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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進來,將神智有些不清楚的鄺淑云扶了起來,穿戴好衣物也跟了出去。S市著名的五星級賓館外,一群得到“匿名線人”舉報的記者們在外頭焦急地等著。當人群看到渾身下僅穿著褲衩,西裝罩在頭上,被警察推搡著出來的兩個男人和后面那個披頭散發,面目不輕的女人的時候,急忙涌了上來。“請問警官,這兩個人里面是不是有‘臣城’公司的王總?聽說他和他的秘書,還有旗下的女星在這里聚眾□□,這是事實么?”眼看人要被押上警車,記者們伸出麥克風問道。“王總?是王總么?”有個膽大的小伙子趁著警察不注意,一步上前掀開了其中一個人罩在頭上的西裝。王之臣被打了個冷不丁,眼神凌厲地抬起頭。下一刻,慌亂地拉低西裝,遮住了整個腦袋。“真的是王之臣!”人群整個沸騰起來了,記者們前赴后繼如同潮水一樣澎湃向前,閃光燈起此彼伏。被包圍的警車就像在巨浪里撲騰的小舢板一樣止步不前。無奈之下警察們只好請求支援,眼看又有三四部警車呼嘯而來,記者們只好放棄了對載著王之臣等人警車的撲打,轉身鉆進了自己的車子。反正該確定的已經確定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一邊發消息,一邊跟隨警車追蹤報道。S市的娛記們表示最近爆料的線索一個比一個猛,娛記們年終獎有望了!“娛樂圈真他/媽亂——吸毒,□□,現在這個更好……”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警察厭惡地透過反光鏡朝著蜷縮在后排的兩人看了一眼。“媽的,聚眾□□還男女不忌。真他/媽惡心!”王之臣聽了,緊緊地拉著手上的西裝,眉頭擠出一個深深的“川”字,臉色死白。從小大大,他王之臣何曾受過這樣的恥辱!到底是誰,居然把他整到這種地步……“我要請律師……叫呂律師來?!?/br>最好不要讓他查到那個人是誰,如果查出來,他要那個人——家!破!人!亡!作者有話要說:聚眾*罪[1]是指聚集眾人進行集體*活動的行為,具體而言,是指糾集三人以上(不論男女)*群宿或者進行其他*活動。而且,參與者必須是自愿的。感謝度娘普及常識☆、第53章“王總,我們調取了賓館大廳、電梯,一直到走廊的監控錄像……”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坐在長條桌的一側,對著另一側的王之臣說道。“怎么樣?”王之臣畢竟是王之臣,雖然也算是身陷囹圄,居然沒有半點頹廢之色,依然保持著精英的架子。只是身上拘留所里松松垮垮的制服,和眼圈下的青色依然出賣了他。這拘留所的日子,不好過。被押入警局,之后又轉到拘留所,王之臣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他的專屬律師呂森到來。他不知道什么人給他設了這樣的局,但是他知道不管什么樣的局都有破綻。只要肯花錢,這世界上沒有破不了的局,擺不平的事。“根據閉路電視的顯示,早上十點超過一點,您的秘書凱文和鄺淑云小姐一前一后進入大堂,凱文先生是這間酒店的???,因此他并沒有登記。隨后兩人共同搭成電梯進入了B127房間……十點半的時候,您就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堂里。十點三十二分也進入了B127房。從頭至尾,只有您一個人。至少從監控里觀察,并沒有人斜坡你們?!?/br>呂森低沉地說道。“公司那邊的監控怎么說?”王之臣閉上眼,身子往后靠到堅硬的座椅上。因為不習慣這種低劣冰冷的座椅,皺了一下眉頭,復又靠到桌邊。“由于您所在的‘臣城大廈’的二十一樓是特別監管區,您的私人辦公室里是沒有監控探頭的。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是從您到達地下車庫,然后開車駛出的那一段錄像——很可惜,從頭到尾都只有您一個人而已。之后的便是您進入大堂的錄像片段了?!?/br>“怎么可能,我從頭到尾一點記憶都沒有……”王之臣暗罵一聲。“凱文呢,他那邊怎么說?”“根據他那邊的說法,他今天約了鄺淑云小姐在咖啡店見面。之后他因為有事報告給您所以提前離開。但是在走出咖啡店之后就失去了知覺,再醒過來就是……”呂森苦笑。當律師這么多年,這么匪夷所思的案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鄺淑云那邊呢……”王之臣雙眉緊鎖,遲疑了半刻問道。“她?她已經被保釋了,一會兒估計就能離開了?!?/br>呂森搖搖頭。“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王之臣警覺地皺起眉頭,低聲問道。這個女人他從未接觸過,所有出面的工作都是由凱文進行。就是因為她信誓旦旦的爆料,自己才會在倉促之下安排相熟的記者前往的首映式,當場給穆遠修的難堪。只是之后事情的發展過于出乎自己的意料。穆遠修沒有被拉下水,卻意外地讓崔景梵成為了焦點人物。簡直就是意想不到的收獲!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能夠打擊“修梵”工作室,穆遠修、崔景梵,甚至華牧之,無論是誰都可以。況且比起穆遠修,崔景梵才是“修梵”的根基所在,能夠將他徹底擊垮,才算是斬草除根。只是之后輿論的轉向卻超出他的控制。什么“未婚妻”,什么“冰釋前嫌”都不在他此前收到的情報之內。為此今天凱文才會約那個女人見面。這么說來,這個叫做鄺淑云的女人很不簡單。爆假料在先,陷害自己在后……王之臣皺起精心修剪的眉。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很遺憾地告訴您,我并不認為她會是那個做局的人。首先,就算她有辦法控制凱文,卻沒有辦法使您在上班的時間離開辦公室,來到賓館。其次……”呂森長嘆一口氣。“她被保釋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父母出具了精神衛生中心開具的證明?!?/br>“什么證明?”王之臣愕然。“鄺淑云小姐罹患中度的精神分裂癥已經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她的病情時好時壞,出院入院多次。有病歷和醫護人員作證。她不能完全負起刑事和民事責任,所以已經被保釋離開了?!?/br>“你是說,她是個瘋子?”王之臣聽了,怒極反笑,“你是說我這段時間來,被一個瘋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