:“小鬼,誰招惹你了?怎么一副哭喪臉?” “哥哥~”槐米覺得心疼又委屈,哥哥曾是獨一無二的王者,現在卻變成了平平無奇的人類,連考試都不是第一。 她都替哥哥心疼死了。 槐米上前抱住顧澤蘭的脖子,她要給哥哥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他沒事,就算沒考滿分,他在米米心中永遠是第一。 “嬌氣包,到底怎么了?給哥哥說說?!鳖櫇商m看她委屈巴巴像要哭了,便柔聲問道。 張阿姨也不知槐米怎么突然就變臉,“她剛剛還好好的,李老師還教她練琴,她也學得很開心?!?/br> 李麗紅仔細回憶了下,笑道:“好像有群學生從這里過,討論奧賽成績,說花溪的學生拿了滿分,之后米米就不開心了?!?/br> “是這樣嗎?”顧澤蘭覺得不可思議,反問槐米。 槐米不說話,把頭埋在他脖頸間。 顧澤蘭輕笑出聲,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