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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報名用的牛皮袋,動作卻在一瞬間被季蔓笙生生止住。 右手胳膊被女人死死地夾住,季蔓笙拼命沖著他搖搖頭。 “撒開~” 沈景淮端然正了臉色,一下子就將身邊的季大花唬住了。 “不撒、” “撒開、” “不撒、” 兩人幾番爭執下來,誰也沒有讓步,季蔓笙甚至將他拿著資料的胳膊死死的抱在了胸前。 她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候被暴出這樣勁爆的新聞,天域簽的女藝人都是明確要求不準談戀愛的,更遑論結婚了。 想想那天價的違約費,季蔓笙瞬間就慫了,該認錯認錯還不行嗎~這樣想著,她又眨巴了兩下水靈靈的大眼睛,強扯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車內開了空調,逐漸到了三伏天,男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西裝內襯,眼下手臂上軟糯的觸感,伴隨著那陣洶涌的起伏晃蕩,勾得他有些心癢難耐。 只得用另一只手松了松領口,似乎無濟于事,依舊覺得心煩意亂。 第37章 你要是能一直這么乖就好…… 季蔓笙睨了一眼男人的動作, 便感覺到他話語中的不耐來。他怎么就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呢?她需要這個大花的流量,而自己這么做也算是間接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呢~ 身旁的女人低垂著眼,神情低落,不似方才那般激烈的反駁, 到也讓他有一刻的遲疑。 往日里同季蔓笙接觸最多的時候是在床笫之間, 女人溫軟哀求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后, 他總會下意識地從心底生出一份柔軟來, 不自覺的放緩動作。 現下他早已沒了那追究的心思, 季蔓笙在耳邊的解釋也甚至不再聽進去一句??粗慌怂浪雷е氖直厶?。 男人下意識的側過身,低下頭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口, 從漫卷丁香演變至一發不可收拾,以至于迫不及待地替季蔓笙解開了安全帶后,直接將人攬了過來。 “蔓笙, 你要是能一直這么乖就好了?!?/br> 季蔓笙瞳孔驟然睜大,又緩緩閉上,這樣的意亂情迷總是來得特別快。都說這樣的繾綣是會上癮的,尤其是在非常規的場合。 聽話的妻子總會給人一種放松舒適的距離感, 而季蔓笙這種女人會故意偽裝出聽話的樣子來,屬于那種表面乖巧內心叛逆的高段位。制服她很容易,但要她心悅誠服,實在是難! 思及此,他嘆了一口氣, 他們已經行駛到了淺水灣的環山公路, 緩緩制動, 將車停下。 路邊來往的車輛甚少,季蔓笙靠在沈景淮的胸膛上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們有多久未曾如現在這般平靜相對了呢?貌似只有剛結婚那會,兩人都摸不清對方脾性的時候,才有這樣的畫面。 她那時也像現在這么靠著他,兩人什么也不做,哪怕沒有一句話,都是極令人心安的。 季蔓笙坐到駕駛位上的那一刻,季蔓笙才清楚地知道兩人接下來要做什么…… “把車窗升起來。關好!” 這是季蔓笙最后的一點堅持,她還做不到那樣肆無忌憚,盡管他們嘗鮮的方式有很多。 (點到為止,下面請大家自行想象吧……) 在淺水灣的時候,他們雖是塑料夫妻但在這事上每次都是貨真價實,且性價比卻是嚴重超標! 沒有絲毫嬌嬌怯怯,扭扭捏捏的女人,往往意味著強勢與不近人情,這樣的女強人大多情場失意,亦或用財富來換取一時的魚水之歡。 諸如此類的場景,沈景淮見過許多,但他的妻子季蔓笙是不同的,情迷朦朧時刻的一個眼神就能把再正經嚴肅不過的事情,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這也是沈景淮認為季蔓笙同他理想中的名媛妻子的出入中最滿意且可取的地方。 “別動?!?/br> 沈景淮的聲音沙啞,過多的思緒阻礙了他愉悅的心情。 季蔓笙手反握著方向盤,在狹小的空間里,她艱難地收回手。 一個白眼還未丟出,恰好沉溺在了男人微漾的眼眸之中,這種臨時起意的躁動,更像是都市里背井離鄉在外工作旅人的一時心血來潮,忽然想吃一碗帶著家鄉味道的小餛飩。 被吃干抹凈后,季蔓笙的眼角微微泛紅,這是她常有的小動作,所幸真皮的駕駛座材質觸感良好,并沒有讓她覺得硌腳。 她翻了個身,側對著半開車窗,又將車載空調調低了幾度,這才重新將副駕的座椅放下,閉上眼準備小憩。 意興正濃后往往只余下一陣惆悵懊惱,就像是沈硯小朋友經常纏著她要吃巧克力,她給了又覺著孩子吃太多糖不好,不給又忍不住心疼一般。 季蔓笙覺得方才她還是太高看自己了!暗暗發誓以后同沈景淮,再有這種要大膽嘗試的苗頭時,一定要十分堅決地扼殺在搖籃里。 她直到現在都覺得身體里隱隱有些不舒服,想起沈景淮說的明天同那個王導試戲的事情,眼皮就更重了。 直到睡著的前一刻,她都在心底默默抱怨著沈景淮。 都市類情感節目上說得果真沒錯,男人只有在某件沉溺其中、食髓知味的事情上,才會感受到征服與掠奪的樂趣。 他可以在國外三年對她不聞不問,一方面是他自己的因素,可一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男人,旁人是沒有資格來說三道四的。 呵,男人! 她又不由聯想起方才的車鑰匙還尚未拔下,喇叭聲也會時不時得不經意響起。 每響一次,季蔓笙都夾雜了一瞬的羞愧,恨不得立刻將這外表斯文,內在兇殘的狗男人按在座位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算了,她到底處于弱勢,夫妻兩若因為這事而大大出手,總感覺挺丟人的樣子! 帶著一身黏膩的汗水,季蔓笙怎么也難以入眠,她可真是太難了!嚶嚶嚶…… 看著男人饜足的神色,季蔓笙趁他不注意丟了個白眼,伸手抽了幾張紙巾簡單地清理了下座位,方才那一陣鬧騰,近乎抽干了她最后的一絲氣力。 沈景淮拿出置物柜里的雪茄,正欲點燃,待打火機摩擦至一半起火時,他又生生收住,將雪茄扔出了窗外,又緩緩升起了他那邊的車窗。 季蔓笙偷睨了一眼他未曾扣好的衣服,被發現后,他輕嗤一笑,并未在意。 她也懶得同這在人前故作斯文的衣冠禽獸斤斤計較,他不配!可想了半天,又忍不住回頭伸手扯了扯那件衣服,將它掩好。 怎么還想勾引她再在車上敦倫一次?不,不可能,不存在的! 而后,她轉過頭去將半開的車窗全部按下,同樣是看風景,她選擇綠色! 注意到女人的小動作,沈景淮眉宇微松,露出一絲淺笑,語氣不自覺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