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太子解了一會兒,不耐煩的一把提過他的藥箱來,從里頭摸出來一把刀,在手中一轉就割斷了那紗布。污臟紗布掉落在地,太子看也不看,專心打量他的手。“能沾水?”他問。宋春景:“不可以泡,可以用流動水加藥液沖洗?!?/br>然后他看了一下變成粉紅色的水。太子敲了一下車廂,外頭立刻傳來詢問聲:“殿下?”“換盆干凈的水來?!碧拥?。烏達邁上車,站在車外的欄板上,彎腰將水盆端出去,然后換進來一盆干凈點水。可見東宮馬車配備齊全,區區一盆水還是補的滿的。不僅能補滿,那水中還漂浮著應季花瓣,機靈精神,平白開在水中的一樣。仔細聞,水波游蕩間還傳出陣陣香氣。宋春景:“……”太子看他微微一動的神色,立刻懂了,他沉著臉吩咐:“換清水來?!?/br>烏達還未下車,不敢瞎問,將那精致漂亮的半盆水倒掉,重新添了半盆新的。宋春景去拉藥箱上頭的小抽屜,太子眼疾手快,提他拉開,并取出一個藥包來,“這個是嗎?”宋春景點了點頭。太子把藥包打開,嘴里道:“你指揮,我來就成?!?/br>手一翻,將藥粉盡數倒了進去。宋春景“哎”了一聲,“……殿下,倒多了?!?/br>太子看了看空了藥囊,停頓一瞬,財大氣粗的說:“沒關系,回頭給你補一缸?!?/br>第76章宋春景說慢了一步,只能心疼的看著那藥粉眨眼溶入水中,連半點渣渣都沒剩下。太子泡在金銀山里長大,不能感同身受那心痛的感覺,只為微微皺著眉看著他受傷的手。血跡盡褪,粉白色的纖維細rou露出來,邊緣處隱約有些裂痕和溢出來的粉色血水。宋春景自己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太子:“傷口總是反復裂開,不利于恢復是不是?”宋春景無奈的說:“職責所在,不可推脫啊?!?/br>此人表情無辜,卻含沙射影的隱約將太子一起指責了。太子小心翼翼牽過他手,打量幾圈,想到他下午一番急切cao作,撩起水輕輕給他沖洗,“好在請假了,趕緊養好吧,會不會留疤?”宋春景一點頭,“應該會?!?/br>太子一抿唇,唇線猛的繃直了。宋春景抽出手來在棉布巾上擦了擦,隨意道:“沒什么,又不是姑娘家,外表而已,不必太在意?!?/br>太子心道:自有人在意。他拉過他手,將棉布巾一并拿過來,給他擦干,宋春景拗不過,只得由他。自小衣來伸手有人服侍長大的太子金貴無比,哪里做過伺候人的事,現在看來不僅樂在其中,而且還伺候的非常順手,動作輕微細致,像對待稀世珍寶。車內一時無言,安靜之中莫名的情愫似乎在悄然生長。車外微風偶爾撩起窗簾來,剛好烏達瞄了里頭一眼,似乎看到他二人面對面說話,靠的極近。他飛快的轉開目光,隨即低頭一想,浮現一個上好的想法來。說干就干。烏達前走兩步,終于發現一個半拳大小的磚塊,清障侍衛正要清理,烏達一把推開他,腳下一動——將磚塊踢到了車轱轆底下。駿馬毫無防備,片刻未停的壓了上去。“咯噔!”一聲顫動,整個馬車都跟著劇烈一晃!車內。太子同宋春景毫無防備,均被震的一晃!太子剎那間抓住車廂窗棱,大腿肌rou繃緊,穩固至極的抓在地面上,停住了身體,同時他下意識想去扶宋春景。宋春景卻沒有這種爆發力,他連忙去扶車廂,卻由著那慣性將他朝旁邊一甩——見狀太子收回了本想扶他的手,伸手展懷一接,將人穩穩接到了懷里。毫厘只差,幾乎貼面擦過。太子甚至感覺到了他眼睫毛自上而下掃過自己側臉癢癢的感覺。馬車恢復了平靜。外頭烏達抱歉的道:“殿下,道路不平,我已將清障侍衛打了一頓,叫您受驚了?!?/br>太子根本沒聽見他說話,他眼中只剩下一個人。那個人撐起身,有些惱。太子趕緊關心道:“沒事吧?”“沒事?!彼未壕拜p輕搖了一下頭。太子近距離看著他眉眼、唇角,強忍著沒有將他拉回懷中。“想不到還能等到宋太醫投懷送抱的一天,實在不容易啊?!碧诱{侃道。宋春景坐回原位,撩開簾子一隙看了一眼來路。路上平坦開闊,軋上石頭的可能性低于千百分之一。倒是烏達,一看到宋春景往外看,立刻躲遠了些。宋春景放下車簾,太子湊到他身邊去坐著,將頭往他那邊一湊,“我給你包扎傷口手嗎?”他呼吸熱烈灼人,宋春景毫無防備,下意識一躲。太子一笑,刻意往他那邊湊了湊,“躲什么?我能吃了你嗎?”宋春景看著他。扶在坐墊上的手情不自禁收緊,抓住了坐墊一角。下一刻,太子將手覆了上去,“你怕什么?”他低低道。宋春景罕見沒有躲,眼神一頓,道:“怕你?!?/br>“怕我什么?”太子問。他手上用力,將緊緊攥著坐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最后將整只手緊緊握住。“我已經不是當年魯莽放縱的我了,絕不會再冒失沖動叫你難過?!?/br>宋春景反手攥了一下他手指部分,隨即放開,靠在車廂一側望著頂部懸著的圓環琉璃珠兒,“不知道,就是……有些怕?!?/br>他揚起的脖頸修長優美,喉結微微凸起包裹在皮rou之下不甚明顯,血管微青,在白皙的肌膚下微微跳動。那弧度順流而下,一路沒進衣領中。太子看著那勾魂攝魄的弧度,只覺得體內的火旺的撲都撲不滅。他不由喉結一動,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怕疼嗎?”他又問。宋春景仍舊看著車頂,太子從沉默中讀出來,自己猜對了。他因為向上看的緣故,眼皮撩的很高,像半個月亮,甚至埋住了一半的睫毛。但是他瞳孔又大,根本露不出多少眼白來,顯得眼睛又大又有神。平白年輕了四五歲。太子一下子就回想起當年的宋春景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今晚別走了吧?”太子在他耳邊說。聲音低沉喑啞,充滿磁性。即便他刻意壓制,那粗重的呼吸聲仍舊自耳脈一路喘到心窩兒里去。灼熱,充滿了吸引力。此刻情景交纏復雜,散發出的男性特有的氣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