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她微仰起下顎,水眸半抬, 燦若桃花,隨之一把扯住了他半開的領口,將人生生拽到了跟前。 這人向來對她的主動來者不拒, 每一次自己的肆意妄為都被男人故作斯文的外表所默許著,真真是欲情故縱的情場老手作風。 季蔓笙繼續與那雙暗藏著波蘭詭譎的深邃瞳孔對峙著,說不動心是假的,本就是飲食男女、愿者上鉤的事情, 他們本為夫妻本不必如此諱莫如深。 倘若只是膚淺的皮rou來去到不至于令她如此在意,可‘動心’一詞,被他這樣置于情*欲之上,契闊之下的模糊范疇,當屬情深意動時的曖昧之言, 該聽過且過的, 但此刻季蔓笙清楚的知曉, 男人并不是這個意思。 “mama,我餓了,寶寶想吃東西~” 一聲清脆的童聲, 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朦朧交疊。 硯寶不知何時蹦跶到了兩人身側,一雙靈動的眼眸顧盼生姿,頗有幾分自家老父親的既視感。 季蔓笙的瑰姿艷逸僅限于兩人獨處的間隙,眼見著掌中明眸皓齒的嬌人兒黯然失色的瞬間,男人不由蹙眉,褪下了那一份如沐春風的輕佻。 她的雙手自然垂落在兩側,蔥白的指腹摸索著自己溫熱的臉頰,帶著懊惱的神情偏過頭去,以掩飾自己方才自己的失態。 “沈硯,看得怎么樣了?” 沈景淮掃了眼桌子上的英文教材,小家伙立刻噤聲,乖乖地低下小腦袋,將方才與爺爺交談時的興奮激動拋到了九霄云外。 季蔓笙不得不承認,在澆滅小孩子生活熱情這方面,他爹是一把好手。 三人又折騰了一陣,季蔓笙舉著各種英文單詞配圖的手都快麻了,可她家崽倒好,該不會地依舊不會,還學著他爹二大爺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這得瑟勁兒還沒過多久,就被沈景淮扒拉下那條黃色地海綿寶寶小褲衩,恨鐵不成鋼地胖揍了一頓。 之后的一頓鬼哭狼嚎,季蔓笙是真的沒眼看,好在自家傻兒子還算扛揍,且在這一頓強勢的暴力鎮壓下,發揮出了一點所謂‘天資聰穎’的潛質,可算是強背了些單詞下來。 “apple、rubber、pear、bear ……” “……這個真不會啦、嗚嗚~” 小家伙興致缺缺,滿臉無精打采,臉上的淚痕半干又有添新跡的趨勢。 季蔓笙連忙止住動作,將上的卡片放到桌上,捧住沈硯嬰兒肥的大臉‘啵唧’就是一口。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為人母的驕傲!看,我家孩子只是淘了一些,好好學起來還是像模像樣的。 沈硯小朋友面對自家親媽忽如其來的寵愛,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機智如他,也知道現在正是討巧賣乖的絕佳時機。于是乎,小家伙一個轉身,直接撲向了自家麻麻柔軟的胸脯,那是他一貫的專屬領地,有時候睡覺時也得扒拉著不松開。 又想起這兩天自己一個人在學校的種種,小家伙可委屈壞了,更加不愿松開他的小rou手了。 沈硯的鬧騰勁兒過得很快,纏著季蔓笙沒多久,兩只小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不一會兒就自己卷了小被子躺到了大床中央。 季蔓笙無奈搖頭,小孩子的快樂和傷心總是來去地特別快,哪怕不久前還哭天搶地得埋怨著她和沈景淮要把他往絕路上逼,才一會兒工夫,就進入了酣甜的夢鄉,明早醒來又是一只活潑好動的硯寶了。 著手將小桌上的書本卡片收拾了一番后,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知何時房間內只剩下自己和沈景淮兩人,男人指尖夾著橘色的煙蒂站在陽臺上,留給她一個寬闊的背影。 晚風迎面撫過他略長的發際,頗有幾分莫知所從的彷徨感。這個男人的過去,她不甚了解,除了傳奇二字,季蔓笙搜遍腦海也找不到一個恰當的形容詞。 而她,不知是幸運亦或是驚喜,就像是中的流浪漢一樣,一下子就成了這個傳奇里的角色。而且,剛才,沈景淮似乎同她說,他對她動心了。 若是二十出頭的自己定然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滿世界宣告??扇松兄林型?,閱人無數的季大花,如果連這一點撩撥都經受不住,簡直算是白混了。 她討厭男人抽煙,可又鐘情于男人手持煙蒂間迸裂出的荷爾蒙,人都是視覺性動物,以至于沈景淮堪堪回頭,就猝然撞上了女人恍若癡迷的目光。 季蔓笙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外衫之前被沈硯拉扯地厲害,她索性就脫了。性感的鎖骨蜿蜒向下是如牛乳般白嫩的肌膚,物華天寶,珠玉在前,柔綢美景,君子擇之其道,謂之曰‘食色之性’! “蔓蔓,有時候你真是讓人,咬牙切齒!” 沈景淮掐滅手里的星火,沒由來地對著自己念了句。 他通常在季蔓笙面前是不抽煙的,知道她不喜尼古丁的氣味,故又在陽臺站了會兒,散了散身上沾染的煙塵氣。 女人雙腿交疊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單手支著下巴,沖著男人望過來的視線,故作嫵媚地挑了挑細眉。 她看著男人隨意垂在下擺的修長指節,不由陷入了沉思,按理說沈景淮的過去她基本算是一清二楚的,可偏偏這樣一個天之驕子,方才在沈父面前竟然暗搓搓地蠱惑了自己為他圓謊。 季蔓笙就這么想著,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高大的身影籠了下來,擋住了她面前的一片光亮。 “蔓蔓~” 男人喉結滾動,目光灼灼地喚了聲,他抬手擷起女人的下顎,順著她優美的唇線吻了下去。 月華如水,蕩起一圈波瀾,起伏不定的是夜,躁動漂泊的是心…… 云雨初歇,季蔓笙被強攬著細腰半躺在沙發上的軟毯上,方才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場景仍舊歷歷在目,可偏偏嗓子處的沙啞感,令她再多吐露一個字也是累極。 起初顧及著沈硯在隔壁,她并未發出太大的聲響,后來她逐漸發現自己愈是忍耐,就被捻磨地越洶涌,直至后來一聲破碎的驚呼顫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這才堪堪滿足了某人惡意的撩撥。 季蔓笙躺在沈景淮懷里,房間內的燈色昏暗,暗黃色的光暈將氣氛氤氳地尤為含混。 每屆盛夏,溽暑蒸騰,大半個都市籠在昏赤的炎霧中,唯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方能尋得一絲涼風拂面的清明。 “你后來,到底為什么退圈?” 季蔓笙著實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沈父的話勾起了她心底深深的疑惑。 明知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同自己無關,可偏偏見沈景淮強勢慣了,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復雜情愫,她很想知道這男人曾幾何時的身不由己。 沈景淮摟著她的手松動了幾分,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拿她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