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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病人的錄音?!?/br>凱文拿起一只錄影筆,“只是很可惜,雖然我跟在王總身后為他做了很多事情,但是這次我并不打算助紂為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領著普通的薪水,并沒有打算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br>“這個家伙……”王之臣恨恨地摔掉了手里拿著的酒杯,一把推開掛在身上的小情/人,朝著舞臺上走去。難怪今天拒絕自己出席宴會,原來想要耍這種手段!“別聽那個家伙亂說,他已經被開除了!這是對我的挾怨報復!”他試圖沖上舞臺,但是舞臺周圍都是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即將他團團圍住。“你們做什么?由得這家伙胡說八道么?”“真的只是胡說八道么?”一道凌厲的聲音從會場大門出傳來,雖然不是非常響亮,卻不知道為什么仿佛直直地刺入在場的每個人的耳膜一般清晰,眾人不由自主地轉身,朝著門外看去。大門口站著的是他們無比熟悉,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的一群人——為首的,是已經消失了甚久,之前幾次三番被卷入各種丑聞和緋聞的兩人——穆遠修和崔景梵!眾人一見他們,不由得為其風姿所驚倒。崔景梵的容姿自然不必多說,但是穆遠修離開大家的視線一段時間,再次出現后居然讓人感覺他已經完全蛻變——那挺拔健美的身子襯得原來就不俗的氣質越發清明高揚,仿佛遺世獨立一般高貴且華麗,讓人不禁嘆息在美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在他們的身后的人,也實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赫然是中宜集團的小太子蕭雨航和他的父親,現任中宜的執行總監蕭重劍,以及威遠集團現任董事長,很久沒有出現在娛樂圈的小艾姐!不過最最抓人眼球的居然不是這四個人,而是那個坐在輪椅上,被崔景梵一路推來的人。見到輪椅上那人的慘狀,這些經常以道德君子自處,經常在舞臺和電視上高談闊論的人紛紛側過頭去,有些膽子小的女士忍不住用手巾和包包遮住了眼睛。天啊,這是怎么樣的一具身體,這是怎么悲劇的一張臉!這瘦弱的身軀下,所有沒有被衣服遮蓋住,□在外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黑紅色,和各種不規律的凹凸不平的傷疤。尤其是那張臉上,不但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連眼睛都……“穆遠修?你沒死?”王之臣看到他們,嚇得倒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沒有被炸死是不是很可惜???真是對不起了,你非但沒有炸死我,而且之后你的秘書也倒戈向了我們,所以你第二次的刺殺行動也失敗了。王總,機關算盡太聰明了啊?!?/br>“你……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要殺你?只不過之前媒體記者都在報道你在美國拍戲出事,我這不過是順嘴一問罷了?!?/br>王之臣急忙心虛地解釋道。穆遠修從崔景梵的手里接過輪椅,推到了舞臺上。一道追光燈打在他們身上,盛嘉言坐在輪椅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心里只感覺一陣翻滾——他曾經無數次地想象當自己再一次地站到舞臺上,接受萬眾矚目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場景,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以如此凄慘的方式出現。王之臣……他側過頭,用無比仇恨的眼神投向下面那個還在試圖裝無辜的男人。“各位,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我這段時間在美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一定想要知道,這位先生是誰?那么,就讓這位先生自己解開謎底吧?!?/br>穆遠修低下頭,將話筒交到盛嘉言的手上。盛嘉言的手握著并不算沉甸甸,但是如今卻仿佛有千金之重的話筒,胸中不禁發出一陣悲鳴。他曾經是那么熱愛舞臺,那么無比地希望在萬人面前,握著麥克風,為大家唱出自己喜歡的歌,但是為什么一路走來竟然變成了這樣?那個曾經擁有純潔夢想的小男孩去了哪里?那個一心追求音樂道路的小男孩從哪里開始失落?是從他去報名參加“炫我男聲”海選的那一刻起么?——亦或是,當王之臣通過導演給自己傳話,說只要當他的情/人,就可以把自己送上青云大道時,那心神動搖的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呢?“我……我……”盛嘉言緊張地打開話筒,結結巴巴地說著。但是下一刻,卻被一邊音響里發出的幾乎堪稱“丑惡”的聲音驚嚇住了。看著臺下有些人不客氣地捂住耳朵,皺著眉頭的表情,盛嘉言恨不得將話筒遠遠扔掉——不!這不是他應該承受的!為什么他要承受這一切!他猛地抬頭,用已經失控的顏面神經扯出一抹足以讓小女孩每晚做噩夢的笑容。“我是……盛嘉言,‘炫我男聲’的亞軍?!?/br>盛嘉言夢地吸了一口氣,死死盯著臺下那個被他的發言嚇倒的男人。“我受到王之臣的指示,故意在電影拍攝的時刻制造混亂,就是為了打擊穆遠修——這一切,我通通愿意作證,這一切都是王之臣指使的!”作者有話要說:最最多還有兩章就可以完結了吧,加油加油☆、第744章尖厲的指證聲貫徹整間禮堂,仇恨的眼神仿佛利劍一般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衣冠禽/獸千刀萬剮,眾人無不側目看著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的模樣。“胡,胡說八道!”王之臣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兩聲。“你說你是盛嘉言你就是盛嘉言?盛嘉言長你這副模樣?”如此刻薄的責問仿佛鞭子一般敲打在了盛嘉言的心上,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拼著一口怒氣站了起來。“王之臣,是你打通關節讓我混入和合作的韓國特效隊,是你指示我在爆炸戲里做手腳。你答應只要我破壞了他們的拍攝,讓崔景梵或者穆遠修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你就馬上安排人接我回國,讓我加入KWC天團的中國支隊,做隊長!”盛嘉言憋著一口氣尖叫著,說完后,仿佛虛脫一般重新跌回了輪椅上,長長地喘著粗氣。“你答應的……你答應過的……”“無稽之談?!?/br>王之臣冷笑著轉過身,對眾人說道。“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眾所周知,盛嘉言和EVER男團在一年半之前就和我們‘臣城娛樂’解約了。別說這個人他是不是盛嘉言都還是問題,就算他是——他現在名義上也是‘修梵’旗下的藝人,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再說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