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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儀式,結果前腳跨進去,后腳就進了副本空間。 謝從靈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郁恒:“……” 這確定是隨機分配隊友? 不過他們身上兩成靈力又被壓制到一成的事實,告訴他們確實進了副本。 眼前是一條青石板小路,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中還帶著些許青草氣息,地上也是濕漉漉的。 天空像墨水潑過一般的黑,半顆星星也沒。 小路兩邊都是斷壁殘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在路的盡頭有光亮,在呼喚著他們。 兩人往光亮處走,一路上謝從靈提防著四周。 路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放幾個臉盆大小的盆,里面是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殘存著燒焦的氣味。 就這么一路走到盡頭,兩人終于看清光亮是什么。 這是一個渡口,一夜扁舟,亮著一展微弱的燭燈,方圓一米內的水面在光亮照射下依舊一片死黑,半點波紋也無。 謝從靈凝視著水面,船家挪動之間,她好像看到水下晃過一截白生生的物體。 郁恒鎖眉低聲道:“這里的鬼氣過于濃郁,要小心?!?/br> 謝從靈點頭走向船家問道:“你這船是要去哪里的?何時啟程?” 船家抽了一口水煙,看了她一眼,道:“人到齊了,船自然會開?!?/br> 謝從靈看向郁恒,這意思是要等所有玩家都到齊了。 他們身后不遠處的腳步聲終于漸漸逼近,黑暗之中出現七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19、中元(二) 星輝慘淡,背光趕來的七人面目模糊。 五分鐘之后,七人終于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渡頭。 最前面的兩個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粗喘了一會兒,抬頭看到謝從靈和郁恒,怔愣了一瞬,很快整理好表情,才自我介紹:“徐尤、耿飛?!?/br> 謝從靈也是一愣,這兩人的臉她沒印象,但是說話之人的聲音,她記得很清楚,她在新手榜前聽過,就是眼前的男人說的“狙新手”。不過既然男人裝作不認識她,謝從靈也淡定的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是郁靈?!?/br> 郁恒斜睥了謝從靈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心情頗好:“謝恒?!?/br> 兩個男人皮笑rou不笑:“幸會?!?/br> 除了他們還有五個人,兩女三男,松松散散的站著,看上去互不相識。 沒給所有人互相認識的機會,船家抽完煙站起身,似乎是數了數人,然后沖著他們道:“齊了就出發吧?!?/br> 兩女中有個圓臉扎羊角辮不到二十的姑娘,年紀小膽子卻不小,直接問道:“不知道老人家這船要去哪里?” 船家走向船頭的動作未停:“到了自然就知道?!?/br> 謝從靈早就了解這船家的態度,并不意外,倒是小姑娘圓潤可愛,大約是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灰,頗不滿的哼了一聲,率先上了船。 謝從靈和郁恒是最早到的,這會兒卻不急,只站在一旁看著。除了圓臉妹子,三男里面兩個也急吼吼的上了船,挑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 剩下一男一女,男的一雙鳳眼,小臉高鼻,算是個帥哥,女的帶了個鴨舌帽,看不清臉,但個子頗高,足有將近一米八,兩人都不著急。 最后還是徐尤和耿飛問了一聲,“我們上去了?”,率先上了船。高個女孩也沒說話,隨著兩人之后上了船。 謝從靈將目光挪向鳳眼男人,不論武力值如何,能這么淡定從容就不多見。 誰知她剛看過去,就聽郁恒開口道:“你的腿抖得厲害?!?/br> 謝從靈下意識看向鳳眼男的雙腿,果然,本來修長筆直的腿型,這會兒抖的跟篩糠似的。 鳳眼男也不害臊,哆嗦道:“大、大兄弟,我害怕,待會兒上船,你兩能拉我一把不?我快邁不開步了?!?/br> 謝從靈:“……”去他的淡定從容! 郁恒輕笑,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鳳眼男在郁恒的幫助下成功上了船,剛坐下就長舒口氣,然后笑著對郁恒道:“大兄弟,我叫單肖,是治療系的,武力值不行,但也能派上點兒用場,讓我跟著你一起吧?!?/br> 郁恒點點頭。 謝從靈驚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郁恒素以“不通情理不講情面不解風情”的“三不原則”聞名三界,雖是心懷天下,但笑瞇瞇的扶人上船這事可不是他會做的。 謝從靈不由得多看了兩下鳳眼男,試圖看出他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 鳳眼男察覺到她的目光,沖她一樂,透著憨傻。 郁恒冷淡的聲音插進來:“這人已經是我小弟了?!?/br> 謝從靈恍然大悟,敢情郁恒是擔心自己搶了他小弟,不由得“切”了一聲,就鳳眼男這傻乎乎的模樣,送給她當小弟她也不要。 “都坐好,船上岸之前,不要觸碰水面?!?/br> 這是一艘小船,船家站在船頭,離他們并不遠,但聲音卻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沉悶而扁平。 謝從靈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但也不會為杠而杠,聽了船家的話老實的坐下。 所有人坐好,船家船槳一撐一下就駛了老遠。 因著船家的叮囑,所有人都筆直的坐在船中間,并不靠近水面。貫徹最徹底的是單肖,不僅不靠近水面,干脆雙手抱著腿,整個人團成一團,緊緊的閉上眼睛,嚇的水面都不敢看。 謝從靈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郁恒,這么多年也沒收個小弟,一收就收了個這么不成器的,太值得同情了。 郁恒被謝從靈看的有些惱意,正欲反駁,突然壓低聲音道:“看水面?!?/br> 謝從靈看向水面,微弱的亮光并不能照清水面之下的情形,但郁恒讓她看的并不是這個,而是這艘船。 船駛在水面上,兩邊一定會有吃水產生的波紋,但詭異的是,這艘船并沒有,又或者這片水域靜止了,就像一張平整的黑紙,沒有一絲變化。 謝從靈皺了皺眉,在心底記下了這奇異之處,前方突然的響動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想死也別連累我們!” 最早上船的兩個男人產生了爭執,其中一個死命拉著另一個,而另一個“嗚嗚嗚”的不說話,只拼命掙扎。 最后掙扎著的男人擺脫拉他的人,驀地沖到了船邊,扒著船沿“哇哇”的吐了起來。 “艸!”拉著他的人叫了一聲,立刻轉身問船家,“他這樣我們會有事嗎?” 船家微微回頭,并未回答,立刻轉過頭賣力的劃起船。 拉人的怒了,就要伸手抓船家劃槳的手,手剛伸出去,卻被高個女人拽住。 拉人的掙了一下,發現無法掙脫,羞惱的放下了手。先是拉不住人,又被船家折了面子,這會兒連個女人都掰不過,拉人的臉色沉如鍋底,轉過身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