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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知道蘇赫巴魯以為自己是袒護他們,忙道:“是那人身子骨不好。剛才屬下看了,那人手腳冰涼,經脈運行不暢,應該是畏寒的體質。若不是娘胎里帶來的不足,便是早些年受過什么罪落下的病根?!?/br>蘇赫巴魯沉吟道:“嗯……你們下去吧?!?/br>那幾個漢子如獲大赦,連忙告退,大夫也跟著退了下去。蘇赫巴魯屏退了下人,踱到床榻邊上,看著昏迷中的楚汜出神。楚汜受傷的地方已經被仔細的上過了藥,為了盡快愈合,也怕壓了傷口,大夫特意叮囑過不可給楚汜穿衣蓋被,是以他整個人就幾乎是赤裸的躺在床榻上,若不是還有紗布的遮掩,當真是一絲不掛。本來按照韃靼人的習慣,此時已經撤下了爐火,寒夜雖冷,但是并非不能抵抗?,F在為了楚汜,又把爐子抬了出來,燒得旺旺的,楚汜這般清涼的躺在這,也不會覺得冷。蘇赫巴魯側身坐在床榻上,伸出手去摸楚汜那雙緊閉的眸子。這般倔強的脾氣,怎么都不肯求饒,再來硬的估計就會斷了吧。那不如……蘇赫巴魯的指尖下滑,摩挲著他的臉頰和脆弱的脖頸,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和羸弱的脈搏。第一次觸摸到楚汜皮膚的時候蘇赫巴魯就覺得他的皮膚觸感分外好,跟在草原上常年風吹日曬的蠻族漢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想必此人養尊處優,定是沒受過什么苦,因而才用了最直接的辦法,想讓他屈服于rou體的痛苦之下。但是一頓鞭刑竟然被他一聲不吭的扛了過去,這倒是出乎蘇赫巴魯的意料。剛才聽大夫說話那意思,怕也是受過什么罪吧。蘇赫巴魯的手繼續下滑,撫上那殘破不堪的胸膛。誰會讓你受罪呢?受的是什么刑罰呢?你不是皇帝的情人么?他竟舍得?沒有人解答他的疑惑。第14章淡淡的草藥香氣竄入鼻腔,喚醒了沉睡的意識,楚汜手臂微微動彈,牽扯到筋骨皮膚,刺痛立時傳到腦海,他禁不住輕呼出聲:“嘶……”楚汜剛發出一聲輕吟,身邊就有人湊了上來:“楚大人醒了?”楚汜側過頭對準焦距,才看清說話的是一個漢族侍女。他的眼睛轉了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確定自己仍然在韃靼的營帳中。還活著。他舒了一口氣,對于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侍女仍然懷有警戒,對她的詢問置之不理。“奴婢叫凝紗,本是幽州人?!蹦啿⒉辉谝獬岬暮鲆?,她善解人意地笑笑,“只因首領對我一家有恩,我便自愿遷入了韃靼追隨首領?!?/br>“姑娘真是……”楚汜聽到她這番自述,心里著實佩服她一個弱女子有這樣的大義,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閉了嘴。“韃靼族并沒有傳聞中的野蠻粗暴,”那女子笑了,“時間長了大人就知道了?!?/br>楚汜聽這姑娘言語里的意思,竟是派來的說客,他冷笑道:“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姑娘口中的韃靼,只怕我楚汜不能活到那個時候?!?/br>硬的不行來軟的?當他楚汜真的純善好欺?這一身傷難不成是他自己抓出來的不成?一頓大棒再給一個甜棗,哄小孩還差不多!楚汜內心憤懣不平,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凝紗不料自己幾句話竟惹來楚汜這么大反應,只得訕訕道:“楚大人,奴婢喂您喝藥吧?!?/br>楚汜看了那滿滿一碗黑色的藥汁,皺著眉頭道:“不喝?!?/br>“楚大人……”凝紗為難道,“莫要為難奴婢?!?/br>“楚大人還是喝了吧,良藥苦口,喝了藥身體才能快些康復?!庇泻裰氐哪新晱膸ね鈧鱽?,說話之間,那門簾已被掀開,蘇赫巴魯偉岸的身軀出現在門口,他闊步走到了床榻前。楚汜見他進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這個明顯帶有鄙夷的動作并未引起的蘇赫巴魯的不滿,他維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楚大人,喝藥?!甭曇粝鲁?,語氣里已經暗含了警告。“想不到,您對我這般關心?!背崛匀粵]有抬頭去看蘇赫巴魯,他頂著蘇赫巴魯給予的巨大的壓力,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沒您的恩典,在下也不用喝這勞什子的湯藥了?!?/br>蘇赫巴魯沉默,隨后他使了個眼色,一旁服侍的凝紗識趣的退了下去,大帳內只剩下二人,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急速擴散,無形的壓力幾乎壓垮楚汜,他在心里反復告誡自己:不能認輸!不能屈服!“楚大人真是倔強?!绷季弥?,蘇赫巴魯打破不斷飆升持續發酵的對峙,話語里竟然有了些認輸的味道,“不過這個時候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至少要養好傷,才有可能逃出去,不是嗎?”“既然知道我會逃,我這樣病歪著不是剛好?”楚汜不屑,“硬的不行來軟的?真是可惜,我楚汜偏偏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您還是不要費心了?!?/br>“我不介意……”蘇赫巴魯后面的話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他把視線轉向了放在床邊矮幾上的湯藥。“什么?”楚汜一直低著頭,因而也就錯過了蘇赫巴魯眼底閃過的沖動,他只是用余光撇到身旁的藥碗被拿走了,視線下意識的追隨著它,就在抬頭的一瞬,一個巨大的陰影附了上來。?。?!楚汜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他??!他??!蘇赫巴魯灌了一口藥,一如當日給昏迷中的楚汜灌藥一般故技重施。又觸到了那雙柔軟的唇瓣。蘇赫巴魯的舌頭卷著口中的津液探入楚汜的口腔,上上下下的舔舐內壁,把自己的味道裹挾給他。他沉溺于這樣的柔軟中,入侵的愈發深入。楚汜被蘇赫巴魯的氣味充盈,這樣的強勢不容拒絕讓他整個人都陷入被侵占的錯覺里,最初的震撼褪去,意識到蘇赫巴魯正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楚汜開始劇烈的掙扎。除了紹景……從來沒有人碰過!你怎么可以??!如同一場博弈在兩人之間展開,楚汜身體劇烈的掙扎,他伸出手想隔開蘇赫巴魯的鉗制,同時拼命的想要轉開頭蘇赫巴魯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的雙手牢牢固定在頭頂,順勢把他壓倒在了床榻上。劇烈的動作扯動了楚汜遍布全身的傷口,但是楚汜沒有痛呼出聲,他只是皺緊了眉頭。蘇赫巴魯卻注意到了他臉上閃過的痛楚,他壓制著楚汜卸去他著力點的力道,卻小心的沒有壓到他的傷口。楚汜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兩個人的體型和實力,實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