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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他竟一瞬不瞬地看過來,眼底浮光流動,仿若有潺潺溪水粼粼淌過,最后一字一頓道,“陸妖妖,如果那個人是你,你覺得我能追得到嗎?” 第39章 妖精的第三十九天 我怎么舍得讓你赴死…… 陸妖妖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問, 被他弄得整個人都蒙了。 半晌,才訥訥回應,“……許總, 你該不會把我當做婦男之友了吧?” 所謂“婦男之友”與“婦女之友”都有著相同的共性, 同樣泛指——“那些和任何異性都能成為知心朋友,但非??上У氖? 也沒有一個異性能和他們發展成情侶的單身狗系列”。 說白了,他們都是作為對方的知心朋友,幫人分析各種情感問題的“知心大姐”形象。 許南笙當然知道陸妖妖的意思,換做以前他早就被她這神經大條的想法給懟到心塞,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你也挺聰明的嘛?!?/br> 聽他這么一說,她立即拍著腿大笑, “哈哈哈哈哈,許南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真好奇那女孩究竟有什么魔力, 居然能讓你這棵萬年鐵樹都開了花?!?/br> 許南笙只是笑,“在我眼里,她當然是完美的?!?/br> 陸妖妖嘖了嘖嘴,揶揄道,“你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蓜e怪我沒提醒你,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你這零感情基礎的, 最容易被騙了。別到時候被人騙財騙色得不償失,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br> 路遇紅燈,他恰巧側目看過來, 眼底眸光流轉,晃得人眼花,聲線仿若浸在水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如果她想,被她騙財騙色也未嘗不可?!?/br> 陸妖妖,“……” 這人怕不是被下降頭了吧? 見她沒回復,他也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沒多久,兩人到達酒會現場。 一眼看去,最出風頭的當屬承天集團少東家駱承天。 駱承天是圈子里有名的紈绔子弟,整日和一群狐朋好友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駱家與陸家也算有過不少生意往來,他有幸見過陸妖妖一面,只覺驚為天人。 這之后,他本打算各種富二代追女孩的招數輪番來一遍,就不信拿不住陸妖妖。 可誰知,人家第二天就不知去了哪個他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去拍攝什么公益視頻了。 而她這一走就是兩年。 時間久了,駱承天也就漸漸淡忘。 本就是一場感情游戲,他壓根就不打算走心,只是偶爾想起時,仍會心有不甘,但也抵不住他繼續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奢靡人生。 誰曾想,今晚竟能在他家舉辦的酒會上與她重遇。心底里那些就快被他遺忘的旖旎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促使他驚鴻一瞥的剎那間,就再也沒將視線從陸妖妖身上挪開過。 或許是會場里的某道目光太過熱切灼人,令她如芒在背,陸妖妖挽著許南笙的手腕微微顫了下。 察覺到她的反常,男人側目關切,“怎么了?” 她勉力一笑,朝他搖了搖頭,“沒事?!?/br> 誰料,駱承天下一刻便越過眾人,直接走至陸妖妖身后,淺笑道,“好久不見,陸妖妖?!?/br> 男人口氣狂妄自大,完全將妖妖身邊的許南笙視為空氣,就這么直奔主題。 目的性之強,任傻子也看出了他的不軌意圖。 陸妖妖回眸的那一瞬,眉心漸漸攏起。 她也總算是找到這一整晚都令她生理性不適的原因所在——就是眼前這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灼灼目光。 她不是圣母,被他盯得惡心過了頭,當著眾人自然也沒給他面子,扯唇冷嗤道,“你誰???我們很熟嗎?還好久不見?我們見過嗎?” 駱承天,“……” 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裂開,但還是死要面子地僵著笑容,給自己臺階下,“呵呵……陸小姐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兩家有過不少生意上的往來,難道你都忘了嗎?” 她依舊不留情面,“抱歉,我這人從不開玩笑?!?/br> 圍觀人群中,有人早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今晚好歹是他們承天集團的主場,這女人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居然敢這樣下他的臉面,還真當他駱承天好欺負? 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陰婺,似是淬著毒的蛇信子,一點一滴地在她心頭纏繞,可她卻毫不退縮地迎視他的目光,下顎始終微抬,盡顯她的自傲。 事實上,陸妖妖對駱承天的厭惡并不是憑空而來—— 說來也巧,早在駱承天認識她之前,這個男人那渣到極致的行徑早已傳入她耳中。 兩人的大學隔著一條街,而就在這條街邊的巷口里,陸妖妖曾親眼目睹過這男人殘忍惡心,將女人視作玩物的變態行徑。 當時,她不愿惹得一身腥,才選擇了匿名報警。 而那個被他羞辱的女孩這才得以施救。 可陸妖妖怎知,駱承天憑借著承天集團在A市的勢力,進派出所也就只是走個過場,出來后又變本加厲,干的盡不是人事。 因此,她又怎么可能會給這種人渣面子? 讓他這種衣冠禽獸得逞? 駱承天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陸妖妖的心中所想,只是天生的狹隘心胸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剛剛失去的面子從陸妖妖這兒討回來—— “陸妖妖,你別給臉不要臉!” 一瞬之間,他的臉色驟變,露出本來面目。 緊接著,男人舉起手,一步步逼近陸妖妖,在那一巴掌即將落下時,被一只憑空出來的大手粗暴擋開。 那雙大手的主人聲音更是冷得可怕,猶如淬著冰霜,含帶著凍結人心的力道,“駱公子,大家可都看著你呢?,F在撕破臉對誰都不好,還是說……你真的想把你爺爺直接氣進醫院?” 說著,許南笙下巴輕抬,示意駱承天看向自家老爺子所在的方位。 ——只見一頭發花白的老頭,緊擰手中拐棍,臉色青白一片,仿佛只要駱承天再繼續往前一步,他手中的拐棍就會直接揚起,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抽,驚了他一背冷汗。 駱家老爺子一向不喜歡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孫子,但奈何血濃于水,駱家家大業大,也就他這一根獨苗,平時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可今天是他們承天集團成立100周年的盛會,在場嘉賓非富即貴,這個不肖子孫居然玩女人玩到這兒來了,當眾讓他們駱家難堪,他又怎么能忍? 許南笙當然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以此作為威脅,警告駱承天別亂來。 果不其然,駱承天還是怕的。 畢竟,這承天集團未來的繼承權會不會交到他手上,都只是老爺子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