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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淮手上的婚戒款式神似,這碰瓷借力的姿勢,果真有實力派演員的風范。 孟清懿暗搓搓地用手臂碰了碰季蔓笙,心底頗有些好笑,意思大致為‘看,你再不稀罕的男人,放到外面仍舊是香餑餑’。 季蔓笙白了孟清懿一眼,很多時候這位影后都在看熱鬧不嫌事大,而且多數時候看的都是她的熱鬧! 過分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她季蔓笙不待絲毫猶豫! “小白鵝,咱們走,讓影后自己回家!” “別呀,蔓蔓,你忍心讓我同你分開嘛~” 孟清懿追趕了上來,說到底畢竟蔓蔓是影帝的老婆,她該認慫的時候也絕不能含糊! 季蔓笙開車將那兩位送回去之后,又獨自在她的座駕內靜坐了會兒。今天遇到陸縉的事兒可千萬不能被宋淑寧知道,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血緣上的親媽又會同她作什么妖! 回到原來的家庭就必須同過去的人和物說再見嗎?很顯然她并不想這樣,多數時候讓她所感到的抵觸情緒,大多來自于現在。尤其是結了婚的女人,家庭和事業往往是不能兼顧的,而季蔓笙自己,心底常會浮現出一個極其幼稚的想法: 如果有機會能擺脫季家的管束、沒有同沈景淮結婚,自己又會是什么樣的呢? 陸縉實際上是季冉冉的哥哥,對于這位失散了二十多年的meimei,依照陸縉的性格,應當也是會疼愛的,陸父也是個開明的人,不會介意多她這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 她無奈地扶著額頭,到底是哪一步行差踏錯了呢? 季蔓笙驅車趕回家時,沈景淮早已歸家多時。沈硯也早已被他從林穗那里接了回來,小家伙興致盎然地擺弄著手邊從畫展上買回的畫作! 一幅是借鑒了梵高的,并在此基礎上進行想象和加工的,另一幅也是相同的借鑒翻新風的,不過借鑒的是莫奈的。 “他買了一幅高仿素描的,被我退回去了?!?/br> 沈景淮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熊孩子,真不知道他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還是現在的孩子都這么早熟嗎? 季蔓笙嘴角抽了抽,望著自家兒子專心投入在畫作上的樣子,真心難以想象出一個男人的裸&體雕像,同他手上的睡蓮和向日葵,到底有什么相似之處。 “或許小孩子的世界,我們成年人也不懂吧!” 季蔓笙將戚戚放到沙發上,作為沈景淮一直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它直接躥到了男人的膝蓋上,并用它rou嘟嘟的貓球,蹭著男人的手。 沈景淮垂眸撫了撫它柔順的毛發,貓咪都是粘人的,同一個人親近的時間長了,身上難免會沾上那個人的些許氣味。當他嗅到鼻尖那一股淡韻微恬的梔子味時,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季蔓笙那張帶有攻擊性美的臉。 “你今天演的很糟糕,你知不知道?” “知道??!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季蔓笙回答地隨心所欲,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尷尬演技而表現出一絲緊張不安,乃至羞愧的情緒。 對于季蔓笙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沈景淮不由皺眉,直接將自己手里的劇本扔在了她的胸前。 她被忽如其來的撞擊驚了下,當再度看到那疊一節手指粗的劇本時,她果斷地選擇了閉上眼。 “蔓笙,你先看一下,給你做了筆記!” 沈景淮丟下這一句,就帶了沈硯去了書房。 季蔓笙聽見兩人上樓的腳步聲,這才緩緩睜開眼。無視她的裝死嗎?哼,狗男人,你讓我看我就看嗎?那豈不是很沒面子咯~ 雖然這樣想著,季蔓笙還是翻開了沈景淮丟過來的劇本。 劇本里面她所有的臺詞,都已經被用紫色的熒光筆標記了出來,還附帶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批注,有關于動作的、也有關于走位和情緒處理過渡的…… 然鵝,此刻季蔓笙并沒有所謂想象中的那種有幸得到影帝提點導的感動和興奮,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演這個一集就炮灰的女主mama呀……嚶嚶嚶,她好難! 思忖再三,季蔓笙還是決定把劇本還給沈景淮,應該把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而不是像她這樣純粹的瞎貓撞上死耗子,嗯,她還是新時代三觀超正的好青年! 在這番自我安慰(陶醉)以后,季蔓笙敲響了沈景淮書房的門,并且腦海中忽然想起小白鵝和自己說過,夏唯對他的稱呼很親切,那是不是,只要她放低姿態,迎合到位,還是能把這份殊榮成功的還回去呢? “景淮,我有事找你……談談~” 季蔓笙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發現這種親昵所帶來的的只有更多地尷尬,沈硯小朋友此刻正拿著小板凳坐在沈景淮眼前背唐詩,那副乖巧地樣子,簡直不像是她昨天還認識的混世神獸! “蔓笙,你先等一下,他下周要參加幼兒園的面試,有什么事一會再說……” 第23章 你以為我想和你結婚? 季蔓笙停頓了了一秒,然后默默關上門退了出去,隱約想起之前沈景淮似乎同她提起過沈硯上幼兒園的事,那要到今年九月份,現在才剛入夏呢,就要開始準備了? 其實季蔓笙并不是很想將她的寶貝兒子放到國際學校,那種從幼兒園一直延伸至大學的教育,近乎一條龍服務包辦下來,學費貴得令人咋舌,雖然現在錢早已經不是她應該擔心的問題了。 回想起自己從前校園里的清一色土氣校服,以及在青春歲月下揮灑汗水與歡樂的那些年,公立學校也有它的樂趣,著實沒必要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贏在起跑線上,而揠苗助長嘛! 季蔓笙像給老總匯報工作一樣,拿著劇本在書房門口等著,哎,想她季大花在天域時顧鳴都不敢這么給她晾在外面噠,過分,沈景淮,你大爺的! 她百無聊賴地靠在門邊,腳上穿了一雙小豬拖鞋,豬鼻子翹在外面,粉粉的尤為可愛。這是她去年雙十一在網上搶的家庭親子裝拖鞋。她和沈硯一人一雙,平日里沒事的時候在家隨意得趿拉著。 人有些習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保持著,即便一下子不得不改名換姓成為另一個人,可季蔓笙本質上依然是陸聆,是那個會嫌棄高跟鞋硌腳而選擇直接脫下赤腳走回來的人。她從不在意自己在別人眼里是什么樣子,只會在意她想在意的人。 季蔓笙在門口撥弄著指甲,下午為了試鏡符合古裝人物形象,她任由化妝師把星空灰的美甲全卸了,現在一雙修長的手指白白凈凈,指甲上透著粉嫩的紅色,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 沈硯小朋友推開門出來了時候,就看到了席地而坐地自家麻麻,家里鋪著專門從浪漫之都巴黎空運過來的地毯,就算光腳走在上面也依舊很柔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