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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什么力也轉的滿頭大汗。楊叔看得著急,招呼謝歇道:“那邊就交給溫蠻吧!你別跟著瞎折騰了,過來這邊把這袋面粉扛進去!”謝歇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到楊叔腳邊滿滿一大袋子面粉,卯足了勁扛上肩膀,臉都憋紅了,走的艱難萬分。這時天清從后院鉆出來,紅著一張小臉對謝歇道:“我來吧?!?/br>說完伸出蘭花指從謝歇背上捻起袋子的一角,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謝歇滿臉絕望的看著天清的背影,默默的把鍛煉身體提上了日程。等到店里一切收拾妥當,楊叔是一刻也不肯耽擱,讓眾人各司其職,打開店門做生意。扈飛揚屈膝坐在柜臺上,手里把玩著融化的冰塊,水滴順著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臺面上,濺出一片水漬。謝歇拿出抹布擦干凈,嘴里抱怨道:“我說你能不能起開?坐在這里太影響市容了!”“不能?!膘栾w揚吊著眼角笑,謝歇幾乎要被他給氣死。看著店里陸續而來的客人,謝歇拉著扈飛揚的衣角,認栽道:“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的祖宗誒,你坐在這兒太顯眼了,換個地方行嗎?來來來,坐這兒來”謝歇指著腳下鋪著的竹席“我保證這兒是干凈的,我一天得擦好幾遍!”謝歇眼含焦急,語氣中竟然平白帶上了幾分誘哄的意味,扈飛揚聽著聽著就有點不知道該說句什么來反駁了,低聲咕噥了幾句,一臉不情愿的坐到了竹席上。謝歇松了口氣,開始工作起來。扈飛揚縮在謝歇腳邊,抬頭看了眼謝歇線條精致的下巴,心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好像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撩的人心神動蕩。“謝歇,飛揚有沒有來過這里?”蔚遲寒的聲音突然響起,扈飛揚悄悄的把身體縮到柜臺的陰影里,支起耳朵來偷聽。謝歇沒說話,一雙眼睛瞄了眼腳下,用眼神示意蔚遲寒。蔚遲寒卻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以為謝歇是在沖自己放電,臉上浮現一層薄紅。“他……他不在嗎,我……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闭f罷,蔚遲寒也不給謝歇說一句話的時間,轉身匆匆忙忙地走了,謝歇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蔚遲寒一眨眼就跑的沒影了,謝歇用鞋尖踢了踢扈飛揚的小腿:“喂,你不是喜歡他嗎,怎么他來找你,你又裝死???”扈飛揚低下頭不讓謝歇發現自己落寞的神情,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要你多管閑事?我自有打算?!?/br>謝歇被他噎了一句,有些不悅,撇了下嘴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扈飛揚的聲音又從腳下傳來,他道:“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扈飛揚說了很多很多,從他和蔚遲寒蹣跚學步說到初懂世事,再到懵懂的愛戀期,以及如今蔚遲寒的變化。聽他說了這么多,謝歇卻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蔚遲寒這么多年以來勤勤懇懇呆在扈飛揚身邊做個護花使者,到底是什么動力在支撐著他……從三歲扈飛揚打爛房里的青花瓷花瓶開始,到前不久扈飛揚發怒一把火燒了織布坊,蔚遲寒這二十年來就一直奔走在為扈飛揚背鍋的康莊大道上,一直在背鍋,從未被超越。謝歇在心里為蔚遲寒點了一拍蠟燭,要是他有一個無論做了什么壞事都把鍋扣在自己頭上的戀人,恐怕早就一腳送他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了。“你說,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阿寒他對我的態度怎么一下子就變了這么多,他以前什么都愿意為我扛下來,什么都愿意為我去做,可是現在他竟然要跟我取消婚約……難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嗎……?”扈飛揚放下以往的驕傲,把自己藏在心里的話一句句講出來,雙眼毫無焦距,用手指無意識撥弄著謝歇衣角上的線頭。等到謝歇發現的時候已經被他扯下好長一條線,衣服也裂開了一個口子,謝歇連忙扯回衣服,哭笑不得道:“我的祖宗誒,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搞破壞,這可是我唯一一件換洗的衣服了,你要再弄壞我就得裸奔了!”扈飛揚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窮鬼,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以后還你一間衣鋪!”謝歇被他的豪氣所傷,想起自己房間那家徒四壁的慘淡景象,連接話的想法都沒有了,扈飛揚卻在一旁不停的催促他來個聽后感言什么的,搞的謝歇煩不勝煩。心頭生出一點火氣,謝歇冷冷道:“你想想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有哪一件對于蔚遲寒來說是什么美好的回憶?不停的幫你背黑鍋,被別人誤解,你知道現在街上的人見他都什么反應嗎?人人都見他就跑,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蔚王八!”扈飛揚聽了卻沉默下來,半天才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些都是他自愿的不是嗎,為什么突然就要改變呢?”謝歇目瞪狗呆,一句話卡在喉嚨里半天才吐出來“……你是真的喜歡他嗎?”扈飛揚身形一僵,徹底沉默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收藏數突破一位數正式邁向兩位數的行列……是不是該慶祝一下……Σ(っ°Д°;)っ第16章第十六章第二天謝歇起了個大早,穿戴好之后在額頭系了一條兩指寬的紅布條,上面用毛筆潦草的寫了奮斗兩個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謝歇本人的杰作。輕手輕腳的打開后院的門,謝歇敞開心胸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氣,頓覺身心舒暢,整個人都充滿了能量。他拐進一條巷子,開始慢跑起來。這條巷子不寬,剛好能容兩個人并肩出入,墻角鉆出一株株的野花野草,為古老的巷子增添了幾分生機,加上晨間彌漫在空氣中的薄霧,顯出一種格外的情調來,謝歇慢跑在這樣一條巷子里,只覺得什么煩惱都離自己遠去,身體只需要前進。謝歇跑著跑著,前面突然跳下一個火紅的人影來,謝歇差點沒剎住腳撞上去。謝歇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直喘氣,仰頭看著眼前的人“扈飛揚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怎么在哪兒都能碰到你!”扈飛揚雙手抱胸靠在墻上“我不就是看你一大早的鬼鬼祟祟的,跟過來看看?!?/br>“鬼鬼祟祟的到底是誰???你該不會是個跟蹤狂吧?”說了一句,謝歇不打算再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跑步,扈飛揚悠悠的在后面跟著,看著謝歇跑動的背影,一個有趣的想法跳上他的心頭。