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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清楚此戰無論正道與魔道都有意瞞過天道渡萬載劫數。而且兩年前魔道輕松破掉絕靈陣,更讓人猜到聞人厄此戰的真正目的。修真世家的興起與聞人厄不無關系,他們不是正道修士,對聞人厄是存著一絲感激的。他真誠道謝,絲毫沒有作偽,舒艷艷也不由看向尊主,她完全不明白聞人厄為何盯上鐘離謙。玄淵宗與修真世家沒有任何瓜葛,更無仇怨,聞人厄不是遷怒無辜人的性格,他未必會殺鐘離謙,此事或有轉機。“你是真君子,本尊無意傷害你,只是希望你到玄淵宗做客一段時日罷了?!甭勅硕虻?,“本尊是個講理的人,絕不勉強他人,你可以選擇是豎著做客,還是橫著做客?!?/br>鐘離謙微微一愣,在知曉眼前三人是魔宗之人,對鐘離狂下手毫不留情時,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竟還能有生路。說實話,若是有一點希望,鐘離謙都會力爭反抗的,可現在面前的是聞人厄,傾鐘離世家之力都未必保下鐘離謙,更別提他只有一人。“謙自然希望能完好地去玄淵宗做客?!辩婋x謙道。“嗯,還算識相,跟我們走吧?!甭勅硕驖M意點頭,“右護法,路上你看顧著鐘離公子,若是到玄淵宗的不是他本人,本尊拿你的元嬰喂山上的靈獸?!?/br>他面色嚴肅,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說罷竟是帶著殷寒江回宗門,根本不怕鐘離謙趁著只有舒艷艷一人時逃走。舒艷艷眼淚當場流下來,對鐘離謙道:“鐘離公子,你大可放心,我總歸是玄淵宗右護法,就算代替我的人數不勝數,尊上也……不一定會拿我喂狗?!?/br>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還道:“公子霽月光風,艷艷也舍不得你到玄淵宗被那些個魔頭折磨,你路上若是逃走,艷艷也不會攔著的。到時就算真的拿我喂狗了,也絕不是因為鐘離公子你逃走了?!?/br>鐘離謙:“……”他是君子不是傻子,聞人厄與舒艷艷就是在用話語綁住他,讓他不敢逃走。他也知道,聞人厄絕不是危言聳聽,這位魔尊眼中沒有絲毫感情,唯有看向左護法殷寒江帶著一絲無止境的寬容,他是真的可以拿舒艷艷去喂靈獸。“舒護法不必擔心,我不會逃走?!辩婋x謙想得透徹,“聞人先生一心想要請我做客,我逃跑恐會給五柳山莊招禍。既然他目前沒有殺我之意,想必是有事情需要我去做?!?/br>至于是什么事,會不會違背鐘離謙的意愿,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走一步看一步。舒艷艷的眼淚說掉就掉,說停就停,她用手絹抹去淚水,正色道:“我以為書生全是榆木腦袋,沒想到你還挺聰明?!?/br>鐘離謙拱手道:“在下也感謝舒護法對謙的信任?!?/br>“嗯?這話怎么說?”舒艷艷挑眉。鐘離謙從容道:“舒護法示弱于謙,是計策,也是陽謀。你相信我絕不會丟下你逃跑,也是相信謙的品性,在下自然要感謝舒護法的信任?!?/br>舒艷艷盯著他,搖搖頭長嘆一聲:“睡不到的是最好的?!?/br>鐘離謙:“……”有了這一番對話,兩人順利回到玄淵宗總壇,此刻總壇所有的雜役全換成了舒艷艷的下屬,各色各樣的美男們在打掃總壇,還不許用法力。他們見舒艷艷帶著一個更好看的男子回來,而且是她之前從未碰過的類型,頓時心生危機感。那位姓赫連的下屬湊了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腰,深情地望著舒艷艷道:“護法,幾日不見,屬下甚是想念?!?/br>舒艷艷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拍在他心口道:“多看書,修心養性?!?/br>她將鐘離謙帶到一間客房后,便求見尊主。此時聞人厄已經向殷寒江講述了書中關于百里輕淼與鐘離謙的故事,并道:“本尊想的是,要讓百里輕淼欠下鐘離謙無數人情債,因果多到能夠抵消前世神劫后,送百里輕淼去輪回,且吩咐鐘離謙去尋找轉世的百里輕淼,將她養育成人。如此一來,百里輕淼就可以忘記賀聞朝了?!?/br>殷寒江聽了聞人厄的辦法,竟絲毫不覺得其中有哪里不對,反而贊嘆道:“尊上高見?!?/br>不是自己想出的辦法,聞人厄向來不居功。他擺手道:“也是袁壇主和裘壇主的話提醒了本尊,袁壇主想出了移情別戀的辦法,裘壇主告訴百里輕淼,可以殺了賀聞朝培養他的來世。本尊認為,百里輕淼此生大概是沒救了,我們只求個來世?!?/br>聽到“移情別戀”幾個字,殷寒江糾結了下,想了想對聞人厄道:“若是很深刻的感情,就算是輪回轉世,也未必能夠忘卻,就怕百里輕淼與賀聞朝的羈絆連孟婆湯也無法洗去?!?/br>“會嗎?”聞人厄看向殷寒江。“屬下會?!币蠛瓐远ǖ卣f道。聞人厄思索道:“這倒是個麻煩,不過還是要試試,先安排鐘離謙與百里輕淼相遇再說?!?/br>殷寒江此時正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幫尊上分憂,他將整件事按照聞人厄所說順了一遍,問道:“有尊上插手,百里輕淼與鐘離謙的相遇已經與命數大不相同,鐘離謙能夠死心塌地喜歡上她嗎?”室內忽然陷入異樣的沉默中。良久,聞人厄才緩緩開口:“此事,倒是本尊忽略了?!?/br>正在這時,舒艷艷求見,稱她已經帶回鐘離謙,詢問尊上還如何處置此人。聞人厄命舒艷艷來到議事廳,見到她就問:“舒護法素來擅長情愛之事,可知道該如何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要看那男人是怎樣的人?!笔嫫G艷道。“鐘離謙?!甭勅硕蛞膊浑[瞞,畢竟這件事舒艷艷全程參與,也沒什么可隱瞞的。聽到是鐘離謙,舒艷艷就精神了,她抬起頭道:“尊上,鐘離謙是個難得的聰明人,他比我們想象得要通透。陰謀詭計怕是不行,這樣的人只能陽謀。要他心里清楚,卻不得不上鉤。比如尊上當著他的面讓屬下去勾引他,屬下做不到就懲罰我,他若是沒有心上人,大概就會從了,不過未必會喜歡上我。若他有心上人,那什么陽謀也不管用了?!?/br>“本尊說的女人不是你?!甭勅硕蚶淠?。舒艷艷頓時變得很沒興致,軟綿綿地說道:“屬下從未求過情愛,向來只求一響貪歡罷了,那等刻骨之情,屬下不懂?!?/br>“玄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