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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很有分量的人出入,態度都特別好。爸爸雖然有些嚴肅,但對自己特別好,mama更別說,比別人家的mama更慈祥,大哥雖然很優秀,但對他這個廢柴渣也是好的沒話說。然而似乎從剛剛見到大哥的那一刻起,寒素卻發現原來自己以為的家并不是自己以為的樣子,在美好和諧的水平面下面,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多的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呆呆愣愣的任由寒墨牽著自己走,寒素想甩開他的手,但是看到蒼白的幾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寒素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一直以為的健康的幾乎可以當健美先生的大哥,竟然變得如此脆弱,這讓他無所適從,也讓他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大堂早就張燈結彩,到處都是耀眼的紅。賓客滿朋,大家臉上似乎都在笑,但寒素總覺得他們笑容的背后還隱藏著什么,只是一時間看不清楚。一陣冷風從大門口穿堂而過,吹在寒素臉上,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扭頭看著坐在高堂上的父母,張了張嘴想說話,司儀卻突然吼了起來,“請新郎!”原本以為新郎說的是自己,寒素在大哥的帶領下站在制定的位置,一扭頭卻看到一個比他高大許多的身影從后堂走出來,也穿著大紅的新郎裝,他的腿很長,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靴,臉色很白,但是很帥氣,肩膀很寬厚,胸前也有一個紅綢綁著的大紅花。他的眼睛很奇特,深褐色,帶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寒素仿佛在里面看到了茫然的自己,卻又忽然看到自己滿頭長發,臉上帶著怡然自得的笑容。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寒素一時間分不清楚。他順著司儀的喊聲,有些機械的跟身邊的人拜堂,夫妻對拜的時候,他仿佛感覺自己的心跳漏跳幾拍,特別難受,但身體竟然異常歡喜的接受這樣難受的感覺。邁著似乎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步伐跟著對方進入洞房,因為都是男人,沒有紅蓋頭,那些習俗步驟也都沒有,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了一些吉祥話便退下了。單獨面對,即便是如此好看的男人,寒素心里異常滿意,臉上卻覺得尷尬,因為他對這場莫名其妙的屬于自己的婚姻完全是不知情的,被動的。不可否認的,寒素在第一眼見到對方的時候,就覺得特別歡喜,就怕對方不樂意,所以他忐忑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口,扔下一句,“我出去給他們敬酒?!?/br>不管是什么樣的婚姻,東方的西方的、現代的、古老的,都必須得喝酒。心情復雜的出來,寒素以為自己會看到熱熱鬧鬧的酒席,有到處開心跑動的孩子,還有不停說著話的大人,當然焦點肯定是他自己,誰讓他今天是新郎呢,獨一無三的。然而呈現在寒素眼前的卻不是觥籌交錯,而是詭異的安靜的氣氛,主桌上所有人都站著,只有三個人坐著。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一樣看到臉色蒼白的大哥,寒素問:“發生什么事了?這是怎么回事?”一扭頭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爸媽,寒素快步過去就要扶起自從回來之后還沒能說句話的mama。“小素,慢著……”寒墨虛弱的聲音像狂風里的殘燭,斷斷續續,帶著一種深入靈魂的虛弱。只是聽到寒墨的話再收手已經來不及,寒素已經扶起mama,他剛想說話看到的卻不是自己記憶中mama慈愛的笑臉,而是白擦擦的一張白紙。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寒素湊近了仔細的看著那張有點恐怖的白紙一樣的臉,他深深的看著自己的mama,并沒有再質疑。一家人相處二十多年,那種深入到骨子里的感情是不會有錯的,所以盡管mama變得很奇怪,但寒素還是能確定這就是他的mama。被寒素的表現驚艷,寒墨低著頭喃喃道:“你竟然沒有懷疑,看來是我小看小素了。你不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嗎,那就從mama開始說起吧?!?/br>抬手打斷寒墨的話,寒素扶著mama,抬起頭堅定道:“大哥,既然是mama希望我完成這場婚姻,那咱們就正兒八經的完成,之后再給我解釋mama的事情……還有爸爸的……“好,依你?!?/br>許多人都等著看寒素的熱鬧,然而此時看到他的表現卻都有些震驚,因為寒素在這之前,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從未接觸過這等奇異之事。而在寒家流傳的,也都是寒墨是少年天才,而寒素則是少年廢柴,從小時候就是一塊廢料,基本放羊養活著,也沒指望讓他取得什么成就。然而現在寒素的表現,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婚禮照常舉行,吃飯、喝酒、互相恭維。寒素就像一夜之間長大似的,他表現的可圈可點,幾乎都沒有讓寒墨出面,只是爸爸mama都變成了不能說話的紙人,就好比先前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死了,不,也許比這個更加可怖,以至于主桌的氣氛最為古怪。等寒素覺得婚禮完成的時候,滿院的賓客并沒有離開,因為接下來才是正題。把變成紙人的爸爸mama扶到主位,酒席撤下去,寒墨坐在下首,寒素站在旁邊。其他賓客都按照跟寒家的關系和地位自己找到位子坐下。“大哥,說吧,從mama開始說起?!焙氐?。“好,當年……”☆、當年當年寒素剛出生,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寒墨也只是個三頭身的小不點,然而那時候他們的父母就已經不在了。關于父母不在的原因,寒墨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寒家只剩下他自己,還有個躺在襁褓中的弟弟。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寒家。這個只是在普通村子里并不起眼的家族其實并不普通,至少對于當時的寒墨來說,寒家絕對不可以在他手中走向沒落,由主支變成旁支。所幸寒墨那個時候即便是年紀特別小,卻已經跟著爸媽開始接觸道術,自然也知道他們家藏書的地方,甚至能看懂一些藏書。爸媽消失,小小的寒墨抱著弟弟去了家里的密室,在里面找到一本古書,然后用四十六年陽壽換來兩個紙人二十三年的命,讓他們照顧自己和弟弟,直到弟弟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回家,到時候家族的重任便可以交到弟弟手中,他只需要度過余生即可。很難想象一個應該趴在mama懷里吃奶的小寶寶會做出那種事,甚至還成功了,并且瞞過所有人。當年的紙人沒了寒墨的陽壽,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白紙一樣的臉上沒有五官,看上去是那樣滲人,幾乎看到的都會忍不住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然而對于寒墨來說,這就是他裝在心里二十多年的父母。真相并沒有像驚濤駭浪一樣拍打過來,而是在寒墨平靜的敘述中一一展現在寒素面前,他仿佛能看到這些年來寒墨是如何對待他們的‘父母’,如何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