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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又合,謝從靈知道旁邊幾扇門后,滿是不安的雙眼,透過貓眼,正試圖看清他們在做些什么,又或者猜測到了他們隔壁的郭亮已經死亡,只是想知道謝從靈幾人有什么發現。 從剛剛開始,被造夢者愚弄了的想法不斷竄進謝從靈的大腦,讓她渾身都包裹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這些隱藏在門后的小心思,她無暇顧及,也不屑去關心,她現在心中想的事情十分單純,就是抓到造夢者,恁死丫的。 到了倉庫,三人分開,先找了一下有沒有新的膠片。 按照木晗提供的線索,膠片生成需要一定的時間。 果不其然,他們在倉庫找不到屬于郭亮的膠片,而木晗的膠片,經過一晚的時間,果然出現了。 然而這并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謝從靈隨意從架子上拿了一盤膠片遞給單肖,示意他播放。 之前他們的目標一直鎖定在尋找新出的膠片,試圖從其中找到與造夢者相關的線索,卻沒反過來思考過,如果新出的膠片背后是死去的一個個玩家,那這滿倉庫陳舊積灰的膠片,又屬于誰? 影片在播放,倉庫中,三人靜靜的看著。光影在他們的臉上投下片片斑駁,畫面在無聲的流淌。 謝從靈的臉色隨著膠片的播放,越來越冷。 一口氣連著看完了三卷膠片,三卷膠片的主人公一男二女,無一例外都是美人。 看完牛皮本上的日記后,再看這些偷拍的視頻,視角便截然不同了。 三卷膠片是謝從靈從三個架子上隨機抽的,新舊不一。按照時間推移,可以看出拍攝者的變化。 最開始是默劇,后來有了聲音,到了最后增添了明顯的剪輯痕跡。 拍攝者在進化,只不過技能點都點在了令人惡心的方面。 例如越來越刁鉆的角度拍攝的場景充滿了性/暗示,偶爾泄露的聲音更像是呻/吟。 謝從靈知道被偷拍的這些人的本意并不是如此,而且被偷拍者污濁的角度曲解了。 看完最后一幕,倉庫中靜默了一瞬。畫面之中沒有一丁點兒血腥的場面,卻格外讓人惡心。 單肖想到這人居然將木晗和大佬都當做目標,心頭便被憤怒填的滿滿的,他怒道:“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讓他找到這造夢者,他一定要先讓他后悔當男人! 謝從靈冷笑一聲:“既然他這么覬覦我,我就給他個機會?!?/br> 單肖看著謝從靈的神情,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佬你準備怎么處置他?” 謝從靈飽滿水潤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先閹后殺?!?/br> 64、古宅(十一) 單肖早就見識過謝從靈的殺伐果斷,但縱使如此,聽到“先閹后殺”幾個字,還是不由得下/半身一涼。 他深呼吸了兩口,平復了一會兒心情,突然想起心底的疑惑,“這造夢者針對的玩家范圍這么明確,會不會有什么詭異的標準?” 郁恒看了一眼同樣陷入沉思的謝從靈,淡淡道:“他選的都是美人?!?/br> 謝從靈微微一愣,水樣的眸子抬起來,頗為意外的看向郁恒。 郁恒微微偏頭,有點期待謝從靈聽明白,又有點膽怯謝從靈聽的太過明白。 誰知謝從靈端詳他片刻,疑惑道:“你也很美啊,怎么沒盯上你呢?” 郁恒:…… 謝從靈猶不滿足,轉頭問單肖:“是不是?” 單肖看著他家老大,一米九的個頭,寬肩窄腰,光是身材就能讓人嗷嗷叫。配上墨似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形狀完美的眉毛,出道就是頂流級別的長相。 不過…… 用“美”來形容郁恒,總覺得有些不對,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正氣,巍峨莊嚴,讓人不自覺臣服,忽略了他外在的顏值,又或者打心底里覺得,多看幾眼就有褻瀆神明的意味。 單肖想定是這樣,郁恒才沒被造夢者盯上,他篤定的回道:“一定是因為老大看著太莊嚴了,不好惹?!?/br> “噗”,謝從靈沒忍住,莊嚴什么的,用來形容飛鸞圣尊,倒也合適。 郁恒看著竊笑不已的謝從靈,心中喟嘆,路漫漫其修遠兮,不知何時才能等到謝從靈開竅。 眼下還是先解決造夢者的問題。 “造夢者的動機已經清楚,逆推的話,不難猜測他的身份?!庇艉愕?。 謝從靈也點點頭,造夢者的真實身份,她已經有心中有數。 單肖:……明明是三個人的推理,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這本日記應當就是證明造夢者身份的重要道具之一,保險起見,我們再驗證一下?!庇艉憧聪蛑x從靈,目光中帶著探尋。 謝從靈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如果事情沒有按照她的劇本發展,那最后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通關。 “在此之前,先通知其他人,把隱形攝像機都找出來砸了吧?!庇艉惴愿赖?。 跑腿的活兒自然落到了單肖頭上,他挨個房門敲開,把他們發現的關于隱形攝像機和死亡的關系如實相告,至于這些人信不信他們,準備怎么做,就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當然,他們三個人的房間也要重新再找一遍。 郁恒和單肖的房間一無所獲,謝從靈的房間里又找出了兩個。 一個藏在房間的花瓶座兒上,還有一個塞在門后的墻縫里,不可謂不隱蔽。 單肖嘖嘖兩聲:“這造夢者還真是執著,完全盯著大佬,別人瞧都瞧不上?!?/br> 謝從靈:…… 順手毀了這兩個隱形攝像機,三人出了門,走到拍攝現場。 這一連串發現之后,謝從靈心底有了猜測,對女導演也有了新看法,她要和女導演談談。 拍攝場地熱鬧非凡,是整個副本里最有人味兒的場所,催促吆喝干活的聲音此起彼伏。 單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社畜生活,不知不覺已經離他這么遠了。 他還沒來得及傷感,突然想到一個現實問題:“大佬,這么多人,你怎么和女導演單獨談談???” 謝從靈環視一圈,喧囂的背景下,女導演坐在鏡頭后,目光呆滯,以前只覺得恐怖,現在卻讀出了不同的意味。 謝從靈抿了抿唇,下定決心。 她右手捏了個訣,天色驟沉,斜里突然出來一股力道強勁的風,席卷而來,直接撞倒了數著的燈,摔下的方向赫然是女導演坐的地方。 女導演依舊一臉麻木,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逼近的危險,直到燈罩砸到胳膊上,割破皮膚。 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激起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涌上來,將女導演圍在中間。 謝從靈提起單肖衣領的時候,單肖還沒意識到自己要扮演怎樣的角色。直到謝從靈將他扔在女導演面前,對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