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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br>“之前做了些,倒是沒想到要將物資放在筏子上保存……”知州啊呀一聲,似乎是在考慮可行性。他年紀雖然大,爬起山來倒是絲毫不費力。“若是水來了,飄的四處都是,災民難免一哄而上,這該如何?”知州問。“果腹尚可不追究,若是有人趁亂世私吞,殺了即可?!碧拥?。跟在身旁的烏達同幾個近身侍衛都習以為常,面色不改,知州與本地人卻都有點欲言又止,似乎覺得他有點殺伐果斷,太不將人命當一回事了。太子走在前頭,穩步前行。知州還在猶豫,眉頭聳的老高。“必要時刻,殺雞儆猴最見效果?!碧拥?。知州終于吁一口氣,點頭欽佩道:“殿下妙計?!?/br>眾人一齊點頭。太子聽恭維話聽的太多了,并沒往心里去,仍舊是不見喜怒的臉。路行過半,他突然扭頭,看了一眼烏達。烏達想了想,似乎是懂了。飛快的向后頭去了。宋春景背著藥箱,看著四周慢慢溜達,烏達從前方洶洶而來,幾步到了他面前。未等人反應過來,一把奪過來藥箱,抗到了自己肩上,“宋太醫傷還沒好,若是累了,屬下可以同你一起背著上山頂?!?/br>“……”宋春景:“不必了?!?/br>雖然給他背著藥箱,他速度也沒有提上來多少。烏達耐心走在他旁邊,疾走幾步便停下來等等他。他走走停停,看得人頭暈,宋春景自顧走自己的,話也不多說,眼皮也不再多抬。山頂到了。是幾棟尖頂小房子。雖然不大,勝在新奇可愛,四周打掃的干凈非常。太子站在山邊,整個人穩如泰山,風將他衣擺吹著飄飄蕩蕩,四處飛揚,衣袍間獵獵作響。像雄獅高高在上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宋春景走過去,望了望下面,只覺頭暈眼花。“站遠些?!碧犹嵝训?。宋春景果然退了兩步,抬起頭,同他一起看著遠方。遠處群山磅礴,層層疊疊環繞著,遠近錯落有致,自成一幅畫。仙氣繚繞的云似乎伸手可觸,這情景在北方難得一見,宋春景一時看呆。太子扭頭看他,發現他眼皮撩起,眼睫清清楚楚向上挑著,弧度難得一見。整張臉如軟玉雕刻而成,叫水汽浸濕了些,顯得濕漉漉的。束在腦后的發絲被風揚起些,掃過白壁臉龐,像上好的玉石里頭埋著的紋路,有著驚心動魄的美感。這動靜對比構成了一副難得一見的畫。太子也一時看呆了。片刻后,宋春景轉過頭,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將鎖在他身上的視線移開,望著遠處清了清嗓子。有些恐高不敢上前的烏達站在不遠處,自豪的說道:“宋太醫,看,這是太子殿下將要繼承的江山?!?/br>太子:“……”太子要說的話叫他一打岔給噎了回去。宋春景身形不動,嘴角微微一挑,“……那下官提前恭喜殿下了?!?/br>第41章烏達剛要搭話,太子打斷他,吐出來一個字:“滾?!?/br>烏達摸了摸鼻子,灰溜溜滾遠了些。風太大了,宋春景微笑著做了告辭的手勢,垂下眼走了。強勁的狂風也沒能留住他的腳步。他路過烏達身旁,將手一伸,手指舒展放松。烏達往太子方向看了一眼,沒有收到任何指令,只好將藥箱還給了宋春景。太子又站了一會兒,也轉過身,準備去小房子里看看。烏達趕緊跟上。“烏達,”太子目視前方,臉色不辨喜怒,說:“往后我同春景兒說話,不要偷聽?!?/br>“是太子允許屬下便宜行事,必要時刻可聽、可打斷、可不回避?!睘踹_不服,在身后道。“便宜行事、必要時刻,”太子強調里頭的重點,嘆了口氣:“可你聽這個能有什么用?”“有用啊,可以幫您追宋太醫??!”烏達解釋:“幾年前,若是我陪在太子身邊,必然不會像閆總管一樣什么都順從著您,看吧,現在宋太醫都不愛搭理您?!?/br>周遭異常安靜。太子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他。烏達聳了聳肩,將這視線理解成了別的意味,繼續道:“今后有我看著,必然不會讓您再犯同樣的錯誤,放心吧?!?/br>烏達:“宋太醫這會兒對我比對閆總管態度好多了,他可能比較看重我,我能感覺的出來?!?/br>太子幾次張口,都被他那豪言壯語給噎了回去。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良好感覺。“你看這山高不高?”太子問。烏達有些恐高,剛剛站在山邊上都覺得渾身冒汗,立刻點了點頭。“滾下去的滋味一定非常棒,”太子飽含深意的問,“你試試嗎?”烏達緊緊閉上嘴,鄭重的搖了搖頭。高山之巔煙霧繚繞,走得近了才能看清房子的門窗。不用說,住在此地一定非常潮濕,若是叫風濕患者住上三天,怕不是要跳崖自殺。太子打量著四周,覺得雖然有些不便,還挺有情趣的。宋春景那邊也進了安排好的房間,與岑大夫緊挨著。他走進去擱置好藥箱,岑大夫過來打招呼,“宋太醫可收拾好了嗎?需不需幫忙?”“不勞煩您,”宋春景環視一眼房間內部,床鋪之上被褥都是塌的,果不其然非常潮濕。他不甚在意道:“很干凈,沒什么好收拾的?!?/br>“您倒是隨遇而安,一點都沒有架子?!贬蠓蚝偷?。宋春景謙虛道:“我區區一介太醫,不敢有什么架子?!?/br>他雖然時常不愛搭理人,但是說起話來,態度恭敬、言語得體,叫人挑不出錯處。岑大夫聽在耳中,覺得非常舒適。二人正閑聊著,烏達過來了,懷里抱著兩床蓬松些的厚被子。“殿下叫屬下給您送來,一床鋪著一床蓋著,緩解一下濕冷?!睘踹_偏著頭,對著宋春景道。宋春景隨意一點頭。烏達便自覺將被子抱到床上,一床展平鋪好了,看得出來他非常不熟悉做這事,顧著那頭忘了這頭,看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好不容易鋪好了,又一聲不吭的將另一床放在了床角。一直到他走,岑大夫都沒看明白這兇神惡煞的東宮侍衛長官來干嘛。送被子嗎?給一個太醫送被子?離開太子身側,置太子安危于不顧,親自來送?還要給鋪好了?再看宋春景似乎并未將這事當一回事,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岑大夫甚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