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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讓我求你,那我問你,是不是我求了你就一定不扣我工資?” 許南笙想了想,搖頭。 “那不就得了?讓我求人的也是你,求了也不一定會考慮我意見的也是你。你說你剛剛說的不是廢話是什么?” 許南笙,“……” 陸妖妖還嫌他心里不夠堵似地繼續補刀,“許總啊,作為您的助理,我還是有必要奉勸您一句,您要是再這么毒舌下去,注孤生的可能性八成是百分之兩百?!?/br> “……” 女人甩出自己的“Double kill”后,心情極好地哼著歌。 反觀許南笙的臉,幾乎一路黑到了祁笙。 走進公司,不少員工與他擦身而過時,都好像能感覺頭頂一片陰云籠罩,隨時可能電閃雷鳴,嚇得眾人與他打完招呼后,不等他反應,便紛紛遠離,生怕這道雷會劈到自己身上。 —— 上午十一點,許南笙垂眸處理公文時,蘇謝敲門而入。 他沒想到最近自己的辦公室竟是這么受歡迎,前幾天剛送走一個夏文淵,現在又來了個不請自來的蘇謝。 揉了揉眉心,他淡淡問,“你怎么來了?” 此時,他眼皮懶懶掀起,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 蘇謝環顧一周,堆起笑容,開始了他的表演,“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許南笙壓根不信他的鬼話,直接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繞彎子?!?/br> 蘇謝面上一僵,略顯尷尬,清了清嗓子,有些羞于開口似地訕笑道,“呵……是這樣的。上次在酒吧,我不是和清禮約定好要公平競爭了嗎?” 許南笙稍抬眼瞼,“所以呢?” “所以我這不是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著,實在是想找個人談談我心里的真實感受嗎?”蘇謝也不知怎么的,下一秒就跟打了雞血似地興奮,“昨晚在酒吧里,自從陸妖妖離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女人?聰明、漂亮、自信,家世好,就連去個酒吧也能A爆全場。我昨晚怎么想怎么睡不著,這一次要是再不把陸妖妖追到手,我估計我這輩子都得一直單著了?!?/br> 相較于蘇謝的滿臉激動,許南笙冷靜得仿佛在看一個傻子表演,直接下了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先出去吧。出門的時候記得替我把門關一下,謝謝?!?/br> 蘇謝,“……”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百無聊賴,一個忙得飛起。 敲門聲就是在這時響起。 許南笙本能反應,“進?!?/br> 下一秒,陸妖妖推門而入,蘇謝直接傻眼,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那款款走進辦公室的女人。 這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他當然不知道許南笙和陸妖妖的上下級關系,夏文淵瞞得緊,再加上他之前早就承認把許南笙和他特助誤認成情侶這事實屬烏龍,蘇謝便壓根也沒多想,這事也早在他這翻篇了。 可此時此刻,當他親眼看到陸妖妖向許南笙匯報工作,再聯想起夏文淵那天的種種失常,心里幾乎就能確認陸妖妖便是許南笙的那個特助。 他恍神間,陸妖妖仍在認真匯報工作,許南笙卻眉心蹙起,表情不悅,“蘇謝,你還有事嗎?” 這一次,趕他走的意思更為明顯。 蘇謝回過神來,也不在意許南笙的冷眼,沒臉沒皮地笑著,“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想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頓飯?!?/br> 可能是注意到對方的臉色越來越沉,他搓了搓手,硬著頭皮繼續說,“陸妖妖,既然我們這都能遇上,也算是緣分了。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仨中午就一起吃吧?!?/br> 許南笙,“……” 陸妖妖,“……” 第17章 妖精的第十七天 單論長相,許南笙是她…… 陸妖妖當然不想要這樣的緣分, 簡直可以稱之為孽緣。 她滿臉抗拒地看向許南笙,用眼神無聲地說:我不管,這是你的好兄弟, 要是不想我繼續傷害他, 你就趕緊把他給帶走。 許南笙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然后,在陸妖妖滿臉“你自己看著辦”的目光里霍然起身, 扣住蘇謝的肩膀就向外推,“走吧,我陪你一起吃飯?!?/br> 蘇謝“欸”了聲,還想回頭再叫上陸妖妖,奈何整個人已被許南笙給推出了辦公室。 直到兩人的聲音徹底消失,陸妖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拉開門,從里面緩緩走出來。 走廊里, 蘇謝還在拼命掙扎,“南笙, 你推我干嘛?我好不容易遇上妖妖, 可不得請她吃頓飯嗎?” 許南笙沒有回話,只是帶著他大踏步向公司門外走,表情嚴肅,下顎線條繃得很緊,速度快得蘇謝都險些跟不上。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不想走, 明明想呆在那兒和他朝思暮想的女神多說幾句話, 甚至是想借著許南笙的名義請她吃頓飯,可最終卻因為身側男人飄來的一個眼神而將所有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挎著肩膀,猶如一個垂頭喪氣的失敗者, 任由許南笙在路邊隨手攔了輛的士,將自己硬塞進去,然后報了個地名,車開始啟動時,他才猛然回神,自己被人給忽悠了。 一股怨氣油然而生,促使他雙手死死地摳在車窗上,甚至不顧危險地從車內探出頭,扯著嗓子沖還站在路邊的許南笙大吼,“許南笙,你這個騙子!不是說跟老子一起吃飯的嗎?”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車水馬龍的鬧市喧囂,卻唯獨沒有許南笙嘴里的一個字。 也不知是車已經開遠,站在原地的男人沒有聽見。 還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進入了他的耳里,他卻因為心累,不知該回復些什么,索性學著從前的冷漠,沒有答話。 蘇謝走后,許南笙在送他上車的地方又待了會兒。 他從褲子口袋里摸索著掏出一盒煙,取了支叼在嘴里,卻遲遲沒有點燃。 事實上,他真的已經很久不曾抽煙,就如他跟夏文淵所說的那樣,他早就戒掉了香煙的滋味。 而他手里拿的這包還是今早與其他公司洽談合作項目時,被對方老總硬塞過來的。 出于禮貌,他沒有拒絕,但也沒抽,只隨意塞進褲子口袋里。 良久后,他越過一條馬路,在對面的便利店里買了只打火機,將咬在唇邊的煙點燃。 吸了口,他吐出的煙圈裊裊上升,眼前瞬間像隔著一層霧,迷蒙不清,像極了他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迷茫、彷徨,又帶著無限的疲憊。 閉眼,再睜開,他扯了扯唇,笑得有些自嘲。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他拼勁一切也無法阻止的事仍舊讓他的幾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