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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部戲是由于崔景梵的力薦,徐晉導演才破格錄用了他。今天這番表現,以后徐導會怎么看他,真的讓人為穆遠修捏一把冷汗。“外甥,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其實我也沒睡好,那住的地方那是人住的么!我都懷疑有老鼠?!?/br>吳開顏捧著熱水湊到他身邊,著急上火地問道。“是有些不舒服……你別管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br>穆遠修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吳開顏張了張嘴,終究是不敢開口煩他,退到了一邊。作者有話要說:這部是我一直想要挑戰的驚悚題材,現在教主這片文里小試牛刀一下崔景梵雖然沒他什么事情了,但是這家伙還是會時不時地出現的,畢竟是影帝,要找他配戲呀另外一個華一哥退出江湖了沒辦法里歐是個很萌的漢紙,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第43章穆遠修覺得煩躁。異常的煩躁。這種胸口壓著塊大石頭,當時腳下卻感覺空空蕩蕩的失落感是他自重生到這個世界后從未體驗到的感覺。正確地說,這是他兩世為人都沒有過的感覺。就在一個小時前的開機儀式上,他差點以為自己要魂飛魄喪。是的,今天是四月五日清明節,也就是開機的日子。以神神叨叨、不陰不陽、特立獨行著稱的徐晉導演把開機儀式選擇放在了鬼氣森森的胡家祠堂。這祠堂一年到頭也就開那么個兩三回,由于是在山上,平日里也沒有人打理。山上濕氣重,門一打開,一股子霉味嗆得人眼睛都發疼。這祠堂里連電燈都沒通,即便是十幾盞煤油燈齊齊點亮,這偌大的屋子依然光影爍爍,陰氣森森。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滿腦子天馬行空的導演不遵守常理,把放鞭炮殺雞上香的儀式全撤了就算了,還從山下的冥紙店里買了四個紙扎的“童男童女”。那些個紙扎的人兒,是一邊兩個站在香案旁。兩個童子穿著立領的青衣,帶著瓜皮帽手里捧著茶盤。兩個童女則臉蛋涂的紅紅的,打扮成丫鬟的模樣,鮮紅的雙唇裂開,笑的詭異。從山下請來的紅白樂隊吹起嗩吶,敲起撥兒,久違的鄉間哀樂環繞在祠堂的大殿里。除了搞不清狀況的老外里歐看的興奮,還掏出手機一邊拍,一邊叫著:“esetraditional!cool!”,其他人不管是劇組工作人員還是前來觀禮的記者們都嚇的面色鐵青,手腳冰涼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片青霧中,一個左手持鋼印,右手持寶劍,頭帶紫夏冠,身披五彩衣,踩著天罡步的道士出現,終于將這一場鬧劇推到了高/潮。那滿臉皺紋的道士甫一登場,音響師非常配合地制造出了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將穆遠修左手邊站著的某位女演員生生地嚇得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不等穆遠修伸手去扶,只聽那道士大喝一聲,大大的鋼印直沖穆遠修的面門。“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孤魂野鬼,還不歸位!”道士眼珠暴突,對著穆遠修一聲沖天獅子吼。穆遠修冷笑著正要將他推開,抬頭只見那鋼印上碩大的篆體“急急如律令”五個大字猶如金光網罩一樣沖著他撲面而來。頓時穆遠修只覺得全身一軟,力氣頓失,那身體里的三魂七魄就像是被這金光勾走了一般,冷汗刷拉拉地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里奔流而出。不等穆遠修癱軟在地,只聽在他身后站著的吳開顏尖叫一聲,也“撲通”倒地。吳開顏倒伏的姿勢太過難看,將身邊豎著的一排招魂幡撲倒在地,碰倒了場邊正燒著冥紙的火盆。頓時,現場亂成一片,滅火的救人的澆水的亂哄哄地跑來跑去,尖叫聲起此彼伏,楞是沒一個人注意倒了他的不妥。扶著背后的木制欄桿,穆遠修頭暈目眩只看到眼前金光一片。那道士引得一片雞飛狗跳,還記得要把戲做足,兩手結印對著火盆大喝一聲:“陰陽道自開,玄冥皆歸位。孤魂野鬼,速速離開,切勿留戀人間?!?/br>穆遠修被那算不上有力的喝聲驚得四肢百骸都不禁發抖起來,雙目緊閉,手腳癱軟,只聽見自己“呵呵”的喘氣聲。“遠修,你怎么了?”就在教主大人覺得自己將要魂魄離體的那一刻,一個溫暖的男聲從他的背后傳出。穆遠修只覺得自己的額頭被一張充滿了暖意和生機的大手敷著,接著另一只手扶住了他幾乎癱軟的腰肢。“遠修,嚇到了么?”另一個男聲從一旁插入。穆遠修緩緩睜眼,看到崔景梵正站在他身邊焦躁地看著,表情猶豫中帶著幾分不甘。卻終究只是站著而已。順著他的視線向后轉去,映入眼瞼的是里歐慌亂的表情,朝下望去,腰側上緊緊貼的的正是他的手。難得的,從來厭惡別人碰觸的他居然沒有掙開,只是一手抵著額頭,面如金紙,半天說不出話來。崔景梵看著那個外國人幾乎將穆遠修整個人都摟在了懷里,那一臉毫不掩飾,旁若無人的關切表情,幾乎像是刀子一樣插進他的心口。他卻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嗎,向前多走出半步。“胡鬧!太胡鬧了!一會兒怎么拍片子!”最后是副導演曹力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招呼著眾人將嚇傻的一干女演員、女記者和助理們抬到空曠的地方去休息,一把扯住道士手里呼呼舞動的寶劍,叫停了閉著眼睛吹吹打打的嗩吶鑼鼓隊,這才及時阻止了這場近乎暴走的鬧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曹副導回頭瞪著徐導。這徐導也是個奇人,眼看現場一片狼藉,居然笑的前仰后合,拍手稱快。“好,好!就是要這種氣氛,就是要這種感覺!”寥寥無幾的記者翻山越嶺來參觀開機儀式,此刻卻被嚇得屁滾尿流,仿佛他們見到的不是一個整兒八經的電影劇組,而是一群集體關在深山里的被隔離的精神病。趁著太陽沒下山,記者們全部“逃”了下去。明天娛樂新聞里,他們這部戲會以什么樣的形式出現在報道上還真的讓人不得而知。開機儀式最后以道士和鑼鼓隊的集體討薪行動作為結尾,吵吵嚷嚷了半天,直到下午眾人才收拾好情緒開始拍戲。“來,給你?!?/br>穆遠修全身軟軟地窩在躺椅里,里歐神秘兮兮地將一個小小的紙包放進了他的手里。“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