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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胳膊肘,“沒有外人,咱們兩個還客氣個什么?!?/br>兩個人除了公事上有些看不慣彼此,私底下關系卻很好。何厚琮不多客套,立刻問道:“聽說,宮里沒了一位嬪妃,涉事幾位太醫還關著吶?”錢程一頓,滿面愁苦的“唉”了一聲,“你也是為這事來的嗎?”何厚琮疑惑的看著他。“為著誰來的?”錢程問道,“不會是……宋太醫吧?”何厚琮一臉驚奇的點點頭,“你怎知道?!”“哎唷,”錢程不住嘆氣,“甭提了?!?/br>“先是皇后娘娘遞了話兒來,叫好好看顧,”他拍了拍了灰頭土臉的衣裳,繼續道:“昨日左御史大夫托人來,說不可虧帶著,這不是,厚被子好吃食,全送進去了?!?/br>何厚琮長長“哦”了一聲。錢程示意他稍安,繼續說:“昨夜里,尚書也發了話,示意我們‘斯文審問’,我的娘,這年頭,斯文能審出個什么玩意兒來?”何厚琮不贊同他話,也不好反駁,側頭咳了咳。錢程說:“你猜猜,剛剛誰來了?”何厚琮側耳傾聽,示意請講。“荔王!”錢程一拍掌,激動之心溢于言表,“我的娘哎,這宋春景是個什么來歷,身后背著這么多尊大佛!”何厚琮跟他對視一眼,交換完神色,錢程悄悄問:“你替誰來的?”“替太子,殿下叫我辦點事,涉及到宋太醫,我來瞅瞅他?!彼h顧一周,此地清凈隱蔽,才擋住嘴邊,道:“將軍府也惦記著他呢,那個小少爺,親口稱他為‘師父’?!?/br>錢程捂住嘴。他消化了一會兒,憋出來一句:“你兒子,思行,是不是也想拜他為師來著?”何厚琮低下頭,看了自己站在角落里的兒子一眼,不好意思道:“上回去宋府,他說已經有了一個徒弟,就給推了,我兒卻不放棄,想再等等?!?/br>錢程點點頭,“是該等等,若是成了他徒弟,往后真是……”何厚琮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刑部大堂一塵不染。荔王坐在堂上,將督查此次案件交給他查辦的圣旨放一旁。對著侍郎道:“帶人上來吧?!?/br>“是?!?/br>侍郎應了,指揮人去帶人。太醫院一行階下囚,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來。跪成了一排。荔王清了清嗓子,笑瞇瞇道:“諸位都是熟人了,然而法不留情,本王先禮后兵,問一問,你們可有人想說點什么同前日不一樣的話嗎?”太醫院院判為首,俱都沉默不語。“好,”荔王點了點頭,“我一直都知道,能進刑部這個地方,不見點血,不吐骨頭?!?/br>“就從……”荔王看了看那幾個人,指尖方向依次劃過,停在了劉子賢身上,“你,開始吧?!?/br>院判一驚,匆忙磕了個頭,“冤枉啊,人命造化,淑嬪娘娘氣血攻心導致大出血,太醫院也盡力救治了,天要弄人……”“掌嘴?!崩笸醮驍嗨?,對著一旁垂手站著的執行侍衛道。侍衛上前,伸出手,“啪啪”兩下。院判嘴角見了一片血。劉子賢喊道:“爹!”荔王又扭頭看劉子賢,伸手指了指他,同樣道:“掌嘴?!?/br>侍衛照例進行。“啪啪”聲音響起來,力氣之大,聽在耳中都是一震。一時間,在場人員都戰戰兢兢。“不叫你開口,就別自己張嘴,”荔王正襟危坐,面容嫌惡呵斥道:“本王屈尊坐在這骯臟地兒,可不是來聽你們廢話的?!?/br>無人敢多言一句。荔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現在到你說了,說吧?!?/br>他對著劉子賢道。劉子賢一張嘴,血液混合著唾液滴答下來,染紅了衣裳。他眼神往旁邊微微一斜,刑部昏暗,幾人又都跪在地上,隱約間,是向宋春景投過去求救般的目光。荔王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不動聲色打量一眼。宋春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頭叩的很低,看也沒看劉子賢。劉子賢咳了兩聲,收回視線,血液自下頜懸在半空中,看起來落魄又滑稽,“自淑嬪有孕,就不由我照看了,中間情況如何,實在不知?!?/br>荔王未置可否,對著許灼抬了抬下巴,“你說?!?/br>許灼抬起一點頭來,發現他在對自己說話,磕磕絆絆道:“他們,他們有意陷害我,叫我一個新人,去、去看顧淑嬪還未穩固的胎,是何居心?”荔王點了點頭,指了指院判。院判有氣無力,勉強跪好,道:“不敢有爛心思,我只管分配人員,許灼能言會道,會討淑嬪歡心,他最合適,就派他去了?!?/br>荔王沉默的看了看最后一個人。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胡子茬。“你呢?”他嚴肅的問:“有什么要說的?”宋春景仍舊低著頭,聽音識事一般,低聲說道:“下官從頭至尾,都沒有對淑嬪娘娘的脈象插過手,既不知她是否康健,也不知龍胎到底什么情況?!?/br>荔王“哦?”了一聲,“照你這么說,你是冤枉的?”宋春景仍舊低著頭,聲音悶在方寸之間,顯得比往常低沉,“荔王英明,冤枉與否,自有決斷?!?/br>他真是,態度恭敬,言語無失。不得罪人,也不一個勁兒捧著人。算是非常棘手的。荔王卻對他非常感興趣,“我沒有宋太醫想的那么聰明,是否有罪,還看諸位表現?!?/br>他說著,對身后人招了招手,“取箏來?!?/br>四下一驚。聽這位平日和氣又標榜衷心的王爺平靜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從宋太醫開始吧?!?/br>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催起更來,真讓人孩怕,我本來可以碼一萬字呢!好了快停住,不能再吹遼,不然你們催我真的碼一萬字怎么著,我可能會禿頭……不,就算把頭摘下來,都不一定能碼完QAQ第33章太子拖了五日,仍舊沒有動身。彈劾的折子在御書房桌上最顯眼處,越堆越高。他一再拖時間。自覺高人一等的言官看不下去,挑錯的折子紛紛往上遞。將這事捅到了皇帝跟前。皇帝有心給太子機會,沒有追究。等了兩日,還未動身。站在權利頂峰、無人敢忤逆的皇帝,終于生氣了。他拖著病體,擔心南方水患、憂心北方春寒,剛沒了一個嬪妃和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太子還不省心。氣的哆嗦著手,將告狀的折子,掄圓了胳膊扔了出去!書房為了透氣開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