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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沈硯。 人生行至三十余載,他能在商場馳騁立于優勢之地,亦能夠在虛實不定的娛樂圈用實力創造出一個經典,卻唯獨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姻。 男人的掌控欲往往是強勢的,任何一絲脫離掌控的東西都能觸碰到他們那快潛藏在心底的反骨。他很少會在意這種男女之情,卻又因為這種與生俱來的強勢,不得不在意。 程凜曾在婚禮的前一夜問過他“你真的能接受季蔓笙么?” 他當時的回答是“不知道?!?/br> 將手中的紅本遞還給季蔓笙,整個過程他都未置一詞。盛茗的許多合作伙伴都有將情&人同妻子分開的安排,正式晚宴帶在身旁的是正牌夫人,私人聚會時出現在懷中的又是另一幅面孔。 沈景淮有時會想,自己說不定也會同那些人一樣,出于那種偏浪漫主義噱頭的‘追求愛情’,將動心地那個當做紅玫瑰養在身邊,再把季蔓笙作為白玫瑰放在家里。 紅玫瑰嬌艷嫵媚,白玫瑰矜貴清雅,不得不說,絕大多數男人都有過兩者兼得的妄想,他也不例外。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奔波,忙于公事,卻也一直在不知不覺中抵觸著那些意圖接近的女人,紅顏知己也不是沒有,只是往往到了最后那一步,他都會本能地尋借口推脫。 沈景淮曾驚嘆于自己對這段婚姻的忠誠度,同時也將這種情形歸咎于季蔓笙這個特例并不能完完全全地歸屬為白玫瑰的范疇。嫵媚妖艷這個詞,放在她身上,似乎也同樣適用。 前方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將方才所勾起的復雜思緒盡數壓下。再度看了眼后視鏡里經過一番鬧騰后依偎在一起的母子,沈景淮不自覺地將車速放平穩了許多,一種安心的舒適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捷豹行駛到季宅的時候,老管家早早地就在門口等候了。季蔓笙抱了沈硯下車后,小家伙還未站穩就直接奔著大廳去了。 季榮程坐在沙發上,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張開手就打算將沈硯摟在了懷里。 季家就季蔓笙一個獨女,盡管時隔了二十多年才相認,但那份血緣的羈絆是逃脫不了的。 季榮程早就拿了沈硯當親孫子疼著,一旁的宋淑寧見狀,連忙阻止了他,將硯寶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外公、外婆,硯寶好想你們喲~” 一聲奶萌清脆的聲音,近乎要將季家二老的心給融化了。季蔓笙出去工作的時候,宋淑寧時常會將沈硯帶到自家來小住,盡管同季蔓笙有些隔閡,但同這個小外孫也算是親厚無間。 二老一直擔心著小家伙面試入學的問題,先前宋淑寧還擔心硯寶的年紀太小,雖然小他的陽歷生日是在八月三十一日之前,符合招生條件,但還是有讓他晚一年上學的打算。 “今天交到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朋友,叫嘉嘉?!?/br> 宋淑寧一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再一想可不是自己程家那個小姐妹的小孫女么?心底一樂,自己是見過那個小姑娘的,長得確實精致可人。 季蔓笙同沈景淮一踏入客廳就聽見自家兒子像只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興奮極了。 “怎么樣,面上了嗎?” 季蔓笙聽著對面季榮程的發問簡直覺得有些好笑,這種期待就像是她參加那檔演技綜藝回來后,被天域老總顧鳴忽然問道“怎么樣,拿第一了嗎?”的感覺一毛一樣。 人霍威德的杜校長就差將她家沈硯請進去了,這暗箱cao作的水準,真的沒誰了。 得到沈景淮肯定的回答后,全家人那股‘偽裝’的喜悅之情,赫然溢于言表起來,看向沈硯的目光里滿是望子成龍的期待…… 第34章 剛才的事,我很抱歉 季蔓笙坐在沈景淮的身旁, 整個身子半倚靠在沙發上,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被假象蒙蔽雙眼的人,刻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以至于在季家整個皆大歡喜的氛圍中, 她顯得格格不入。 “蔓笙, 硯寶面上了霍威德呢, 你怎么看上去一點也不為他高興!” 宋淑寧今天心情好, 連帶著語氣也沒了往日的嚴肅。 “媽, 我挺高興的?!辈殴?! 她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句,自家兒子那點水平她簡直一清二楚, 今天還很拽地給那位具有傳奇色彩的校長耍了他的少爺脾氣,能面上應該全憑著沈硯有一個好爹! 季蔓笙留意了一眼沈景淮,作為全家唯二那個知道真相的人, 這狗男人竟然和季榮程夫婦一樣,完全沉浸在自欺欺人的情景中了,還是這廝演技飆得太好,他們都沒有覺察出來。那一副‘沈硯是我兒子我很驕傲’的盲目自信感, 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她一無所知! 午飯后,季蔓笙終于有了閑暇和沈景淮獨處。季家她的房間是她被認回來的那年,客房改制的。既不靠近主臥也不近季冉冉的房間,他們住三樓, 她住二樓。 實際上, 季蔓笙在這個家一共也沒呆過幾天, 所以這個房間同季家的客房也別無兩樣,完全沒有她的生活痕跡可尋。 “這里是你房間?” 沈景淮似乎也有了相同的疑惑,這應該還是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 左看看又望望,他終于瞧出些端倪來。 “去你房間吧,怎么說我們也是夫妻,呆在客房不大合適。!” 沈景淮起身拉了把靠在沙發上的人,力道還算輕柔,可女人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這里就是我房間?!?/br>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無悲無喜,她甚至話語中帶了一絲敷衍。 “別給我耍心眼,起來?!?/br> 沈景淮因著今天沈硯的事情本就心情不大好,只知道自家兒子很熊,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如此‘超?!l揮。剛才在樓下他還要應對季夫人,強演出來的笑意此刻早已從他的臉上消失地干干凈凈。 顯然男人是不相信季蔓笙的話的,這個房間雖然比普通客房擺設上精致不少,可分明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他分外確信了季蔓笙在同他說謊。 他的大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季蔓笙拉了起來,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手臂猛地一揮,掙脫開來,可推搡間兩人不知是誰無意中掃落了柜子上的花瓶。 “嘭~”一聲巨響,房間立即安靜了下來,隨著兩人動作的停止,走廊里立刻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怎么了?你們有沒有傷著?” 不久后,季夫人推門而入劈頭蓋臉對著季蔓笙就是一頓訓斥。 “蔓笙,你都多大的人了,在自己房間還能打碎東西?真該給你請個禮儀老師來補一下,再這樣下去怎么行!” 面對季夫人的絮叨,季蔓笙習慣性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br> 別扭地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