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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止住去勢。停在了原地。就在此時,頭頂一聲“嘩啦”水聲,從天而降——太子猛然起身,踩在馬背上借力跳脫出了這片水域。巨大的水袋砸到馬身邊濺起巨大水花。水袋受力爆裂開來,自中心飛快的散開深綠色的液體,發出了苦澀味道。那水沾染到馬身上,一聲嘶鳴,蹄瘋狂搖頭擺尾后退,幾次倒在水中復又站起。片刻后,緩緩沒了動靜,全部掩埋在泥水之下。一群黑衣人成太極八角布陣,前后一共三層,蒙著面帶著斗笠,全部手持長刀軟劍,向太子處一同發難!刀光劍影霎時間交錯往來,將昏暗景象照射的恍若白晝。太子眼睛微微一瞇,緊緊一捏拳,骨節發出的“咯吱”聲異常駭人。他騰空一躍,拉開一臂,從半空中就直直迎上了上去!黑衣陣隊立刻分散出六人來,成上下兩層夾擊之勢,將他所有退路封住。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不需要對視一眼交流,便能立刻變換隊形,配合的十分完美。想必這陣型已經過無數次演練。太子抿著唇,鷙狠眼神鎖定前人,空中一個側身,分毫不差的避開了左右兩刀。那刀似乎帶著寒意,掠過之處一片森然。長刀去而復返,朝著太子頭、腰、大腿三處分別砍去!太子腳下對著側面人重重一踹,彈跳間借力一拳打到前方握刀的手腕上,那刀立刻脫手而出,緊接著,他縱身一躍,捉到了手中。此時剛剛好,五刀分毫不差的一齊襲來,太子一擰手腕,將長刀甩出個眼花繚亂的花兒來,頃刻間繳了三把刀下來。被繳了武器的三人立刻退下,同時,東西南三個方向各自補上二人,又將他團團圍住。另外兩人被他一翻身用單腿彎架住刀背往下一壓!兩人飛快松手,已經太遲了!太子抽刀回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順暢,絲毫不停頓的往前一甩!“呲——”喉嚨處迸射出血液滋了人半身。臉上沾上的幾滴,被他毫不猶豫一抹,擦了下來。他落到地上,刀向后用力一揮,避開一擊的同時,刀鋒甩到一人門面上,血rou爆裂開來,一聲不吭的被劈成了兩半。太子順勢將刀抗在了肩膀上。他盯著來人,臉上水珠緩緩滑下,匯聚到下頜上,“啪嗒”滴了下去。霎時動,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空中半臂一緊,肌rou頃刻間暴漲,幾乎掙破衣裳,“唰——”擊在刀上的雨絲被他甩了出去,絲如細針,眨眼跨越十余米,穿到了黑衣人前胸中!太子即刻便到,抬起的劍光掃的人幾乎睜不開眼,定神剎那的功夫,喉嚨已經被攔刀切斷!太子將手中刀轉手握在另一手里,往后微微一提,刀身停在臉側,映出身側景象的同時也映出他鷹脧狼顧的雙眼。黑衣人先銳部隊盡失,腳下不由停頓一息。太子神似索命閻羅,周身緊繃的站在中間,泰山崩之勢蓄力待發。此時遠處,傳來了踢踏馬蹄濺水的聲音。不知敵友的人,正在飛速趕來。剩余黑衣人對視一眼。太子目光舔血,并未回頭,盯著他們穩穩向前邁了一步。尸山血海中,有幾人經不住慘死的尸體瞪著天空的目光,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太子握緊手中刀,劍眉向上一挑,他腕間一緊,“唰”的破風聲響起來。黑衣眾人只覺戾風只沖面門,下一刻胸前一涼,太子狠厲的面孔出現在跟前,刀鋒劈山過海,掀起眾人衣擺。狠狠砍了下去!又是一片血花飛濺,地上的泥水顏色越來越深。馬蹄聲響,自遠及近,太子緊緊一抓拳,赫然轉身!掌中風將出未出,馬上人翻身下來,喊道:“殿下!是我!”烏達拔出腰間長刀,就要上前。太子一伸手,攔住他腳步,看了一眼黑衣眾人。黑衣人再次對視一眼,眼中交錯無數暗語,下一秒交流完畢,一同緩慢退后幾步。拉開數步安全距離后,竟然轉身飛快向后撤去。眨眼間,消失在雨霧朦朧中。足足遲了一刻鐘的烏達終于趕上他。打量一眼四周殘酷駭人的景象,擔憂道:“殿下!”太子扔了刀,吐出來一口氣。周身一輕,他突然覺察出一點不對勁來!抬起之前牽著韁繩的右手一看——上面竟然幾乎不可見的,密麻泛起青紫交加的小泡。先前隔著雨霧看不清楚,一番激斗又讓他體內血脈噴張,手臂上微微的不適也被忽略過去。敵人奔著要命而來,卻半途而廢,才叫他起了疑心。定睛一看,這才看出端倪。烏達立刻要追!太子道:“別去,那水有問題?!?/br>風過刮起動蕩漣漪,泥水泛著青紫,同他手臂上的眼色一模一樣!太子問道:“宋春景呢?”“后頭?!睘踹_道。說曹cao曹cao到,宋春景緊隨其后,騎著馬飛馳而來。斗笠被疾風壓的很低,只能看見秀挺鼻子和暖色的唇,跟此天青色格格不入又自成一體。宋春景勒令馬停,隨意伸手一抬斗笠,幾步之遙望了他二人一眼。太子松了一口氣,淌著沒了靴子鞋面的積水,往他那邊走去。宋春景卻警惕的頓在原地,馬極其煩躁的搖頭擺尾。他鼻尖微微一動,眉頭立刻蹙起來。掃視周邊一眼,立刻將視線鎖到了太子胳膊上。烏達正要伸手去扶,千鈞一發之際,宋春景喝道:“別碰!”烏達愣在當場,低頭一看:太子大半條臂膀比之前駭人許多,頃刻泛起青紫色,那顏色正在不斷向上蔓延。與此同時,太子緊緊咬住牙,似乎忍受著極其痛苦的一擊。宋春景翻身下馬,淌著泥水跑過來,腳下迸射濺起無數水花,頃刻將衣擺粘濕一片。此刻,那臂膀上的顏色越來越重,rou眼可見的發起黑來。烏達膽大,知曉這是人命關天的時刻,他不管不顧抄起一旁長刀,朝著太子胳膊往下一砍——“當啷”一聲,刀劈碎藥箱上頭的木板,去勢不減深深嵌進藥箱底部。千鈞一發宋春景將藥箱往前一擋,半分不差的架住了那刀。若是烏達多用一分力,或者他伸手晚遞出去一分,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滋——”一聲酸人牙齒的尖利聲響,烏達將刀鋒用力拔了出來。烏達急道:“此番情形,殿下這胳膊必是保不住了!若不如此,用不了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